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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还在这里说笑着,而大厅中央的少年正在一桌挨着一桌的回礼。跑堂拎着酒壶,出来招呼客人,问还有没有哪桌需要添酒。才走到门口处,便被一个慌慌张张闯进来的人影撞倒了,那壶好酒洒了一地。大厅里,顷刻间酒香四溢。
再看那冲进来的人影,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似的,吓得满脸煞白,浑身直打哆嗦。众人将目光转向这个趴在地上,衣衫褴褛的男人,才认出他就是今早拆店的那个矬子。白天的时候还蛮威风的,如今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撞见那苍渊岭传说中的妖魔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早上都闹一波了,还想再来?”跑堂站起身,打扫着自己身上的尘土,朝那趴在地上还没站起来的矬子道。
那矬子像没听见似的,用手撑着地,几次三番想站起身来,但双腿如同废了一般,丝毫用不上力气。应该是刚刚那一撞没有准备,所以崴了脚,此刻连站也难站。他身上的衣服较早上还要破烂,细看之下,还能看见那衣服被野兽抓烂的痕迹。那人一点点的向前爬,朝着左江岸所在的方向。
“救救我……救……”他的嘴里断断续续能挤出几个音节,周围的人很嫌弃地向后退,为他让路。而他爬过去那一路,竟抹出了一地血水。
那男人伸出手要去拉左江岸的衣角,左江岸没动,却也冷眼瞧着那男人,没有一点想救他的意思。站在一边的欢清,抽出腰间的软鞭。出手向那地上的人脖颈上挥去,那鞭子被灌入灵力,便像拥有了生命一般,绕着男人的脖颈打了个结,欢清手腕一收,那鞭子瞬间收紧。男人一句救命没有说完,闷在喉咙里,便瘫软在地,没了声音。
玱子月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她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是人类一直以来的发展规则。所以对于大厅里所有人漠然的神情,她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死在自己面前,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她杀他,就是怕他弄脏了左江岸的衣服吗?”玱子月低声问南泽。
南泽侧过头看她,声音空灵,格外好听,她说“凌轩宫要杀谁,甚至不需要理由。”
百姓的天是凌轩宫的,江湖的天也是凌轩宫的。
“晦气,晦气。一天的功夫,死在这里两个。”掌柜从后堂溜溜达达走出来,又招呼人,将这矬子的尸体也拖下去。
两三个手下走过来,将地上那尸体抬起来,可立马又将他扔回了地上。屋里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因为刚刚这两三个人将那矬子抬起来的时候,他们都清楚地看见那涌出小腹的,一团肠子。
“我去看看。”南泽捏了捏玱子月和苏纪礼的肩膀,示意他们在原地等候。然后走到那尸体旁,蹲了下来。
南泽将那尸体翻转过来,正面向上。就见那尸体的脸已经由刚刚的惨白逐渐变黑,肚子处也被豁了个口子。红的绿的黄的,分辨不出是什么,都融到一起从那豁口处流淌出来。众人掩面,尤其是清歌坊的那几位,甚至还做干呕状。玱子月见到这场面也只是皱了皱眉,只觉得南泽胆子够大,而干呕的那几位真是做作,行走江湖的,竟然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苏纪礼伸手要去遮玱子月的眼睛,被玱子月挡了下去。“同为女子,南泽能见的,我怎么就见不得?”
苏纪礼一愣,和南泽已经相处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玱子月刚刚这句话,他还真没意识到,南泽也是个女子。
然而南泽并不是普通的女子,普通的女子会把手伸进那一团粘腻的肠子间找东西吗?不会。但南泽却从那肠子下,矬子的腰间,掏出了个已经被血水染湿了的玉坠。她用拇指刮下玉坠上粘着的液体,一个左字赫然显露出来。
南泽站起身,拎着那玉坠,展示在左江岸面前。“这个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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