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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哒哒前行,沈长曦坐在萧珩身侧。
她的目光从上到下将萧珩打量了一遍,今日的他身着与她飞霜楼初见时一致的月白长袍。他依旧沉默不置一言,一如当日。
“王爷偏爱月白色?”沈长曦话锋在萧珩耳边扬起的时候,他朝着沈长曦的方向直接侧了侧首,声音虽然依旧低沉却难得地裹着一丝完全不同的温和,“为什么这么问?”
沈长曦瞥过萧珩身上无垢纯粹的大片月白,兀自倒了一盏茶,很是自然地塞到了他的手中,“我见宫中的舒贵妃仿佛也很是钟情月白色!”
茶盏的温热仿佛顺着萧珩的掌心缓缓淌进心中,他折服于她玲珑入微又不动声色的心思,指腹微微摩挲了下盏沿,像是斟酌言辞般,“我并不偏爱月白,这是我母后最钟爱的颜色。”
沈长曦这才想起萧珩是先帝皇后嫡子,这位皇后据说二十年前丧生于宫中一场意外的大火。那时的萧珩不过也才是七岁的稚子,难为他竟然还能记得自己母亲最钟爱的颜色。
“至于舒贵妃…”萧珩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沈长曦清晰地看到他手中茶盏内的茶汤晃了一晃,宛如他紧接而来的声音一般,“本名云舒,当朝左相云擎嫡女,也是父皇曾为我亲自定下的王妃!”
他话落,沈长曦凛然看向萧珩。
十年前,他自西漠而返双目失明,舒贵妃入宫荣宠至今。未婚妻变作兄长枕边人,那个叫天下失了锋芒的少年,曾经期待的人是不是也和他失去的双眼颜色一般,一去不返。
“王爷,王妃,到了!”
霜风的声音突然响起,沈长曦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她直起身,伸手稳稳扶住了萧珩的手臂,“今日就让我为王爷引路如何?”
她独有的冷冽香气萦绕在他身侧,肌肤温度透过单薄的锦衣落在他的手臂上,萧珩微微掀了掀嘴角,“甚好!”
御书房。
“这么说,你这个女儿还文武双全?”萧瑞听完沈谦的话,恨不得将书案上的折子全部砸到沈谦脑袋上。
沈谦本就跪倒在地的身体因为萧瑞一句话,伏得更低了些,涕泪俱下颤悠悠地道:“臣失察,叫这孽女瞒了这么多年!陛下,十年前顾恂二话不说带走了她,臣是真的没有办法!这所有,都是凌阙侯府的教养啊!”
“混账!”萧瑞震怒地拂开了手边的朱砂墨,猩红溅落一地的金砖,他阴恻恻地咬了咬牙,“凌阙侯府的血,果然天生的桀骜不驯!”
这话诛心之极,连沈谦听了背上都冒出毛毛汗,可他转念想到当着他的面张扬恣意的顾恂,他的嘴角便划过一抹冷笑。
“陛下圣明!”
萧明淮守在御书房外,负在背后的双手仿佛不可自制地不断松开握紧。当沈谦退出御书房的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满是焦急的双眸中,他立刻三步并做两步迎了上去。
“靖国公!”
一声低呼,沈谦背对着都能感受到言语中的急切。他从容地转过身,满面笑意地朝向他快步走来的萧明淮躬了躬身,“臣见过六殿下!”
“靖国公无需多礼,快快请起!”萧明淮一把扶起沈谦,口中却已经急迫地开口问道:“父皇与靖国公是如何说的?”
沈谦想起御书房中的境况,背上刚散去的寒意仿佛又要覆上来。他心里突然有些瞧不起萧明淮的慌乱,这位殿下没遇到事情的时候倒还有模有样,可这心思一遇到事情就藏不住。这般,日后如何能在杀人不见血的大位争夺中笑到最后。
“殿下,沉稳!”沈谦暗暗压下萧明淮紧紧攥住他手腕的手,言有所指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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