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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云帝都,整座富丽堂皇的皇宫掩映在漫漫黑夜之中,虽是寂寂黑夜,依然遮掩不住宫中的辉煌异彩。
一道匆匆忙忙的人影在总管太监的带领下走进了还在亮着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
脱下头上散着寒凉的银甲头盔,那人向着坐在龙椅上的倾云帝恭敬的行了一礼,沉声道了句句:“飞卿候李安,拜见陛下。”
飞卿候李安,看起来年龄约莫四十有余,许是因为长期在边境战乱的环境中的缘故,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那么一些。
他身长九尺,那张饱经风霜的铜色的国字脸上看起来异常的沧桑,细长的丹凤眼高高挑起,眉眼犀利生威,不时散着精华让人不可忽视,就算究竟战乱的洗礼,依旧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倾云帝还算英俊的面上扬起一个满意的微笑,放下手中的折子,龙袍一拂,亲自走到李安的面前,将他虚拂了起来。
“爱卿这些年为寡人守着边关受累了,如今又匆忙宣爱卿回京,被形式所逼,实非寡人所愿,还好爱卿无恙归来。”
李安连忙起身,一脸惶恐之色,恍若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为陛下镇守边关是飞卿候府的职责也是李安的分内之事,陛下有令,李安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以谢君恩!”
李安连忙向倾云帝表示自己的忠心,示意他可以将重任放在他手中,绝对不会像自己的父辈那般轻易让机会在手中溜走。
倾云帝闻言,似乎被李安的壮志诚言取悦道了,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甚是欣慰的拍了拍李安的肩膀:“寡人有李将军,则再添一员盛世名将。寡人相信不久的将来,这朝内听到的将是你李将军的威名!”
李安忙道不敢,面上甚是惶恐,心中却飞速的盘算着倾云帝的用意。难道这是陛下暗示他完成了陛下的吩咐,可取而代之将军府的势力和位置?思及此处,隐隐激动不已,不枉他苦心孤诣的花费这么些心思想要回到帝都!
再边关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的他都发霉了。自幼时起,就见着父亲守着破败荒凉的边境小城,他曾听闻母亲给他数次讲起帝都的繁华鼎盛,那里没有战乱离别,有的只是夜夜笙歌,温软香玉;那里没有贫寒饥饿,有的只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母亲口中那个繁华的帝都成了他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梦,他想回去看看,倒是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他不想像自己的父亲一样一辈子老死在荒凉的小城里,他要回去看看,看看帝都的繁华,见识帝都的权力富贵,自己也要成为那样的人!什么名誉,什么底线,父亲说的,他在离别战乱的边境小城里一丝也未体会到,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从走父亲的路线。
最终,父亲在撒手丢下了他们一家子的那日,他向年迈的母亲表明了自己要回到帝都的心意。母亲没有想到他竟然讲回京日日惦记在心里,却对着他无可奈何只道了句:“你这个不孝子!你爹爹尸骨未寒你就要让他死不瞑目吗?老身我真是瞎了眼,给你讲那些个破事!”
母亲气的怒火攻心,一病不起,他一咬牙打通父亲以前在帝都的老友人脉,恳求他们向倾云帝表明自己想要回到帝都的心思。携着家眷儿女,独独留下了身子还在中的母亲,回到了帝都。
倾云帝如此爽快的答应调李安回到帝都当然不可能归功于大臣的劝说,而是近期的局势和平衡的需要。
倾云帝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将军府,若是有一日大功告成,没有了将军府这个碍手碍脚的绊脚石,但是还需要一个能代替将军府位置的人。
此时倾云帝恰巧收到了远在边关的李安写来的折子,心中激动觉得真是上天都在助他。李安若是被他给调回帝都,暗中安置在一个不起眼又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他棋子的最大用处的作用,李安为人机灵有余谋略不足,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的武夫罢了,还是个好掌控的。
若是那一日倾云帝想将他踢了,再提拔一个助力出来都有可能。如今正逢战乱之际,边关喊声震天,倾云帝突然萌生出一种念头:若是那些个乱臣贼子皆死在这些战乱之中该有多好,也省了他一番心思!
御书房外,倾云帝留着飞卿候李安长谈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太监总管再门外守着,无人知道倾云帝到底和李安谈论了些什么内容。
当李安满脸意气风发的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太监总管亲自将他送到了宫门外,复又匆匆回去复命。
李安走后,寂静的御书房里突然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沙哑阴翳的声音响彻在御书房内:“这个李安,陛下找的人貌似不错。”他说的不错,当然不是李安人品的不错,而是方便倾云帝行事的人手。
倾云帝此时仿佛才听到声响,转身就瞧着说话的那人已经漫步坐在了一旁的下首位置上,复才温声道:“帝师这是出关了吗?寡人许久未见到帝师,还以为您又炼那些丹药去了……”
帝师闻言,沙哑阴翳的声音再次响起:“多谢陛下挂念。本尊近日算着该是时候出关了,会一会那些久经未见的老朋友,嘿嘿……”
……
灵韵山上,更深露重。今夜无一丝星云,夜幕沉沉的像是被笼罩在空中的斗篷,密不透风。
“大师已经在凉亭内静坐着未动整整三日夜了,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吗?”一个光着脑袋的小和尚转头向身边年龄较长一些的和尚问道。
“你这个呆子,问这么些做什么,大师在参悟佛法,岂能是我等能打扰的,你局不要多嘴了,好生守着吧!”
那发问的小和尚受了师兄的训斥,只得讷讷地住了口,不再出声。瞧着弘元大师坐在凉亭内三日三夜未动地身子,心中肃然起敬,高僧果然是高僧,他这个中途出家的和尚许是参不透这其中的玄机,三日夜滴水未近,不食三餐果真是只有高僧才能受的住……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将神游的小和尚拉回了现实,年长的师兄在他脑门上响亮的敲了一个暴栗,低声道:“好生守着大师,莫要作他想!”
四方寂静,一切都泯灭在寂静的黑暗之重。不远处两个小和尚的动静当然也没有能瞒过在凉亭中冥想打坐的弘元。
他一身红衣袈裟早已经染上了滴滴晶莹的露珠,打湿了身上的袈裟,那双花白的胡子上也染上了一层莹润的白色。
他静静地打坐,纹丝不动,仙风道骨地气质中更多了一分悲天悯人地情怀,像是看破了世俗的纷扰,波澜不惊。
那张慈眉善目的脸上,此时正紧紧地锁着眉头,眉心黑色之气甚重,像是隐隐要破体而出。
较之往日里疯疯癫癫,喝酒吃肉的弘元大师,小和尚门还是比较喜欢如今安静的不存在的弘元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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