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战乱起,风云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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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家府上,已经不知道这是第一拨刺杀了,风云杀的人已经全部出动,却还是解决不完一拨又一拨涌上来的杀手。

八月和十月的衣衫已经染上了浓浓的鲜血,那鲜血沾染在身上已经浓重的看不出原本衣衫的颜色,两人面色冷凝,带着森寒的杀气,仍旧神色警惕的守着流焰池的出口。

少主,你可千万要平安出来啊!

正想着,流焰池的出口突然被打开来,踉踉跄跄的跑出来浑身是血的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是素问。

素问此时面上一片冷凝,他吃力的抱着昏迷不想,浑身是血的风泽月,沉声道:“守好清风小筑,千万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我要为阿月施诊疗伤,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脉搏,仅仅残留着一丝意识!我用丹药吊住了他的一口气,若是施诊期间有任何人来打扰,阿月是真的要死去,离开我们了!”

八月和十月闻言,身子一震,复咬牙道:“素问公子放心,就算是拼了我的性命,也要护少主安稳!”

素问闻言,抱着重伤昏死的风泽月走暗阁,飞快进入了清风小筑。

八月和十月面色冷凝,杀气腾腾,心中愤怒不已,今日定要护住少主的安危,杀了那些该死的刺客为少主祭血!

“嗖”一道劲风袭来,只见一支闪着金色的光芒的离弦之弓箭一举没入了想要悄悄潜入清风小筑的隐卫杀手。

一身材高大魁梧的光头男子大踏入走来,看着中箭受伤的隐卫杀手,眉眼间戾气暴涨,不待八月和十月看清楚时,那男子就已经瞬间飞身到隐卫杀手的面前,大手一抬猛地打住一道光印朝着隐卫的天灵盖袭去,那隐卫顿时血流如注,脑浆迸裂,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鲜血和着脑浆溅到那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身上,男子眉眼间杀气纵横,丝毫不在意身上的污秽。

转身,冷冷的瞥了一眼呆愣的望着自己的八月和十月一眼,用颇为生硬的中原语言道:“护好清风小筑,闯入之人一个不留!”须臾,一收弓箭,大踏步离去。

八月此时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颇为疑惑:“这是何人?”

“不知道。只要是来帮我们的目前就不用担心,不过这兄弟的手法还真是残暴”十月咂舌,瞧着方才那男子出手时,那隐卫杀手被人活生生的捏爆了脑袋挣扎痛苦的表情,忍不住抖了抖。

八月冷眼瞥了一眼还有心情评论的十月,面无表情的道:“别再丢人了,守住这里。”

丢人的是只有我一个吗?明明还有你的好吧?十月腹诽了一句,提起全力又冲了上去,清风阁外面杀气震天,血光弥漫。

隐卫杀手的攻势一拨比一拨猛烈,源源不断的朝着清风小筑袭来,砍掉一名隐卫杀手的脑袋,手起刀落,恍若切了白菜豆腐一般,十月一把抹去脸上的血痕,骂娘不已。

这样一拨又一拨来势凶猛的刺杀,简直简直就是人肉战争,一个倒下还有另一个,他们就是再好的精力也抵不上这把没完没了的袭杀啊!

原本晴朗的碧空不知何时已经渐渐被大团大团浓密的乌云占据,遮挡住了最后一丝灿烂的曙光,整个倾云帝都的上空,陷入了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沉闷之中。

十月抬眼看了看清风小筑里紧闭的房门,心中暗自祈祷:少主,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风家府上,前厅之中,门窗紧闭。

风家主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风家母面露忧色的望着神情焦急的夫君,虽然她心中担忧不已,但还是柔声对着风家主道:“夫君,可查出是怎么回事了?为何府中会有这么多的杀手袭击,阿月,阿月现在又在何处?”

