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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眼里散发出光来，病怏怏的身体也显示出生机，终会相见，终会相见，那么到再相见之日，他定会护着蓁蓁让她一生无虞。

和尚静静的背起晕倒的楚言带着楚楚离开了李家。

媵智寺中，和尚将楚言安置在床上，带着楚楚来到后院竹林。

“为何要和他一起？”和尚率先发问。

楚楚直视和尚的眼睛：“他是我一直要等的人。”

和尚愣住了，看来她是恢复记忆了可是那又如何呢终究是场孽缘：“你也看到了他对妖精如此厌恶，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日他发现了你的身份你要如何自处？”

楚楚敛下眼睑她无法想象有一天楚言知道了真相之后会怎么样可是她知道她不愿再独自一人，不愿放他一人离开。哪怕结果有多么悲惨都由她自己一人承担。

和尚看楚楚不回答以为她犹豫了便继续劝解：“现在还不晚，楚楚离开他吧，就算你不想去拈花一笑那留在河里对你修炼也是极有益的。”

楚楚默不作声，她知道和尚是关心她，可有些事情有些人即便是死她也不愿放手比如楚言。

一瞬之间和尚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一股难言的苦涩涌在喉咙处，像一根鱼刺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难受极了：“你爱他吗？”

“什么是爱？”楚楚有些疑惑，生而为妖她从未感受过爱也不懂什么是爱。

爱是什么，是初见时的怦然心动，还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浪漫，不，在生死面前一切都不过是尘埃随风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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