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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碧云见状,连忙在皇后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奉上了一盏茶水给皇后以后,动作熟练无比像是做了许多次的模样,可见皇后凤体是真的出了岔子。皇后接过碧云奉上来的茶盏,喝了下去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南灵均眸光微闪,在凤栖宫中恍若问道了一股熟悉的草药的味道。
看来,母后的寝宫之中还藏着连父皇都不知道的秘密,南灵均眸光飞快的打量了一眼倾云帝的神色,若有所思。
倾云帝嘴角嗫嚅了片刻,众人都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片刻只见着倾云帝从坐上起身道:既然皇后身子不适,寡人还是先离开吧,皇后你好好养着身子。”末了,又对着殿下垂首立着的南灵均道:“均儿,你随寡人来。”
南灵均抬眸看了一眼凤座上的皇后,又看了看身侧着的钟离晓梦,示意她照顾好皇后莫要失了分寸,复又低声向皇后道别后匆匆离开了凤栖宫,随着倾云帝前去。
一时间,诺达的凤栖宫内仅剩下了钟离晓梦和皇后,皇后身侧的碧云嬷嬷三人。
皇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挥退了身后的碧云嬷嬷,眸光清凉的打量着殿下静静立着的钟离晓梦,没有了先前的慈祥取而代之的是后宫之主的威严。
钟离晓梦经过静心装扮的面上仍旧带着谦卑的笑意,微微垂首立着恍若并未在意皇后悄然的改变。
“梦儿,坐吧。本宫想着还是有些事情需要叮嘱你一番。”须臾,皇后冲着殿下站着的钟离晓梦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多谢母后。”钟离晓梦道谢后,抬步朝着皇后下首的位子上走去,实际上两人皆心知肚明皇后将她单独一人留下应该是想要同她叮嘱她与林清嘉的关系了,毕竟林清嘉可是她的亲侄女儿。
“嗯,梦儿入了太子府可还习惯?我看你的性子极为通透想来也应该明白要适应着在倾云生活,太子也需要你的助力。”皇后打量着钟离晓梦的言行,半晌开了口,实际上在她看来,除却一些繁复的原因之外,钟离晓梦此人比嘉儿更适合当太子妃。
想起了躲在太子府中一人闭门不出不敢来见她的嘉儿,皇后心中颇为惆怅,这个傻丫头受了这么大的苦楚,自己心疼都来不及怎的会怪她呢?毕竟像嘉儿那般活泼跳脱的性子,若是留在太子府中也是束缚了她,不知道她的嘉儿还能快乐几时……
如此想着,皇后一只搭在腹部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意识到自己的走神,神情恍惚了一瞬。
"多谢母后的关心,梦儿虽然来倾云不久,但是很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已经习惯了在太子府中的生活。梦儿也晓得梦儿这个太子妃的头衔是怎样得来的,还请母后放心,梦儿定会竭尽全力为太子打理后宅排忧解难,照顾好嘉儿妹妹。”
想来,后面那句话才是皇后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的承诺。如今皇后想要,她便允诺,钟离晓梦清楚的知道如今她还没有实力去违抗皇后的意思,即便是要从中作梗,她也不鞥明目张胆的行事。
“当真是个通透的人儿,均儿有了你想必能省心了不少。”瞧着钟离晓梦如此快的就理解了她话中的含义,皇后雍容的面上闪过一抹满意的微笑。
“母后过奖了,这是梦儿该做的。”钟离晓梦谦虚道。
“嘉儿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如是她走错了什么事情,还希望你莫要计较。这些年她的性子一直都跳脱灌了,连着陛下都拿她没有法子呢!”皇后眸光落在钟离晓梦精致的容颜上,末了,又道了这么一句。
当然,身为掌管三宫六院的皇后见惯了宫里的阴谋诡计,又怎会轻易相信钟离晓梦的话。只不过如今她暗中压迫着钟离晓梦允诺不会刁难嘉儿,即便是明面上的也不可以。当知道嘉儿不能成为均儿的太子妃时,她就早先一步将夏荷送到了嘉儿的身边。
一来,夏荷为人稳重机敏,若是嘉儿在太子府中受到了刁难也可仰仗着是她的人护着嘉儿;二来,也是警告钟离晓梦,即便她成了太子妃,有夏荷在嘉儿的身边也能警告钟离晓梦莫要放肆!
