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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兰低低的伏在地上,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殿外流泻进来灿烂的阳光映射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像是云城里极品的乳白流彩绸缎。

倾云帝的眼神晃了晃,无人注意到他幽深的眸子里滑过的莫名的情绪,他神情有片刻的恍惚,像是沉浸在了某种回忆中。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悄然流逝,花泽兰依旧静静的匍匐在殿中,一动不动恍若静立的雕像一般。

“抬起头来”声音沉沉,倾云帝一撩衣摆,缓缓的蹲下身子,眸光冷冽幽然点点恍若是在看他的囊中之物,抬手捏住了花泽兰光洁如玉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花泽兰被迫与倾云帝对视,倾云帝冷冽的目光直至她的眼底,花泽兰原本苍白的面色稍微有了几分血色,强忍住心底的忐忑,花泽兰朱唇轻启:“陛下想要臣妾怎么做?”

倾云帝“呵呵”冷笑一声,辨不出他真正的喜怒,捏着花泽兰下巴的大手轻轻抚上了她白皙的容颜,轻轻的摩挲着,大手移开的地方露出点点红痕,花泽兰清淡的眉头微微皱着,复又伸展开来。那只大手堪堪停在了她粉嫩的唇瓣上,来回的摩挲着,花泽兰只觉得有些直入心肺的凉意扑面而来,想着眼前男人的身份,强忍住心底的恶心,她仍旧是半蹲在地上分毫不敢妄动,温柔的眉眼水光点点,神情恍惚的瞧着倾云帝。

“只有这个,婕妤可愿意为寡人分忧?”倾云帝定定的瞧着怀中的女子,信心十足,他笃定花泽兰必定会答应他的条件,毕竟他开出的筹码中可有那个最令她心动的一条。

花泽兰面色有些犹豫,轻咬着唇瓣思量着,只觉得心乱如麻。若是羽哥哥在就好了,恍若是想到了什么,花泽兰心中一痛,温婉的容颜上又惨白了几分,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一般。

倾云帝将花泽兰的情绪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此时他恍若是极为有耐心,静静的揽着花泽兰的腰身,等着花泽兰的答复。

花泽兰忍住心口中翻腾的情绪,忽略腰间灼热的温度,声音轻的像是要散在风里:“臣妾愿意。”

倾云帝闻言,高声大笑起来,似乎心情极为愉悦,拍了拍花泽兰的肩膀道:“婕妤如此明事理,寡人当真是没有看错人!如此,我们……”

倾云帝紧紧的揽着花泽兰的腰身,嘴巴粗暴的吻上了花泽兰的粉色的唇瓣儿,花泽兰悄然闭上了双眼,任由倾云帝伏在她身上吻着,眼角无声的泪痕飞快的低落到尘埃里,消失不见。

华服广袖下,花泽兰白皙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没入了掌心,须臾松开来,片刻后又紧紧的握住了手心,如此反复,无人注意到她内心的挣扎。

静静的虚空中,恍若有什么悄然破碎了一般。

倾云帝眉眼半张半合,眸中恍若有什么静静的一泄而过,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大手抚过花泽兰无声流泪的眼角,粗喘着道:“爱妃莫要伤心,这桩交易爱妃可是稳赚。还是将他忘了吧,为君者,你不该让他有被人抓到的死穴……”

花泽兰突然睁开了一片水雾的眉眼,震惊的望着倾云帝,原来陛下都知道!可笑自己的心思被别人掌握的一清二楚,自己还是傻傻的入了陛下设的圈套。

花泽兰突然恼羞成怒,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力气,一下子挣脱了倾云帝的禁锢,将倾云帝推开来,冷然的道:“原来陛下都知道?那为何还要这样对他,对我!他是您的儿子啊!”

倾云帝猝不及防的被花泽兰推开了半尺的距离,并没有发作一丝怒火,反而再次森然笑意的一把抓住花泽兰的手臂,沉声道:“老二的事情不用你插手!如今你入了宫,顶着婕妤的名头还是好生照顾着你自己吧!”

倾云帝眉眼阴翳,不知道花泽兰此时触及了他的什么眉头,他的脸色冷的如寒冬腊月一般。

“刺啦”一声,花泽兰猝不及防的被倾云帝大力扯下了身前的衣衫,花泽兰只觉得上身一凉,就见着上身的衣衫皆成了碎片,花泽兰顿时手无足措起来,失去了先前保持的镇定,任哪位深闺小姐碰到这种粗暴的对待也会慌了神,何况是面前决定她花家生死的“陛下,不要!”花泽兰惊惧的惊叫出声,双手颤抖的护着一丝不挂的身前。

“寡人近日政务繁忙,如今才抽来身来看望爱妃,放心,寡人定会好好疼爱爱妃的……”

龙凌殿的殿门被悄无声息的关上了,守在殿外的两名太监面无表情的向远处张望着,麻木的像提线木偶一般,殿内传出女子低低的啜泣声却无人敢上理会……

翌日,帝都宫中突然传出来一则不大也不小的消息:初入宫不久的花家嫡女也就是如今的花婕妤向倾云帝自请搬入冷宫,永不出宫。

这可惊坏了帝都一群的吃瓜群众:冷宫那是什么地方?宫中每位妃子的噩梦般的存在啊,一旦进去了就很难出来,就等着孤苦的度过一生吧!

