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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走了参加婚宴的来宾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南灵均步子有些踉跄的行走在长长的走廊之中,他身上带着浓郁的酒香,往日里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早已是一片微醺,带着淡淡的驼红,连着幽深的眉眼里皆染上了一层通红。
“殿下,你今日喝醉了,还是属下扶您去就寝吧!”南灵均身边的随身侍卫白染瞧着自家主子步子踉跄的行走在走廊里,虽然今日是殿下大婚的日子,却深切的感受到殿下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悲伤,瞧着自家主子落寞的背影,白染不由得眼窝微酸,都是林清嘉那个女人害的殿下这般,殿下待她哪里不好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殿下在众人面前难堪!
“醉了?”南灵均闻言,止住了步子,醉眼迷离的倚着身边的回廊旁朱红的琉璃柱子,微凉的眸光闪过一丝嘲讽:“本宫若是醉了该多好。”
若是醉了,就不会再想起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若是醉了,就让他在醉生梦死之中还认为他的太子妃还是嘉儿妹妹。
若是醉了,就不会如此清醒的还感受到到如此锥心之痛,切肤之苦。
他南灵均是倾云尊贵的太子殿下,习的是帝王之术,玩的是臣子之心,是倾云下一代的储君,对于任何要求都比皇室中其他皇子的要求都要严格残酷,醉酒吗?从来不会。
倾云的储君培养从来都是千杯不醉的。
白染知晓自家主子是何意思,但是听着自家主子这般落寞出声,嘴角嗫嚅了片刻还是静默着未出声,恭敬的站在一旁守候着自家主子。
南灵均发丝散乱的垂在腰间,如今已至深夜,月光黯淡,投射在南灵均棱角分明的下颚,美如无暇白玉。他眉眼迷离,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眼睑下的清影,恍若是要睡着了一般倚在身后朱红色的琉璃柱子上一动不动,黯淡的月光洒在明艳的喜服上,一股淡淡的悲伤渐渐蔓延开来。
白染等了半晌,也为见着自家主子有何动静。待悄悄抬起头来上前近看时,这才发现殿下貌似是靠着身后的柱子睡着了。
白染面色闪过一抹纠结,今日是殿下的大喜之日,怎的也不可能让殿下睡在这里啊!纠结了半晌,白染还是装着胆子喊醒了南灵均:“殿下……夜已深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就寝吧!太子妃还在房中等着您呢!”
先前来这里寻找自家主子的时候,路过了太子妃的院子,白染就抬眼匆匆打量了一眼,见着太子妃房内的烛火还在亮着,想必是在等殿下,大婚之日留着太子妃一人独守空房……咳……总归是不太好。
毕竟他们做属下的还是希望自家殿下能够同王妃和睦相处,殿下后宅安宁,才能够给殿下带来更大的助力来应付其他事情。
南灵均豁然抬起眸子,眸中的迷离茫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他眸光淡淡的瞥了一眼白染,声音带着氤氲的怒气:“你先退下吧,不必理会她!”
白染被自家主子如此冷漠的盯着,心神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主子一直都没有醉,一直都是清醒的。他就说嘛,主子怎么可能被那些人给灌醉了去。
“怎么,还不走?”南灵均声音凉凉。
白染顿时头皮发麻,朝着南灵均拱手行了一礼飞快地道:“属下告辞!”
言罢,身形一闪只见着眼前一道残影闪过,白染便不见了踪影。
待白染走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暮色沉沉,星光熹微。
南灵均眸光清明,他依着身后的柱子抬眸朝着不远处灭了烛火,房内一片漆黑的梨白院,薄薄的嘴唇抿了抿,一言不发的朝着梨白院走去。
待南灵均走后,原本留在院中守夜的下人们见此,忙的丢下手中的灯笼,步履匆匆的朝着太子妃的院落走去…
南灵均的步子极轻,若不是南灵均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踪迹,守在房门外的夏荷定会打盹儿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一道黑影定定的停在了自己的眼前,夏荷顿时一个激灵,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了面前的来人时,瞌睡虫顿时走了一大半,夏荷神色有些激动的道:“殿下!”
原以为小姐惹太子殿下如此发怒之后,太子殿下会冷落小姐一段时间,小姐瞧着并不在意太子殿下的想法,回到房中以后就早早的灭了烛火休息,这是哪个大婚的女子都不会做的事情。但是小姐她……夏荷无声地叹了口气,总觉得小姐的性子变了许多,不复从前,却又觉得小姐还是原来的小姐,她做的一切都让人捉摸不透。
南灵均瞧着林清嘉房内早已经灭了灯火,一片漆黑,俊脸铁青,负手而立眸光定定的盯着房门恍若是要穿过厚厚的房门看透里面的情景,须臾南灵均声音冷然道:“你退下吧,本宫来看看她。”
夏荷神色一愣,面带犹豫却又不好开口,小姐房内早已经灭了烛火,无论小姐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想见到太子殿下,如今殿下贸然闯入房中……但是殿下既然能够不计前嫌来找小姐,说明殿下心理还是在乎小姐的,这在夏荷看来是两人和好的绝佳时机。
一时间,夏荷犹豫不定。到底是拦下太子殿下还是让太子殿下进入进入小姐的房中?
“还愣着做什么?难道母后派你来就是让你来阻拦本宫的?”南灵均俊颜上闪过一抹不耐烦,眉眼间满是阴翳,语气森然。
夏荷被南灵均一句话点醒了,待抬眸触到南灵均的眸子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忙的向着南灵均行了一礼低声道:“奴婢这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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