一想到几日未见的儿子还没有露面,原本还在安危风家主的风家母顿时忧虑了起来,面上的焦躁比风家主还要明显。

往日里风泽月也是几日不见,但是风家主和风家母并不担心风泽月会出什么事情,他们也了解自家儿子的性子,绝不会做出让他们担心的事情。不过眼前出了这等危险之事,风家母担心儿子的心情还是能理解的。

风家主闻言,眉头紧皱。那张和风泽月相似的容颜上面露忧色,他负手而立,显然比身在妇宅的风家母了解的事情多一些,但是如今那些身份不明的杀手来势汹汹,纵使有阿月的属下和府中的隐卫在外守护着,他还是没有办法入宫面圣。

一想到皇宫之中的九五之尊那位,风家主心神微凛,此事会不会有陛下在暗中插手?想到曾经在陛下御书房内不经意间见到的那人,风家主心中就发冷。若是那人的注意,还是情有可原。只是那人能够这样做,也不排除有陛下的默认……

风家主越想心就越冷,只觉得周身都散发着寒凉之气,头脑有些混乱。

“夫君?”风家母见风家主久久没有应声,见着他神色不对,忙的上前拉住风家主的手臂,柔柔的唤了一声。

风家主微微回过神来,声音嘶哑干涩,目光有片刻的迷茫,见到眼前是熟悉的人,才愣神的换了一声:“夫人。”

“夫君是怎么了,莫要让妾身担心。如今阿月下落不明,若是夫君再出了什么岔子,你让妾身怎么办?”说着,风家母的声音隐隐有一丝颤意,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风家主心中微暖,拍拍风家母的手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心,阿月只是有事脱不开身子。先前他已经派人捎了口信给我,晚些回府。”

“是吗?”风家母神情担忧,但听着风家主这样说道,心中稍稍安心了些。

“是的,夫人补不必担心。你这几日身子不适,如今还是去休息吧,莫要劳神,一切有为夫在。”风家主随即吩咐一旁守着的大丫鬟道:“送夫人回去休息,好好照顾夫人莫要出了岔子。”

风家母实在是心神疲惫,累及。也就依了风家主的要求,在大丫鬟的服侍下,步子虚弱的走回了院子里休息。

见着夫人走了,风家主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面露忧色。

他大步离去,一把推来紧闭的府门,冷声吩咐身旁的侍从道:“备轿,出城见一个人。”

身后,风家主贴身的侍卫闻言,面色大惊一把拉住风家主道:“老爷,如府外埋伏的都是隐卫杀手,您此时出府就是送死啊!还请老爷三思!”

风个家主一把推开拦着他的侍从,冷声道:“今日我必须要出府。阿月怕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如今府中暂时有阿月的属下和府中隐卫挡着一段时间,我要出府见一个人,怕是只有他能救阿月了!”

风家主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忧虑更重了。他并没有收到阿月的口信,多日未见阿月,如今想起来并不妥当,就算阿月有什么事脱不开身也会派人通告一番。如今府中迟迟未见阿月露面,他……怕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啊!

夫人这几日身子不好,他怕她忧思过重伤了心神,才欺骗了夫人说阿月已经告知他不日而归。

若是夫人醒来仍旧不见阿月,怕是也不好交代。思及此处,风家主更加坚定了要出府的念头,一掀帘幕,坐入了马车内。

“出城!”马车里传出风家主沉重的声音,车夫猛扬马鞭,加快了速度。

而原本拦着风家主的贴身侍卫闻言,见着已经消失不见在府前的马车,嘴角扯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风家府上,几名身手不凡的隐卫悄然擦着房顶,悄无声息的想要掠如风家府中的庭院之中。

然而,刚要纵身落入府中庭院之时,只听一名杀手隐卫突然痛苦的惨叫出声,那声音尤为凄厉,将身边的几名同伴吓的心神一凛。

而那几名同伴竟然亲眼看到自己的同伴在在惨叫之中灰飞烟灭,化为一滩黑水,散发着腐臭之气。

“什么人?”几人纷纷警惕的将利剑窝在手中,背靠着背以防卫的姿势寻找袭杀他们的人。

然而,根本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一丝动静出现。

风过,命留。

“噗”的一声,只见几名隐卫杀手之中的一人,突然瞪大了眼珠,恍若见了鬼似的,咕噜一声应声倒在地上,瞬间便没了声息。

只留着那双瞪大了的眼眸似乎在诉说着对方出神入化的袭杀之技。

见着原本还在身边共同配合默契的同伴转眼只见已经被杀死,其余的几名隐卫杀手不由得面露恐慌,颤声的握着利剑,希望能将暗杀他们的人找出来。

“什么人,出来!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为首的一人满眼阴翳的等着静静的庭院,怒气冲冲。

然而依旧是无人应声。

庭院里,有一瞬间的寂静,诡异。

忽然间那几名隐卫杀手都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双看不清的手,狠狠扼住了他们的咽喉,瞬间连呼吸都成了困难的事情,他们的脸色成了猪肝色,酱紫色,死亡的恐惧悄悄袭来。

霎时间,庭院之中狂风大作,待他们艰难的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惊讶的发现他们如今竟然处在一个巨大的钢铁制成的兽笼之中。

这里有很多和他们一样被抓来的受了重伤的隐卫杀手,无一不是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呻吟着。

钢铁制作的兽笼很大,应当是用来困住一些体积庞大的猛兽之类的,貌似是如今迫不得已才将他们关押在了这里。

方被抓来的几名隐卫杀手见状,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希望能够从一尺之宽的护栏之中逃脱出去,他不想死,不想死!

