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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遥无所谓一笑:“他什么时候没有与我对着干了。”
子书泽笑容突然有点奇怪:“非愚,如果利用顾七来对付聂枫,你可舍得?”用顾七做筹码,将聂枫招揽过来,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
子书遥垂下的眸子闪过沉沉杀意,面上不动声色:“二哥想做什么?”
“我们可以给聂枫一点甜头,比如,他帮我们做事,就想办法让顾七陪他之类的……”
子书遥缓缓抬眸,面无表情:“二哥,顾七是我妻子。”
“哈哈哈,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吗,瞧把你给紧张的。”子书泽拍拍子书遥的肩膀。先不说顾七现在是子书遥的妻,把子书遥惹急了子书泽还怕他报复呢。再说顾七也不是那种任他们摆布之人,惹谁也不能惹顾七啊。不过这样一想,子书泽皱眉,他怎么觉得给子书遥找了一个很大的筹码?
子书遥很不高兴的走了,子书泽却没有生气。若子书遥继续面不改色的和他谈事情,他就要警惕子书遥有如此忍耐性了。
“主子……”前月之前跟在子书遥旁边,对子书泽的话一清二楚。他居然敢打王妃的主意,王爷差点当场弄死他。
子书遥抬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是时候,让这个天,变一变了。”
卫泠雪的孩子还是没保住,在府上的人愈加阴奉阳违,南婧不断使小手段的情况下,卫泠雪的孩子还是掉了。这次顾七根本就没有出面,二皇子府无奈只能请了太医,太医给出的结果在众人意料之中。
孩子没了,需要好好调养身子。
卫泠雪大闹了一场,忍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击。子书泽一开始还心疼她没了孩子,后来也被她的无理取闹给磨没了性子。在子书泽看来,女人偶尔闹一下是情趣,闹个不休就是麻烦了。再加上南婧善解人意的对比,子书泽干脆懒得管她任由她去了。
卫泠雪拿起一个花瓶就要砸向外面,只因刚刚来送饭人的嘴脸实在太恶心。而且给她送的饭比下人还不如,她堂堂一个二皇子正妃却沦落到这个地步,令她有些受不了。
姚儿保住卫泠雪的腰苦苦哀求:“娘娘,求求你冷静一点。如今二殿下已经厌烦咱们了,一定不能让她厌恶咱们啊。娘娘,您得先保重自己的身子,才能把二殿下的宠爱重新抢回来。您想想您的身份,您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她南婧是什么身份,一个公主好听的名头,母亲是卑贱的宫女,怎么能和您比呢?您怎么能,斗不过她呢?”
卫泠雪深呼吸,终于缓缓平复了情绪。
为了她死去的孩子,她也得坚强起来!
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卫泠雪逼着自己一口一口咽下去。
卫泠雪不再闹了,南婧反而有些担心。她巴不得卫泠雪大闹下去,让子书泽从此厌恶她。
顾七的生辰如约而至,收到顾七请帖的都很给面子的出席了。毕竟就算不看在她雪亲王妃的面子,她们也要看在顾七神医的面子上,许多夫人都很乐意和顾七交好的。
果然府里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样,她们大多都是来参加过婚礼的夫人,当时府上还是空荡荡的,现在花园虽然不至于奢华,但也恰到好处,别有一番清雅的味道。
顾七笑着应付了她们一上午,宴会结束后顾七终于可以喘口气。
看着桔梗给顾七捏腿,江词无奈摇头:“你啊你,就这么一会儿你就受不了了,以后可怎么办?”
顾七苦笑:“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学。”她哪里知道,一个小小的宴会这么累,以后这种大大小小的宴会怕是少不了。
此时,一个丫鬟恭敬的走进来:“王妃,三皇子侧妃来访。”
安采萱?顾七和江词对视一眼,让丫鬟去将安采萱迎进来。
顾七起身,两人相互见礼。
安采萱笑道:“王妃不会怪罪采萱宴会结束才来吧?”
“不会,一个宴会而已,早来晚来都是心意。”
“其实,采萱有几句话想单独与王妃说说。”
江词笑着起身:“正好,我也想出去透透气,你们聊吧。”
桔梗看了顾七一眼,后者点头,她才走出去守着门。如今屋子里只有安采萱和顾七两个人,说话也不用有所顾忌。安采萱撸起袖子,看向顾七,道:“王妃先帮我看看身体吧。”
顾七挑眉,指尖搭在她手腕上,倏尔抬眸看她。
安采萱收回袖子,面无表情:“可以除掉吗?”
顾七垂眸:“为什么?”孩子对于女人来说,那么重要。就比如二皇子妃卫泠雪,她千方百计想要保住孩子,最后还是没了。就比如她姐姐顾芙悠,盼了八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男孩,却终身无法生育。安采萱嫁给子书眠才多久就有了孩子,居然想要除掉他?其实想要落胎很简单,只要用点麝香或者红花即可,但卫泠雪亲自来找顾七,自然不仅仅是落胎如此简单。
“我不会生下仇人的孩子。”
“仇人?”