“梦儿不敢,梦儿从今以后会同殿下一般待嘉儿妹妹,还请母后放心。”钟离晓梦忙到不敢,起身向皇后承诺道。
两人攀谈了一会儿,皇后的身子似乎有些乏了,钟离晓梦见状待了一会儿便找个理由退出了凤栖宫。
钟离晓梦走了不久,碧云就从殿外走了进来,动作轻柔的替皇后将盖在身子上的锦被掖了掖,不放心的问道:“娘娘还是躺下休息一会儿吧,同太子妃说了那么久,劳费心娘娘的脸色瞧着比先前还差了许多。”
玉白晶莹的指尖上早就没有了先前的艳丽的丹寇,褪去了护甲,皇后纤细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抚上了锦被之下自己已经凸起的腹部,腹中的皇儿已经九个月了,再过一个月她便能与皇儿相见了,偶尔能够感受到腹中皇儿调皮的踢打着她的小腹,虽然有时候很疼,但是皇后仍旧是心情愉悦,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为人母的喜悦。
“无碍。”皇后摇摇头,温柔的来回抚摸着凸起的腹部,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神色向往地喃喃:“碧云,你说若是皇儿出世了,是长的像本宫好一些呢还是像陛下好些呢?”
皇后的声音很轻,恍如一缕清风散在空中,若不是碧云距离她极近,很难听得清楚皇后低声喃喃地声音。
听了皇后娘娘的话,碧云只觉得喉头哽咽,眉眼酸涩,忙转过身去擦了擦眼眶中的温热的液体,嘴角蠕动了片刻还是没能说出来出世的皇子到底是长的像谁才好一些。
皇后半眯着眉眼,气色虚弱的朝后依在了身后的凤座上,久久为出声。
碧云甚至能够看到皇后娘娘眼角滑落的泪滴,忽然心里难受的不知所云,她只能站在身后默默无声地陪伴着皇后娘娘,用力握了握皇后的手背,告诉皇后她还在。
诺达的凤栖宫恍若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烟尘,从窗棂处流泻进来的一缕微弱的光亮投在了皇后的身子上,更衬得皇后雍容的面上惨白如雪。
“娘娘?”碧玉低声唤道,瞧着皇后娘娘恍若是睡着了一般,碧玉不忍但还是想将她唤醒,娘娘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怀着身子要多加注意,这样坐着睡着极易容易加重风寒。
皇后并未睁开眼睛,另一只手轻轻地在碧云的手背上点了点,示意她很好并无大碍。
“罢了,本宫还是希望皇儿长的多像陛下一些。”半晌,皇后神色恍惚地道了这么一句就,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碧云听的,说着这话时,皇后猛然睁开了眸子,眸中希冀亮的惊人,将碧云吓了一跳。
不知怎的,碧云总觉得皇后进来的神志有些诡异,却又查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皇后娘娘因为林小姐的事情伤神才会出了这种状况?
“娘娘为何……这样说?”顿了顿,碧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眸光怜惜地落在了皇后憔悴的面上。
跟随在皇后娘娘身边几十载,碧云很是清楚皇后娘娘同陛下之间的感情,皇后娘娘这辈子也是个命苦之人,入了帝王之家又怎样?一辈子也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心还要同无数女子共享一人,而碧云也始终看不透陛下对娘娘的心思,若说是喜欢吗?应当是有的吧,只不过娘娘身后的将军府注定了陛下同娘娘之间永远也不会用真正的夫妻之情,若说陛下对娘娘心狠冷酷,碧云不置可否。
想来,陛下留给娘娘的从来都是痛苦多于恩爱。但是碧云却是没有想到末了,皇后娘娘还是想要腹中唯一的孩子的容貌同陛下相像一些。
皇后心中微叹,喜欢上了一个无情的男人,嫁入了帝王自家,她一生的幸运似乎都堵在了上面,却让她输的体无完肤。尽管是这样,在她心里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了这个无情的帝王。
罢了,一腔痴情错付,皆是她心甘情愿。
实际上,皇后想着,如是哪一日自己不在了,即便是倾云帝对她再怎样不好,希望他能够念在同他容颜相像的皇儿面子上,善待皇儿,善待将军府。
“娘娘,奴婢扶您进去休息吧!”碧云低声唤了一声。
皇后点点头,颇有些艰难地起身将身子依在了碧云的身上,一边步子缓慢的走着,一边低声道:“也不知嘉儿怎样了?本宫现在无暇顾及她,碧云你若是找打机会出去,代本宫去瞧瞧嘉儿,好好叮嘱夏荷一翻。有夏荷在,本宫也放心了不少。”
“放心吧,娘娘。待奴婢找到机会出去,便去找大小姐。”自从娘娘称病佛了诸位妃嫔的请安礼之后,凤栖宫外便多了一些盯梢的人,虽然不知是何人派来的,但是娘娘如今身子正虚弱的时候,碧云一直忍着没哟出宫去找小姐,唯恐走漏了风声留娘娘一人在宫中受了委屈。
“凤栖宫外盯梢的人里,有陛下的人,你若是出去了要多加小心。”皇后身子虚弱的躺在了榻上低声叮嘱道,陛下是怎样的人,待在他身边几十载的皇后还是清楚的,虽然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对于皇后久病未出这条消息,皇后知道倾云帝心中还是有疑虑的,自己随口推说得了风寒之症,想必陛下也会差人去查。
那又怎样?既然她敢撒谎,就一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怕倾云帝的暗中查探。
“娘娘放心,您先休息吧!”碧云担忧皇后娘娘的身子,嘱咐她早些休息,又挥手招人将方才熬好的补药端了上来,这是她先前让御膳房准备的补汤,对娘娘的身子大有裨益。
……
南灵均在乾清殿中同倾云帝谈论了许久的政事,待他走出乾清宫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乾清宫白玉石铺成的长长小道旁,一衣衫明艳的女子背着身子静静的立在小道边。
南灵均的步子猛然止在了原地,心中一阵抽痛,待瞧清了女子的容颜,他俊颜又恢复了先前的冷然。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声音低沉:“你若是早就出来了,可以先出宫去,不用等本宫。”
“那怎得行?毕竟夫妻本一体,殿下未离开,梦儿当然也不会抛下殿下独自一人先走。”钟离晓梦明艳的面上笑容灿烂。
南灵均眸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钟离晓梦这是在用她的大度引起自己地注意吗?