然而,当他的手才触碰到兽笼的护栏时,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只见那人的手像是被真火灼伤了一般,瞬间吞去了他手上的血肉,只露出手上的深深白骨。

那人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而跌坐在一旁的其他隐卫杀手闻着这痛苦的声音,面色皆苍白的毫无血色,对于死亡的恐惧一直笼罩在心头。

有人冷哼耻笑一声:“不自量力,若是能轻而易举的从这兽笼之中逃出去,我们会安静的困在兽笼之中等死吗?已经有了不知道多少的无知的蠢货因此死去了!”

被困在兽笼之中的人皆是一阵沉默,难道就这样等死吗?

死亡最是可怕,而在等待死亡的过程更是让人心生绝望。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不知是忍受不了那人不绝于耳的惨叫还是不忍心看着他这么痛苦,一人持剑,手气刀落,挥剑斩断了那名隐卫杀手的手掌。

剧烈的疼痛,让他承受不住一下子昏死过去。

兽笼之中有陷入了死寂之中,没有人说话。

“桀桀……桀桀……师哥,这些人真好玩。”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尖利俏皮的女声,让困在兽笼之中的隐卫杀手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利剑,警惕的寻找着声音的源头。

然而,让他们失望了。

隐卫杀手们凝神细听,仍旧没有探出声音的来源,背上的不由得汗毛竖起,这传来的声音着实诡异,无论他们怎么听都只觉得这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样,根本无法追踪到声音的来源。

“傻妹妹,你若想要玩,这些人全给你。不知妹妹想要个怎么样的玩法?”一道嘶哑刺耳的男声破入虚空,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隐卫杀手们突然生出一种绝望,只觉得他们自己就像是别人放在粘板上待宰的牛羊。

“嘻嘻……还是师哥待师妹好,师妹的要求不高,师妹只要吃掉他们之中最瘦的一个人的便可……不知这些身强力壮的隐卫杀手的味道怎么样呢?”

听到这句话的隐卫杀手突然面露惊恐,惊惧不已。

那女声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桀桀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黑暗的虚空,听起来实在是嚣张至极。

有些隐卫杀手突然承受不住那女声刺耳的声音,面色痛苦的捂着耳朵躺在兽笼之中满地挣扎,而有些内力深厚一点的隐卫杀手的神情也是痛苦不已,“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面色顿时青如死灰。

若是此时有人有精力查看,定会发现那些手捂着耳朵痛苦的在兽笼之中挣扎不已的隐卫杀手,竟然七窍流血而死。

“好了,师妹可不要吓到这些玩意儿了,不然你可没有玩的了……”那道戏谑的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似乎能从某处看到隐卫杀手的情况一般,顿时劝住了狂声大笑的女声。

是何等的漠然,才能将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看成是供人玩弄的玩意儿?

待隐卫杀手的气色稍稍好了一些,他们竟然心神颤抖的发现:有些伙伴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难道是方才的声音杀死了他们?众人心中惊骇不已。

心底的绝望更甚了,死亡的气息悄悄在众人之中蔓延开来。他们之中,现如今只剩下十人还在存活。

到底是何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以音杀人?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隐卫杀手神志已经崩溃了,模样疯癫,又哭又笑。

又有一些人疯了,那些受了轻伤的隐卫杀手见此,心中对死亡的恐惧更甚了。

死亡的恐惧,未知的敌人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若要存活下去,该怎么办?有些存留着精力的隐卫杀手此时个个是脸色苍白如纸,心中颤抖不已,但是面对死亡的恐惧,为了存户下去,还是有人能清醒的看清楚如今的形式。

他们如今就是别人手中的玩物,若是想要活命,只能奋力一搏!