“顾七,子书遥与二皇子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也应该与三皇子是敌对的吧?”
顾七没有说话,安采萱继续道:“如果三皇子终身没有子嗣,那他如何继承大统?”安采萱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她要让子书眠离不开他,让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到时候只有她一个女人,她若不能生孩子,子书眠哪里还有子嗣。
安采萱想用她的一辈子,来报复温贵妃。
顾七沉默许久,点点头:“你跟我来。”
安采萱跟着顾七进了一个小房子,这里是顾七的药房,子书遥都不会轻易进来。
顾七递给安采萱一个小瓶子:“你想好了?”
安采萱接过瓶子,没有丝毫犹豫。顾七微叹:“服用七日,孩子会一点点流掉。过程会有些痛苦,但没有小产来得猛烈。用完之后用这个,轻易不会怀孕。”
安采萱听出了顾七语气中的漏洞:“轻易不会怀孕?就没有彻底绝育的吗?”
“用了这个,怀孕可能性小到几乎没有,而且旁人检查不出来。”
安采萱这才彻底放心:“我就知道,找你一定没问题。”
安采萱走了之后,顾七在药房待了很久才出来,身上的药味似乎浓郁了几分。
子书泽最近很是焦头烂额,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频频出差错。就连上朝的时候,都有几分神思恍惚。
“老二!”
仁康帝加重的声音令子书泽回神,忙上期道:“父皇。”
仁康帝皱眉:“你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身子不好就要请太医。”
“是,是儿臣太忙一时疏忽了。”
“既然你这么忙,那宣州那边的事就交给老三管理吧。”宣州修水坝,治理干旱,囤积军粮。这可是肥差,宣州百姓们有粮食了,就会感激修水坝的人。军队有粮食了,就会依赖囤军粮的人。这么好的事,仁康帝说剥夺就剥夺了?
“父皇!”子书泽一脸不可置信,“儿臣虽忙,但宣州那边的事一定会处理好的。而且水坝已经修复一半了,此时换人怕是会徒增事端。”
“修水坝的工人还是那些人,只是让你三弟负责,怎么可能徒增事端。还是说,这么小的一件事你就拉帮结派,会故意给你三弟难堪?”
这话说得极重,子书泽都不能反驳,只好脸色铁青的把事情交给子书眠处理。下朝之后,子书泽不服气,跑到御书房找仁康帝。
“父皇,您如此偏心三弟,会不会太过分了!”
“朕过分?你倒不如看看你做的好事!”仁康帝将一本小册子甩在子书泽面前,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子书泽这段时间焦头烂额的事。放高利贷,强买强卖,造成了多起人命,无法无天。
子书泽脸色一下就惨白,一把跪下:“父皇,儿臣知错!”
“你知错?堂堂二皇子殿下,居然做出如此民生怨道的事,你这样如何令百官信服?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你的过错,想好了再来见朕!”仁康帝踹了子书泽一脚,将他赶出了御书房。
子书泽从没有现在这一刻这么迷茫过,他做的所有事情皇上都知道了,那他底下那些小动作皇上也知道?想到这里,子书泽打了一个寒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心!
子书泽现在没事做了,回府思过。卫泠雪也从小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主动向子书泽服软。子书泽是皇后所出,正统的嫡长子。可惜温贵妃一个妾所出的三皇子老是压在他头上,令他愈发注重嫡庶尊卑。所以哪怕南婧再努力,卫泠雪只要一服软了,子书泽也会给这个正妻面子。
子书泽想好好休息一下,第二日再去找子书遥商议眼下局势。这可惜,他休息了,有些人不休息。比如三皇子,比如仁康帝。
仁康帝觉得这么几年,这个长子愈加无法无天,而且野心勃勃。所以他要晨风好好查查这个儿子,一定还有他没有查到的地方。果然,晨风最后查到的东西,令仁康帝差点吐血。
子书泽居然在宣州,藏了五万私兵!