要说花泽兰是花家家主的宝贝女儿,花泽兰做出如此举动据说让倾云帝也很苦恼啊,但不知道花泽兰只在倾云帝面前说了一句什么话,倾云帝最终还是答应了花泽兰的请求。

老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花泽兰已经入了深宫,就是倾云帝的女人了,这是属于皇家的事情,即使花家家主同主母再怎么反对,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倾云帝的意见。

至此,就在吃瓜群众认为花家嫡女奉命入宫收获君王的荣宠,花家能更上一层楼时,却被花泽兰此时的举动惊了心神。

不管怎样,一切的酸甜苦辣也只有做出这个决定的花泽兰才能体会了。当然,多年以后,原本为渐渐沉寂在深宫不会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花泽兰,却在倾云出现生死巨变的时刻,再一次震惊了帝都权贵百姓的目光。

很多年以后,知道那件事情的权贵百姓才渐渐明白,那样一个情深决绝的女子当真是值得他们如今的陛下念念不忘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

冷宫内,花泽兰褪去了一身华服,换上了简洁的衣衫,缓缓摘去了身上妃子的首饰,满头青丝松松散落在肩上,她面容清冷,眼底无波,只有偶尔眨着长长睫毛的眼睛,恍若才知道她还有着生气一般。

她所居住的地方,结满了蜘蛛网,已经看不出形状的桌椅上满是厚厚的灰尘,甚至眼前还有几只肥硕胆大的老鼠晃悠悠的从她面前经过,丝毫不畏生人。

冷宫这个位置尤为偏僻,总觉得阴森寒凉令人惊惧不已经。不知道年岁的门窗被寒凉的冷风吹动,发出吱嘎吱嘎古怪的声响,让人忍不住发颤。花泽兰缓缓移步到方草草收拾的床榻前,静静的坐着愣神。

红霖忍不住揉了揉发冷的胳膊,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心中忍不住叫苦:这花婕妤也不知道撞了哪门子的邪,一心要自请搬入冷宫。她的贴身侍婢死了,陛下竟然随手打发了一个宫女去冷宫照顾她!那日是她当值,霉运就降到她身上了,出声道“婕妤,不如奴婢先为您打扫一下,这殿内实在是太脏了您可能不习惯。”

纵使红霖心中再有颇多不满,但还是不敢冲着她目前的主子发火。你见过有哪位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会得到陛下的嘱托派人到冷宫侍奉着的?再者花泽兰是花家的嫡女,尽管她目前身处冷宫,但不代表花家的人不会想办法将花泽兰救出去。

思及此处,红霖还是不敢造次,在宫内侍奉任何一位主子,都要心思灵活。当然,这也是红霖对自己的安慰,不若,她一个无辜的侍婢就这么白白陪着不受宠的妃子在冷宫度过一辈子吗?

花泽兰愣愣的坐在床榻边上,任由床榻上的灰尘弄满素白的衣衫,待红霖问出声后,她久久才反应过来,声音疲惫的道:“无事,你先下去吧!”

红霖见花泽兰面色苍白一副重病的模样,也没有心思与她搭话,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道了句:“奴婢就在门外守着,若是婕妤需要什么,喊一声奴婢就是。”红霖推开晃晃荡荡的破门,就要退下去。

“等等!”花泽兰声音冰冷,声音比方才高了不少,叫住了正要退下的红霖。

红霖转身,疑惑不解的垂首问道:“婕妤可是还有什么吩咐?”花泽兰冰冷的目光让红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心中惊惧不已只觉得身子上顿时恍若有一把利剑生生从她身上滑过一般,格外疼痛。“婕妤……”

花泽兰定定的盯着红霖,启唇一字一句地道:“从今往后,不要再让我听到婕妤这两个字,否则……陛下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吧?”

