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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兰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面色沉静如水,温婉的容颜不骄不躁,挥手拂退了即将要上前拉她的小太监,定定地看了一眼面前不知名的小太监,直到将那小太监看的发毛了,才不疾不徐的道:“我会自己走,不用劳驾你们动手!”
言罢,脊背听的笔直,莲步轻移动,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前来宣旨的小太监冷哼一声,心中不屑:看你能得瑟多久,龙凌殿里就是你地死期!这宫中的妃子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无论有没有通奸,一旦有了这个名声,只有死路一条!
花泽兰脊背挺得笔直,两手拢袖姿势优雅的交叠在身侧,往日里那张温婉的容颜上如今细细看来竟然多了几分属于世家大族的尊贵和傲然,目光直视前方,她神色从容的随着太监宫人步履平稳的向着龙凌殿的方向走去,好似受宠的妃子一般而不是被扣上“通奸”罪名,婕妤花泽兰。
一同跟随在花泽兰身侧的太监宫人们见状,心道不愧是十大世家里排名前三的花家小姐,这般宠辱不惊的神态也比上了宫中的那些受宠的娘娘了,就是不知道如今这位是否能后化险为夷呢?想到花泽兰背后的花家,那些嘴上尖酸刻薄的太监宫人也皆收敛起了小心思,不敢再过分。
花泽兰一步一步的走向龙凌殿,她虽然面上看起来分外镇定,但是没有人察觉到那双优雅拢起的广袖下,白皙的掌心中皆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花婕妤,陛下在里面等着呢,您还是进去吧!”冷眼瞧着花泽兰面色忧郁的站在龙凌殿前,小太监出声提醒道。
花泽兰侧首回眸,明媚的阳光投射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晕落一片淡淡的阴影,倒映出她温婉的侧脸,娇柔的令人忍不住想将她拥在怀中爱怜的呵护。
花泽兰紧了紧手心,回眸瞥了一眼殿前正中高挂的烫金色大字牌匾,想起殿中待着的是自她进宫只见过一面的倾云帝,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但想着自己自入宫以来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是毅然挺直了脊背走进了龙凌殿中,她不能任性,为了背后的家族。
推门而入,花泽兰莲步轻移走进了龙凌殿内。殿内静悄悄的,只有殿外守着的两个不起眼的小太监,独留倾云帝一人负手立在高坐上,背着身子看不透他面上的表情。
花泽兰看着那个自进宫以来她只远远见到过一次的帝王,想着进宫之前额娘的教导还是稳住了恍惚的心神,缓缓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高坐上的倾云帝盈盈一拜,举止高贵,礼节到位跳不出丝毫瑕疵,饶是在心底多次告诫自己不要出了差错,花泽兰还是有一丝颤音:“臣妾拜见陛下,愿陛下龙体万安。”
话音落,花泽兰微微倚着身子等着倾云帝的召见,谁料半晌也未见负手立着的倾云帝有半分的召见的意思,仍旧是站着不动,将花泽兰晾在了一旁。
金碧辉煌的龙凌殿内,气氛有一瞬间的沉寂。
“臣妾花泽兰,拜见陛下。”花泽兰再次出口,温婉的面上一片冷淡,看不出惊惧。
倾云帝依旧未理会花泽兰,负手而立静静的背对着她观赏宝座后高悬有三尺之长两尺之宽的丹青,仿佛那是世间最美的杰作,没有任何事物能吸引开他的心神来。
花泽兰见着倾云帝两次丝毫未理会她,心中也有些明白了。她被扣上与人通奸的罪名,按常理来说倾云帝此时应该在气头上,这样冷落着自己也是应该的。她花家即使是倾云里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也是不可能逼迫倾云帝硬生生的忘记了这件事情。
花泽兰心中也是有无限的委屈不知道与谁倾诉,本想到等到了心仪的羽哥哥的求娶,哪只爹爹却突然收到了倾云帝的暗示,不得不将她送入宫中为妃子。她不是任性妄为的女子,既然倾云帝发了话,也就说明此时花家的半分荣耀皆系在了她身上,爹爹娘亲的苦言相劝,花家众多族人的生死逼迫的她不得不奉命入宫为妃。
族人皆言她花泽兰有大富大贵之命,谁又知道她内心的苦楚?弃了她的羽哥哥,入了深深宫苑,从此相遇,就是路人。
垂眸,敛起眸中泄落的情绪,花泽兰面色平静的依旧保持着先前请安问礼的姿势,纹丝不动。
她像是以自己无声的沉默回击着倾云帝的冷漠质问。
约莫过了半个钟的时辰,花泽兰依旧静静的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若细细打量着,定能发现她有些发白的容颜,但她仍旧是倔强的立着。
似乎是此时才发觉殿中来人,倾云帝一袭浮云锦瑟黑玄莽袍,单手背在身后缓缓转过身来,犀利黑沉沉的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的眸子直直的看向殿下立着的花泽兰,轻飘飘的问出声:“可是花家新入宫不久,寡人下旨亲封的婕妤花泽兰?”