宣州在何处?那是京城的比邻,若这五万兵马攻打京城,外地驻扎兵马赶不回来,皇城军才八千,如何挡得住这五万兵马?好啊,他这个儿子,时刻想着造反啊!没有哪个皇帝能够容忍自己还在的时候,儿子觊觎皇位。做父皇的,希望自己的儿子狠一点,因为只有狠一点才,可以坐稳皇位。但又容不下儿子对自己狠,所以皇上其实是个很矛盾的生物。
而此时三皇子府书房,子书眠接过密信,缓缓笑了。子书泽可没有那个胆子去私藏兵马,这五万兵马是他安排的,为了绊倒子书泽,子书眠觉得,舍弃五万兵马很值得。只要子书泽一死,这个皇位,还有谁能跟自己争?不过想到一种可能,子书眠皱眉,如果五皇子成不了他的障碍他不介意这个五弟乖乖长大,可若是成为绊脚石,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若是子书泽警惕一点,说不定能够预防子书眠的阴谋。因为此时宣州是他的地盘,只要他发话警惕,是混不进五万兵马的。可这么多年子书泽已经习惯性依赖子书遥了,这些事向来是子书遥操心,他根本不用有丝毫顾忌。可这一次,子书遥并没有给他任何提醒。
过了几日,子书泽被喊去上朝,接到仁康帝的授命,让他去北漠一趟。这在子书泽看来,是好的讯号,毕竟仁康帝还没有忘记他,安排他去做事就还有机会。所以他欣然应允,并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
殊不知,他这一去,就是永别。
过了几日,突然传来二皇子遇刺身亡的消息。顿时满朝皆惊,前几日还活生生的人,今日就遇刺身亡了?众人皆觉得有一种无比荒唐的感觉。
仁康帝听到消息之后,当场晕了过去。皇后更是疯了一般,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子书眠觉得遍体生寒,他都不敢抬头去看上头的轮椅。他比谁都知道子书泽为何会去北漠,可是,仁康帝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如此残忍杀害,这个人简直可怕!都说虎毒不食子,仁康帝简直狠毒到没有人性。
因为恐惧,子书眠愈加想把仁康帝拉下马,要是有朝一日仁康帝用这一招来对付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二皇子身亡,京城缟素三天。皇帝无心上朝,休朝七天。
温贵妃推开东宫的大门,短短几日,已经萧瑟了不少。怜香哆嗦了一下,看了自家娘娘一眼,道:“娘娘,都说皇后娘娘受不住打击疯了,要是伤到娘娘怎么办?”
温贵妃摇头:“不用。”她与安知屏斗了半辈子,她不信她就这么疯了。
宫中的宫女太监已经全部撤走,空荡荡的东宫平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推开房门,阳光投射进内室,终于让灰暗的大殿明亮了几分。四处散落的绸缎已经开始蒙尘,隐隐有了一股尘土的味道。而坐在冰冷地面上的人,在听到动静之后缓缓抬头,看到来人是谁之后突然笑了,从一开始无声的笑变成哈哈大笑,笑声满是嘲讽与凄凉。
“温雅韵,居然是你来看我吗?”
温贵妃看了怜香一眼:“你先出去。”
“娘娘!”
“出去!”
怜香不敢再待,出去关上门,不过她随时都注意着里面的动静,一有不对就冲进去,决不能让皇后伤到自家娘娘。
安知屏冷眼看着温雅韵动作,似笑非笑:“外面都说我疯了,你就不怕我伤到你?”
温雅韵找个地方坐下,微叹:“你我斗了大半辈子,我比谁都了解你,你可不是这么脆弱的女人。”
“脆弱?”安知屏凄凉一笑,“我唯一的儿子死了,脆弱不是应该的吗?”
“我知道她们为什么说你疯了,因为你当时说了不该说的话。”温雅韵紧紧盯着安知屏,果然看到她在听到自己这句话的时候眼眸眯了一下。
“你不就是想试探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吗?”安知屏一脸破罐子破摔,“我的儿子死在他父皇手中,他的父皇前后杀死了他的儿子!”安知屏盯着温雅韵的眼睛,“你害怕了吗?我们曾经爱过那么可怕的一个男人啊!哈哈哈哈……”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温雅韵站起来,脸色无比难看,“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都神志不清了!”温雅韵说完就走,她再也不想待在这里。
“温雅韵,你以为你能笑到最后吗,哈哈哈哈,那个男人,他不是人啊!”安知屏凄厉的声音响彻大殿,随着大门的关闭,永远的关在了里面。
当天晚上,皇后悬梁自尽。
谁都没有想到,二皇子死了,会换来这样的结局。一国皇后死亡,要举行国丧。温贵妃病倒了不能操持此事,太后年迈,更不可能让她操劳。所以国丧事宜,还是得请三位亲王妃处理。
荣亲王懦弱无争,荣亲王妃也唯唯诺诺,撑不起大场面。所以重要的事还是由顾七还有顾芙悠两姐妹决定,国丧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颜面,介时附属国都要来吊丧,可马虎不得。
京城从国丧前半月就开始戒严,使馆也收拾出来随时准备接待人入住。
二皇子府在子书泽死之后就变得有些尴尬,怎么说里面两位皆是明媒正娶的皇家儿媳,可是她们又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就这么留在二皇子府也不合适。所以皇上就决定将两人送入庵堂,为皇家祈福。卫泠雪再无奈也不得不乖乖去庵堂度过下半生,她身后还有礼部尚书府,可由不得她任性。
可南婧不一样,她当初设计成为子书泽的人就是为了给自己挣一个前程,如今她大好年华要去庵堂守寡,她不甘心,也不情愿。现在大历成年皇子只有三皇子一人,五皇子再得宠也不过是小孩子一个,这帝位落在三皇子身上可是极大的可能。所以她为什么不为了自己的将来,再好好拼一把呢?
好在仁康帝没有让她们立即就搬离二皇子府,她还有时间好好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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