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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哲瀚穿戴好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饶有兴味地透过屏风望了一眼,然后转脸往外走去,灵绣和斓靖低身行礼。
“给王后炖点补品,今日不用陪政了,让王后好好歇着。”南宫哲瀚倒没有表现得体贴入微,反倒是给人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许是在每个宫里都会这般交代。
“是。”灵绣只觉头皮发麻,恭敬回道。
南宫哲瀚继续往前走,下了一夜的雪,脚下的“簌簌”声似乎映衬了他的心情,还没走到宫门口,一个小影子就从偏殿里冲了出来,欢快地叫着:“下雪了,下雪了。”说着,南宫晴月伸手便要在地上写自己的名字。
闻声,南宫哲瀚回眸,南宫晴月的笑脸登时映入眼帘,铭崇也没想到南宫哲瀚会又返回去,踩着松软的雪,走到南宫晴月面前。
感受到面前的一双大脚,刚刚写好“南宫”两个字就停笔了,南宫哲瀚的脸她是记得的,唐雪瑶的话她也是记得的,微一惊诧,起身端端正正行礼:“儿臣参见父王。”
“父王?”南宫哲瀚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别有一番滋味,竟不自觉在唇齿间细细玩弄。
皑皑白雪的映衬下,那张脸显得更加赏心悦目了,自从唐雪瑶说南宫晴月与自己像,看到南宫晴月时南宫哲瀚总会忍不住去比较一二。
南宫哲瀚背着手,弯腰微笑道:“孤听左季说,你学习很用功,现在已经开始学棋了,为什么要学棋?”南宫哲瀚以为,女孩子一开始应该先学些乐器的,这么小就学下棋倒是罕见。
“母后总是一个人下棋,等晴月学会了,就可以和母后对弈,母后就不会孤单了。”南宫晴月有时候会看到唐雪瑶自己跟自己下棋,还得来回跑,她不知道大人间的事,也就按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歪着头,眨着两个杏眼,很是天真。
经南宫晴月这么一说,南宫哲瀚才想起唐雪瑶确实在亲政宫里下过几次棋。想来南宫晴月是很在意唐雪瑶的,所以那日都不愿意让她留在亲政宫用膳,还会挂念她孤单。
“母后说父王忙得很,要管理整个南越的事情,所以没空来陪晴月。”南宫晴月走近南宫哲瀚,双手去抓他的袖子,一边摇着,一边说道:“父王,国事要紧,您专心处理政务,母后把儿臣照顾得很好,父王是不是要去早朝了?”
怪不得左季说这个小丫头识大体,果不其然,但这么小的孩子,刚刚那番话绝不是别人教的,南宫哲瀚的愧疚感一下就涌上心头,片刻,伸出手摸了摸红扑扑的小脸,笑盈盈地交代道:“晴月很是懂事,记得要听左师傅的话。”
南宫晴月咧着嘴,点头道:“晴月记下了。”
走出凤鸾宫后,南宫哲瀚的脑子里满满还是那张小脸,对后面的人冷不丁问道:“你也觉得她跟孤长得像吗?”
铭崇一时没明白过来这个“也”字是说的唐雪瑶,还是南宫哲瀚,刚想开口,南宫哲瀚却走开了,好像刚刚并没有问什么似的。
南宫哲瀚走后,灵绣和斓靖赶紧进去向唐雪瑶请罪,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主子。”
见两个人进来,唐雪瑶的怒气一下就爆发了,喘着大气,高声质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凤鸾宫里?”唐雪瑶觉得自己被耍弄了,那人还是南宫哲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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