“走吧!”
南灵均径自朝着前面走去,钟离晓梦似乎也不气恼,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恍若未注意到在侧地宫女们打量着她的眼神。
“殿下,你等等梦儿啊!”钟离晓梦恍若心情愉悦的跟上前去,娇嗔的唤了一声。
……
倾云帝瞧着负手立在窗棂前,他将乾清殿前方才发生的那一幕尽收眼底,大拇指习惯性地抚上了指节处地玉扳指,低声冷嘲了一声,没有人知道他在嘲笑什么。
“看来陛下似乎有些不满意均儿同钟离晓梦的婚事呢?”一道声音突然处大殿中央传来,沙哑又阴沉,带着尖利的刺耳声。
来去神秘无踪的帝师此时突然出现在了倾云帝的背后,眸光凉博的落在了倾云帝定格的最后一个表情上,颇有些疑惑地问道。
“看来帝师闭关大成了?”倾云帝并没有回答帝师的疑问,反而有些心惊帝师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帝师从未在朝堂上露过面,但师并不代表没有人知道帝师的存在,而需要帝师露面的情况往往皆是倾云朝堂发生巨大动荡之时,所以朝堂大臣们以倾云帝都希望帝师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桀桀……”帝师漠然的笑了:“陛下当真是好眼力!”
帝师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行踪飘忽不定,连倾云帝都不知道他闭关所在,但是唯一了解的就是帝师同灵韵山上德高望重的高僧弘元大师为同门师兄弟。
明明是同为师兄弟的两人,一人成了屈居幕后辅佐倾云帝王的帝师老道,一人却阴差阳错地成了灵韵山上地苦行僧,佛道两家渊源颇深,但是从未有人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倾云帝敏锐地察觉到只有灵韵山上的弘元大师才能够引起帝师一丁点儿的兴趣,他曾经也暗中怕人调查过两人之间的事情,但是那段历史恍若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一丝查找的痕迹。不过对于倾云帝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儿,只要帝师同弘元大师之间的鸿沟一日不解,他就有法子来拿捏两人。
聪明如帝师,又怎会不清楚倾云帝的算盘,而他心甘情愿的被倾云帝利用来拿捏弘元,毕竟着盘棋,有了弘远的参与才显得更加有趣不是吗?
倾云帝瞧着帝师发生了莫大的转变,心中惊异不已,帝师的功力好像又精进了不少。习武之人皆懂得一个道理,越是精进道最后越是难以突破,据倾云帝的灵识感知,帝师的功力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停滞不前了,如今……竟然发生了这般大的转变,看来帝师同弘元大师之间的恩怨了解也离得不远了……
帝师老道的模样如今变得极为诡异,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早就成了一双血眸,没了瞳孔,远远的瞧着恍若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倾云帝眸光瞥了一眼帝师的眸子,只觉得心底一股寒凉之气悄然溢出,不仅令人头皮发麻。
这该是怎样的威压,让人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心悸不已?偶尔转动的眼珠还在提醒着他还有一丝的生气,宽大的的道袍之下那双堪比枯瘦的枝干一般的手,暴露出手背上青紫色的手筋,恍若蜿蜒缠扰的藤曼,密密麻麻停歇不止。
在帝师还未闭关之前,他的模样和通身的气度虽然说不上是仙风道骨,不能与之弘元大师相比,但是放在人群中绝对是令人不可忽视的一人,若是他想要隐藏自己的气息,即便是立于高位之上也极难吸引人的注意。
倾云帝突然对帝师修习的功法产生了一丝好奇,但是瞧着帝师的模样,便知道那是不可取之道,应当时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做法,如此想着,倾云帝心中不禁期盼着帝师同弘元大师对决那日的到来,他倒是想要悄悄想要普渡众生,苦修一生的弘元大师会怎样了解他与帝师之间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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