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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去问清楚何人在县丞府前闹事?”一道清润的声音淡淡传来,轿中之人低声咳嗽,听着声音是个久病缠身身子虚弱之人。
辛夷冷冷的瞥了一眼还在呆愣的几人,看着几人尤为狼狈的模样,目光定在几人脚前的那几把短刀上,微微躬身,对着轿中之人恭声道:“主子,是几个想要自刎而死的布衣百姓。”
“哦?”轿中端坐着的主人清润的声音顿了顿,恍若觉得十分有趣,这些人竟然在县丞府前自刎?
辛夷无声的点了点头,面上的肌肉无端的抖动了几分,但还是恭声的到了声“确实是如此。”
轿子中气息沉寂了很久,辛夷生怕主子一个发怒,就要将这些人拖下去抓了。殿下本就是身子不好,患有先天心疾。就是因为这种病,殿下失去了与宫中的那些皇子们竞争皇位的机会,失去了一个健康的身子,日日都要受着对死亡恐惧的折磨,不知道哪一日突然离开这个世间。
如今见到这些身心完好无缺的人竟然想要在县丞府邸面前寻思?当真不怕触到主子的眉头!毕竟每个人都怕死,在一个渴望能够永久的活下去的人面前自杀,这实在是令人忍无所忍了。
“哦?将这些人都招过来问问他们适合原由?”声音缓缓从轿中飘出,带着几分散漫。
他们这些人心里认为反正也是一死,纵然死也要将县丞和那买家做的好勾当给说出来,让天下人看看他们这些人可恶的嘴脸!
几人走到了轿子前面,看不行轿中之人的面貌,望着那道静坐不动的身影和吐露不凡的行事风格,几人似乎明白了眼前这座轿子里坐着的恍若不是寻常之人。
轿中坐着的王爷听着他们几人的供述,良久,对着软轿一旁的辛夷吩咐道:‘如此,辛夷,去将他们几人所说的黑心买家找出来赔他们银子,否则拿命来赔……’
辛夷面色一愣,不知道为何王爷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这些落魄之人,但还是低声应了下来。
而原本打算一死百了的几人突然愣住了,不知该怎么答谢轿中坐着的几人。还是为首的年轻男子阿慕主动上前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几人也绝不是欠人恩情的小辈。若不是遇到了县丞这些事情……我等……”说着,声音顿了顿,上前一步拱手道:“若是恩人不嫌弃我等,我等愿意为恩人分忧解难,已还恩人的救命之恩。”
软轿之中顿时传出一声浅浅的耻笑之声,笑声尤为凉薄。
几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怕是轿中之人也不屑他们的报答。
静静的等待着轿中之人的答复,须臾,自轿中飘出一声清清淡淡的“如此,甚好。”
几人以为听错了,忙的又问了一遍:“不知恩人可愿意?”
辛夷面色冷酷,冷冷的瞥了一眼狼狈的几人冷声道:“我家主子已经答应了你们,三日之后待你们料理好一切后事之后,来逸王府寻主子便可。”
言罢,一阵寒风忽起,那辆深色朴实无华的软轿和面前的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凌空而起,瞬间消失在了县丞府邸前。
几人大惊,瞪大了一眼睛看着眼前消失不见的软轿和人,心生凉意。
“阿穆,我……我们不会是遇到了鬼了吧?”其中一人害怕的问道,向着身边的众人挪了一挪,连着声音都在打颤。
想来也真是可笑,连勇气自刎而死的人都有,却竟然害怕鬼神?
“不,我们的县丞靠近繁华的帝都,听闻逸王府就落座在帝都之中。”阿穆神色严肃,他们并没有遇到鬼,也没有看花了眼,那确实是逸王本人。
听闻逸王是当今陛下的第二个皇子,天生患有心疾,早早的出宫另建府邸。想着方才轿中之人言语之间中气不足,还偶尔发出轻微的咳嗽声,似乎是与那传闻之中的患有心疾的逸王相符。
不管怎么样,明日就去打探一番看看那联合县丞坑害了他们的买家是否将银子还给他们,到时候再做打算不迟!