对生命的渴望,对死亡的恐惧,皆一步一步的逼着他们。

方才那个女人也说了,他们先如今是她的玩物。那个疯狂可怕的女人竟然要吃人,要吃掉他们之中最瘦的一人!

头脑灵活的隐卫杀手此时已经飞快的额反应过来了,警惕的看了一眼面前依旧活着的同伴,悄悄地握紧了手中的利剑,眼底的戒备之色甚重。

若想要存活,若想要生还,就不能做他们这些还活着的隐卫杀手之中的最胖的一人!

被兽笼里困着的活着的隐卫杀手已经要疯了,想要活着的信念已经成了支撑他们的勇气,若想要活着,就要杀了这些还在存活的同伴,吃了他们!

有些隐卫杀手此时眼底猩红,神志不清了,只有一个信念:杀了他们!杀来他们!

兽笼里,弥漫着重重杀机。

原本并肩作战的隐卫杀手们,为了渺茫的存活机会,盘算着怎样杀了自己的同伴,吃了他们……

恐惧,绝望,窒息,疯狂的折磨着他们。

“桀桀……桀桀……”仍旧是那道熟悉的女声传来,而在众人眼里看来,只不过是加快他们死亡的催命符罢了。“师哥说的有道理,师妹什么都依师哥的,让这些人好好的在活一会儿……桀桀”

那肆意张狂的男人闻言,恍若是十分喜悦:“那之前师哥与师妹所说的修习双修之事……”男声嘶哑刺耳,十足的难听。

还未待那男子说完,那女子竟然爽快的答道:“师妹说了一切都依师哥的,此事当然看师哥的意见了!”

尖利刺耳的女声恍若十分娇羞的模样,不过一想起来一个女子竟然想要吃人,再好奇的心思也收敛起来了。

“哈哈哈哈……”那男子似乎是十分喜悦,肆意张狂的笑声出传遍了整个漆黑的空“师妹果真是爽快,那稍后师妹就尽情享受吧!”

男子和女子一同心情开怀的大笑了起来,而困在兽笼之中的隐卫杀手们已经被吓得丢了三魂七魄。

如今还有何人修习这古怪的男女双修之法?知道些消息的人恍若从男子和女子的只言片语之中想到了什么,身子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这些人竟然是来自那些可怕的存在!风家怎么会和那些人有联系?无论他们心中有多少迷惑,再也无暇顾及,连命都保不住了,探听别人的秘密又有何用?

漆黑的虚空,死寂的兽笼之中,不知是何人先动的手,只听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兽笼之中的人提剑厮杀在了一起。

不知是谁砍掉了谁的胳膊,不知是谁刺中了谁的心口,不知是谁拧掉了谁的脑袋,不知是谁刺瞎了谁的双目。

如今困在这些兽笼之中的已经失去了神志筋疲力尽的隐卫杀手们,拼了性命的想要赢得一丝生怀的机会,没有了利剑他们还有手脚,没有了手脚他们还有嘴巴,只要是能帮助到他们的,在这时皆成了斩杀同伴的利器。

茫茫的黑暗之中,不知是何人先咬掉了谁的一只耳朵,口中鲜血淋漓,癫狂的眉眼之中散发着兴奋的光芒,他要吃下去,吃下去才有活的机会。

然而那人还未有片刻的喘息,眨眼之间就被身旁举着利剑的同伴割下了脑袋,鲜血汩汩的流动着,喷了那人一脸。

那人没有丝毫犹豫,举着被砍掉了的同伴的手臂大腿,神情癫狂的放声大笑起来。

大腿,手臂,耳朵,兽笼里凌乱的散着不知是何人肢体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若是有人看到了兽笼之内的情景,定会忍不住作呕。

这些杀气凛然,草菅人命的隐卫杀手全都,疯了。

嘴巴里啃着鲜血淋淋的肢体,神志不清的喃喃道:“我要吃胖,我要吃胖,我要吃胖……”

黑暗的虚空之中,一双幽深的眼睛将兽笼里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清风小筑内隐蔽的暗阁里,风泽月一袭素色白衫平静的躺在隐隐雾气的寒玉床之上,他面色苍白的几乎要与身上的衣衫融为一体,清淡的眉眼紧紧的闭着。

没有脉搏,没有呼吸。

若不是素问先前硬是捏着他的下颚送进去一粒大护心丹,使出了灵枢教授他的毕生医术,素问或许会认为风泽月,他的师弟已经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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