红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吓得脸色发白,忙道:“婕……小姐饶命,是奴婢大意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看来她猜测的没有错,婕妤目前搬到冷宫确实是眼前之计,想着自己除了对她的称呼以外并没有过分的得罪她,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当下思量着,定要谨慎侍奉着花泽兰。

“出去!”花泽兰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红霖,眉眼清冷,简短的吐出几个字就要赶人。

红霖只得急匆匆的退了出去,悄然关上了殿门,小心翼翼的在外守着。

愣愣的盯着红霖将殿门关上的那一刻,花泽兰恍若此时才有了情绪波动一般,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无声的捂着嘴巴泪流满面。

偌大荒凉破败的冷宫里,只有她一人无声的啜泣着。她将自己苍白的面容深深的埋进臂弯里,只能通过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才能看出她情绪的波动。

过了很久很久,花泽兰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些,她从臂弯里抬起头来,露出那双哭的发红的眼眸,眉眼间最后一丝流光溢彩彻底消散,她抚手擦去眼角的泪痕,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眉眼冷清的花泽兰。

从前的花泽兰消失了,如今的花泽兰存在的意义,也只有那两个了。

……

下了早朝,倾云帝方在御书房中召见了现如今花家的家主,也就是花泽兰的爹爹花邵天,后脚就发现原来帝师早已经出现在屏风后面了,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气,虽说他是帝师,但是大权在握的倾云帝对于帝师这种来去随意的方式还是很不喜欢的,尤其是在他与大臣商议事情的时候。

“帝师何时到的?寡人竟然没有察觉到,看来帝师的功力是又上了一层楼啊?”隔着若隐若现的青松流水画云屏风,倾云帝犀利的眸光直直的看向屏风后淡然静立的帝师。

“花家的家主,也不过如此。卖了女儿求得一时安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帝师避而不答,听了倾云帝方才与花家家主的谈话,漫不经心的道,声音尤为嘶哑喉咙中像是含着什么东西似的,听起来尤为刺耳。

倾云帝瞬时间额上青筋纸条,只不过瞬息的功夫就隐忍了下去,又恢复了原本礼待有佳的模样,面目祥和。“这是寡人的决定,帝师认为有何不妥?”

隔着青松流水画云屏风的帝师闻言,窒了一窒,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燕天,你还是这个性子,百年不变。你是陛下,本尊当然遵从你的决定。”

倾云帝负手冷哼一声,浓眉紧锁,坐到了宝座上不再开口。

帝师不以为然,倾云帝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不过他虽说对自己不满,但大部分重要的事情都是要仰仗他背后的掌控来完成,所以,帝师并不担心倾云帝对自己做什么手脚。

“陛下可还记得前几日本尊向您提起的右相之女沈静娴?”帝师突然问道,听着语气极为感兴趣。

倾云帝淡漠的打量了一眼隔着青松流水画云屏风的帝师,不解的道:“帝师是何意?”

“陛下这样轻易玩弄了老二喜欢的女子,难道不打算补偿他一下吗?前几日本尊向陛下提起沈静娴的时候,陛下貌似说过右相一直处于中立的观望状态,如此右相那个老狐狸也该表态了吧?”

语调淡淡,吐出的话语却让人忍不住心颤。

右相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在倾云帝面前一直本本分分的坐着他的右相,为倾云帝排忧解难。倾云帝早早就立了太子,只剩下弱冠的七皇子和已经出宫自立的二皇子逸王。

面对太子的拉拢,七皇子的暗中示好,右相一直良好的秉持着中庸之策,并不偏向谁也不依向谁,气的南灵均与南灵睿暗骂老奸巨猾的狐狸!无论在倾云帝还是太子南灵均七皇子南灵睿面前,他都留有后路,没有人能逼迫着抓住他知名的把柄。所以,以至于今日,太子与七皇子万不得已绝不会撕破脸皮放弃拉拢右相的机会。

“下任天府星果真是右相之女沈静娴?”倾云帝坐在坐上眉头紧锁,沉声问道。

若真要是按照帝师所言,那右相可真是做出抉择了,毕竟他这个皇帝还没死呢,皇子之间就着急拉拢他的心腹大臣……倾云帝眉宇间闪过一丝浓重的煞气,有些臣子是该敲打敲打了……

帝师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微笑,嘶哑出声道:“问天卦象卜出的结果,当然出不了错。”只是隔着能看清楚身形的青松流水画云屏风,倾云帝并没有注意到帝师玩味一般的神态,恍若局外之人,淡漠的瞧着局中之人厮杀一般,如此凉薄使人心底发凉。

倾云帝眉头紧锁,恍若有些疲惫的按按眉心,沉声道:“让寡人再考虑考虑……”

“如此,本尊先告辞,不饶陛下清幽了。”只留一句话音,青松流水画云屏风后方早已不见了帝师的人影,一片寂静。

倾云帝停止了按压眉心的动作,眉眼犀利滑过一丝暗芒,眸中杀气令人胆寒。

……

帝都一角,逸王府内。

决明匆匆忙忙的跑到主子常去的园子,见着一抹淡蓝华服而立的男子,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尽管花园已经被主子强制的下命令烧了这里的一切,包括苦心栽培的芍药皆付之一炬,但常跟在主子身边的他能感受到主子还是抛不开关于这里的一切。

怎么如此说放弃就放弃了,毕竟那是主子这么多年漫长无边的日子里唯一的光亮,是主子新的执念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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