几人合计一番,当即认为阿慕的法子可行,便等着天亮以后去查探一番。
第二天,当他们赶到那买家的别院之中时,那买家是面色惊恐的将他们的银子还了以后,还笑脸向待的陪不是,将几人送出了别院之中。
这时,几人才真正的醒悟过来,原来昨日深夜遇到的真的身份尊贵的逸王。
他们几日将家中之事处理好之后,一同去帝都逸王府上找到了逸王府的管家。
后来,他们跟着逸王在逸王府中为逸王谋事,这一待就是十年之久。
那时,阿慕的脸上还没有那条长长的伤疤。
那时,与他们的王爷越接近,就越发同情这个看似的面上位置尊贵亮丽,实则如履薄冰的王爷。
是王爷救了他们的性命。若是不是王爷,他们或许早就死了。所以几人商定,无论逸王府面临多大的危险,他们必定会站在王爷的身边,誓死追随王爷!
微微慌神,已经有十年之久。
而当初那些年少轻狂的几人已经到了中年,孩子也都已经成家立业。看着面前仍旧是一袭蓝衣,风华不减,孤身一人的王爷,几人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之感。
“十年了,竟然有十年之久了……”南灵逸声音淡若渺茫,轻若薄烟火,恍若要化在风里。
几人心中又是一阵感慨,低垂着脑袋不知作何感想。
“本王是否可以信任你们?”南灵逸猛地转身,眸中凉薄之气甚重,直直的盯着面前垂首的几人,沉声问道。
几人面色一震,随即跪地沉声道:属下几人的性命皆是王爷救得,属下等人愿意为王爷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永不背叛王爷!”
逸王府的书房里,沉重的诺言悄然落地,带着孤注一掷的热血。
没有人知道,眼前的几人会有一日为南灵逸打下这一片浩瀚天地!
当然,这是后话了。
“好,辛夷!”南灵逸的声音铿锵落地,瞧着阿慕面上的刀疤眉眼微沉,随即道:“拿酒来!诸位干了这杯,从今以后诸位便真的是逸王府的人了。否则,诸位应当知道背叛逸王府的下场!”
辛夷一身干练利落的装扮,手中端着一托盘而来,托盘上斟满了五杯酒,递到了四人的面前。
阿慕,白琳,苍澜,冬青四人。
四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不是不知道王爷目前是在考验他们。
若是这杯中有毒……
几人的心思莫名的复杂了起来,不知道是惧怕与毒酒的痛苦还是不敢以性命相薄,让南灵逸信任他们。
“属下先来!”阿慕的余光巡视了几个兄弟一圈,发现几人都在犹豫不决,不由的心声凉意,纵然是他们不愿意追随王爷,喝下这杯酒,几人在逸王府中待了十年有余,知道了不少逸王府的秘密,纵然是出了逸王府,说不定哪日也会性命不保。
当然,这是阿慕做的最坏的考量。王爷待他们恩重如山,他们必定要真诚报恩,见着其他几位兄弟心声犹豫,当下就上前一步,为他们做了表率。
阿慕依然是上前一步,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南灵逸看着阿慕的举动,眸光微闪,俊雅的面上仍旧是一片风平浪静,让试图从他面上窥探颜色的其他几位属下心中忐忑不安。
“小琳?”阿慕示意小琳上前,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小琳踌躇着,最终还是一咬牙大踏步走上了前去,举起托盘上的酒盏一饮而尽。
见着阿慕和小琳这两个往日里最有主意的兄弟毅然上前饮下了王爷赐的酒盏,苍术和冬青互相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皆上前端起了杯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南灵逸见状,连道了三声“好”字,面色恍若激动不已,往日里那张看起来苍白毫无血色的俊颜上此时微微多了几分红晕:“本王有你们,甚是欣慰!若哪一日本王取得了卓世的功勋定不会亏待了各位!”