没有倾云帝的发话,花泽兰当然不能轻易动作,听不出倾云帝话中的喜怒,花泽兰面色平静,道了句“正是臣妾。”
倾云帝犀利的眉眼闪了闪,帝王的威压朝着花泽兰扑面而来,花泽兰只是一个久在深闺初入宫门小小的婕妤而已,又怎能抵抗的住上位者的威压,温婉的面上此时惨白的恍若一张白纸,忍不住小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倾云帝眉梢微挑,不知道是对花泽兰的表现是不屑还是其他。
“有宫人向寡人告发婕妤你与宫外之人通奸,已有证物交给了寡人,婕妤你可认罪?”倾云帝的语气不急不缓,丝毫听不出自己被带戴了绿帽子的怒气。
似乎早就料到了倾云帝的质问,花泽兰稳了稳心神,双手抚着地面平静出声道:“臣妾未做任何背叛陛下的事情,还请陛下明查!”
“哦?那这又作何解释?”倾云帝冷然嗤笑一声,将袖口中一张折的发皱的纸条扔到了花泽兰的跟前。
花泽兰瞧着被扔在眼前的那张纸条,心顿时要跳出来嗓子眼,熟悉的纸条内容呼之欲出。不!这不可能!
花泽兰有些慌乱的打开折着的纸条,殊没有注意到她这些异常的动作让倾云帝冷然的面色又覆上了一层森然。
指尖颤抖的翻开被折的发皱的纸条,赫然出现了熟悉的字迹,那是她的字迹没错,只是为何凭空多出来这么一句话!就是这多出来的一句话,让她有口都说不清!“不!陛下,这不是臣妾的字迹!臣妾没有写这些!有人诬陷臣妾!”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多么美的情诗,如今却偏偏出现在了她的纸条上,让她有口难言。
花泽颜突然醒悟过来,意识到这是有人要借打压她来对付花家,只是她一个方入宫不久小小的婕妤又得罪了何人?
“寡人早就下令对比先前婕妤的字迹,这上面的可是与先前的字迹相差无几,你还有何辩驳?!”说到此处,倾云帝面上依然是一片铁青,恍若先前藏在心里的怒气此时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眉眼间一片阴翳。
妃子与人通奸,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若是传出去了他堂堂帝王的颜面何在?
花泽兰面上煞白,粉色的唇瓣儿毫无血色,她低低的伏在地上,看不清她的神情。须臾,只听她平静的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传来:“臣妾无罪,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臣妾一个公道就,臣妾如何但凭陛下做主。”
倾云帝垂眸,眼前女子低低的伏在地上像是卑微到了尘埃里,但是据他所知眼前的这个女子分明是骨子里的倔强冷清,面上的温婉,不过是面具罢了!
花泽兰低低的伏在地上,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殿外流泻进来灿烂的阳光映射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像是云城里极品的乳白流彩绸缎。
倾云帝的眼神晃了晃,无人注意到他幽深的眸子里滑过的莫名的情绪,他神情有片刻的恍惚,像是沉浸在了某种回忆中。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悄然流逝,花泽兰依旧静静的匍匐在殿中,一动不动恍若静立的雕像一般。
“抬起头来”声音沉沉,倾云帝一撩衣摆,缓缓的蹲下身子,眸光冷冽幽然点点恍若是在看他的囊中之物,抬手捏住了花泽兰光洁如玉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花泽兰被迫与倾云帝对视,倾云帝冷冽的目光直至她的眼底,花泽兰原本苍白的面色稍微有了几分血色,强忍住心底的忐忑,花泽兰朱唇轻启:“陛下想要臣妾怎么做?”
倾云帝“呵呵”冷笑一声,辨不出他真正的喜怒,捏着花泽兰下巴的大手轻轻抚上了她白皙的容颜,轻轻的摩挲着,大手移开的地方露出点点红痕,花泽兰清淡的眉头微微皱着,复又伸展开来。
那只大手堪堪停在了她粉嫩的唇瓣上,来回的摩挲着,花泽兰只觉得有些直入心肺的凉意扑面而来,想着眼前男人的身份,强忍住心底的恶心,她仍旧是半蹲在地上分毫不敢妄动,温柔的眉眼水光点点,神情恍惚的瞧着倾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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