南灵逸走到辛夷的身边,拂袖翩然,浅蓝色的衣袍滑过一抹优美的弧度:‘本王,有诸位甚是欣慰!’举起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百年前,
阿慕几人此时的心情既紧张又苦涩。
在逸王府之中待了近十年的时间,如今才取得了面前恩人真正的信任,不得不心生感慨。王爷在府中的日子着实是如履薄冰,府中安插着各个势力的眼线,王爷一番小小的动作都能被那些探子掌握的一清二楚,他们也体谅王爷的苦楚,王爷虽然面上看起来平易近人,与人为善,但是只有相处久了才会渐渐地发现他们的王爷无论对待府中之人还是心腹之人,皆是保留着一分怀疑的心思。
想着王爷的处境,众人并不因为方才王爷的试探而有任何不满,反而是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将王爷交代的事情圆满的办成。
南灵逸放下手中的酒盏,一个眼神示意,辛夷退出了房内在外守着。
逸王府的书房内,静悄悄的,只听到众人轻微的呼吸声和紧急的心跳声。
南灵逸看着面前的四人,轻飘飘的道:“本王甚是感谢诸位对本王的信任,但是本王不得不告诉诸位,方才杯中的酒水之中本王命人下了毒。”
此话一出,几人脸色微变,尤其是白琳,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愣是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王爷,属下对您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方才……您说的话是……是真的吗?”白琳脸色铁青,面上隐隐有怒气闪现,但被身旁的阿慕悄无声息的拉住了手腕。
南灵逸眉眼冷厉,衣袖轻佛,转身坐在了案牍前。
“本王的话,当然是真的。”
“王爷!”白琳面色铁青,心中怒气翻滚,不明白为何他们都已经饮下了酒盏向王爷证明了他们的忠心,王爷依旧这般想要他们的性命。
难道天家的人猜忌之心这般重吗?
白琳有些冲动,但是王爷方才已经说了酒水之中下了毒药,被阿慕无声的拉住了手腕,才猛然清醒过来,面上霎时间白了一片。
阿慕上拉着白琳上前一步,向着南灵逸拱手行礼道:“王爷勿要误会,小琳是一时冲动。属下等既然敢喝了杯中的酒水,就敢陪着王爷以名相陪!”
阿慕此话一出,书房里顿时一时肃然沉寂。
身后的白琳,苍术和冬青三人顿时也止住了心中的腹诽,忙跟着阿慕在身后向南灵逸表忠心。
南灵逸眸光冷厉,缓缓滑过面前的四人,随即轻声笑了出来,声音缓缓恍若一股清风袭来,带着漫天的微凉:“本王方才不过是与诸位开个玩笑罢了,本王当然信任诸位的忠心。从今往后,你们是真正的逸王府中的人了!”
众人心中一震,霎时间百感交集。
十年之久,终于换来了王爷的信任吗?
“如此,本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给你们去做,还请诸位助本王一臂之力。”南灵逸的面上突然褪去了往日里的清冷柔弱,取而代之的是神色肃穆,这让阿慕等人心中不由得一震,原来王爷也有这般神色郑重的时候?
以阿慕为首,面上一沉,知道王爷将这件事情交给他们去办理,实则是在考验他们。如今,无论怎样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得不慎重起来。
逸王府的书房内,辛夷在门外守着,一脸肃穆。
……
七皇子府上,南灵睿正在召集幕僚商议政事。
先前备受七皇子器重的幕僚上前道:“殿下,如今鄙人已经找到了能够证实杀死贵妃娘的凶手的真正证据。”
“果真?”南灵睿豁然从坐上起身,面色震惊,语气急急的问道:“到底是何人残害的母妃?本殿定要此人不得好死!”
眸中杀气冷然,带着蚀骨的怒气。
“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林清嘉。”那头发花白的老头顿了顿,仍旧是将害死贵妃的名字说了出来,心中仍旧不明白为何回是林清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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