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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宗泽兴奋的看向宁太子,“哥哥……”
宁太子轻轻点头。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哥哥……”
宁太子的情感很少外露,但今天,他的脸上都写满了幸福。
“哥哥,请坐!”
王府外不远处,胡同口
胡若沁感觉自己好像做贼一样,轻轻扯了扯花郎的衣服,“花郎,这就是三王府,我们回去吧。”
楼月亭收回目光,“太子妃居然也来三王府了。”
胡若沁何偿没看到,太子哥哥居然亲自抱着姐姐下了马车,就像当年,那个雨天,他们姐妹二人一同到某府参加花会,某府门口积了一个小塘,姐姐等仆人拿小凳时,被太子看到,他直接抱着姐姐下了马车,让京城多少名门闺秀梦碎。
“花郎,我们回去吧。”胡若沁感觉满身疲惫,她不想再看到别人恩爱的场景了,她要逃离这里。
楼月亭点点头,“好!”嘴上这样说,可他双眼不停的打探王府周围,带着胡若沁竟‘不知不觉’迷了路。
宁王宫
山真道人打坐已经两天了,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宁王皱眉,“小清风,你师傅这是……”
清风摇头,“我也不知道。”
宁王不满道:“臭道士,我儿还有七天就登基了,我真想跟你说云游之事呢,你居然闭关静修。”
清风说道:“王上,师傅这不是闭关静修。”
“那他干嘛两天不吃不喝?”
清风看了看闭目且神情严肃的师傅,轻声念道:“也许将有什么特别之事要发生吧!”
“特别之事?”宁王皱眉。
清风朝宁王微微一笑:“我道行浅,只是小道的猜测。”
宁王眉头皱得更深了。
京城某大酒楼
褚凤章正带着未婚妻宴请几个小国使节,酒桌上,各国使节推杯举盏,有人说道:“再有几天就是新皇登基的日子,等礼毕,我们就可以带着回函回国了。”
“是啊,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我们是完成了,可有一国的使节还没有到呢?”
“你说南越国?”
“是啊,你说他们会不会不投臣?”
“不可能,要说其他国家有可能,但是南越国绝没有可能。”
“为何?”
“多少代南越王都没有参加过战争,这一代同样不会。”
“那你说,他们为何迟迟不来呢?”
“肯定被其他事耽误了呗。”
“是不是,看来只能等新皇登基那天公布投臣书了。”
……
一众人等正在谈笑风声,突然门口传来吵闹声,“你们给我滚开,要不然,不要怪本郡主不客气。”
听到外面的女声,方咏诗撇嘴,见褚凤章没动静,伸手推到,“赶紧去解决啊。”
“有什么好解决,跟我就关系。”褚凤章眼皮都没有皮。
“这样闹着多难看。”
褚凤章回道:“她都不嫌难看,我嫌什么!”
“好像也是……”
方咏诗的话还没有说完,陆云瑶带着仆人闯了进来,“凤哥哥……凤哥哥……”
方咏诗不耐烦的看了眼陆云瑶,还真没看过这样的女人,这脸皮也真够厚的,能跟城墙媲美了。
正在喝酒的众使者见一个娇小姐找褚凤章,这未婚妻还坐在身边呢,都有女人找上门来,个个一副嫌热闹不够的样子看着他们三人。
“凤哥哥,我想了想,要是你实在不能娶我为妻,那就娶我为平妻吧,这个我也能接受!”陆云瑶一本正径的说道。
褚凤章虽然一向玩世不恭,可他自有分寸,只往花楼,不招惹身家清白的小娘子,更不会随意搭讪名门贵族家的小姐,对于文国公家的二郡主陆云瑶,无论从夏宗泽角度,还是文国公的立场,他都不可能招惹,如果喜欢,早就主动找大人订下来了,可是他不喜欢啊,就算是花楼的小娘子也没她这般没羞没臊跟在自己身后,吃不消啊!
听到这话,褚凤章肺就差气出来,别以为是公国爷的女儿,本小王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他跳脚叫道:“陆云瑶,你那只眼看到本小王喜欢你了?”
“凤哥哥我喜欢你就够了呀!”陆云瑶回道。
“你……”褚凤章鼓起的气瞬间瘪了,这还让他怎么说,可是不说不行,“我……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卫国不需要我联姻,我父王随我心意娶妻,我干嘛要娶平妻,自找麻烦?”
“可是我喜欢你,我都不计较了,你干嘛不娶?”陆云瑶很委屈的说道。
方咏诗都想替她找块豆腐撞死,竟有这样的女人,可真……
“是啊,卫小王爷,你干嘛不娶,想齐人之福多好。”
“去,去……要娶你娶,我不会以娶的。”褚凤章暗想,娶了她,能拆了我的家,我又不是有毛病。
“哈哈,我是想娶,可人家陆郡主喜欢的人是你,我们有什么办法。”
“凤哥哥,方姑……”
“停,别叫我,跟我没关系。”方咏诗赶紧打断她的话。
“凤哥哥……”
大家都在看笑话,可这个四六不分的二郡主竟一点差耻之心都没有,褚凤章心想,自已不能再看在三哥的面子上对她客气了,得说两句让她死心的话,抬起下额,冷脸道,“陆云瑶,难道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你非得要嫁给我。”
“我喜欢……”
“我不喜欢下贱的女人。”
“凤哥哥,你说……说什么?”陆云瑶瞪着惊恐的大眼。
“下贱到贴的女人,我从来不喜欢。”
“你……你竟这样说我?”
“是!”
“凤……”
“你叫得让我呕心。”
“凤……”
褚凤章大喝一声:“住嘴,没听到吗,你叫得让我呕心,整天跟在我后面,让我觉得下贱,我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娇生惯养的陆云瑶那有人敢说这样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你……”
褚凤章朝陆云瑶边上的仆人瞪眼过去,“还不把你们郡主拉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是,是……”
丫头锦竹早就想把郡主拉回去了,可她不敢啊,郡主发起火来,能杀人,现在听褚凤章这样叫,连忙顺着台阶把她往外面拉。
“褚凤章,你给我等着,我让我父亲灭了你,让我父亲灭了你……”
陆云瑶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二楼过道处,一桌子使节都相互看了看,难道这个陆家二小姐不知道吗,文国公府已经被太子打压的要滚回老家了,她居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这里胡言乱语,大家都摇了摇头。
陆云瑶又气又恼的回到了家里,找父亲帮她报仇。
南宁宣城大将军府书房
凌齐轩刚刚收到南越国国王的求救信,竟是前陵太子侵犯到南越国边境了。放下信,他赶到头疼万分,为何给我写求救信?
参军轻轻说道:“将军,要不把这信给麦将军?”
凌齐轩点点头,“嗯,转给他吧。”
“是,大将军!”
参军出去拟信了,凌齐轩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不住了,大舅子,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书案后站起来,他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风轻云淡的回到后院陪妻子。
“轩哥哥,你这么早下书房?”
“你有身孕了,我早点回来陪陪你,高不高兴?”
明和高兴的点点头,“谢谢轩哥哥,最近,我跟上官夫人学了不少掌家的本事,你听了是不是很高兴?”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些事,等生完孩子再说。”
“没事,我不觉得累。”
“好吧,那你少做点。”
“我知道!”明和仰头一脸幸福的看向凌齐轩。
凌齐轩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只要无忧幸福就好,余下的事,让为夫来。
往宁国京都的官道上
几辆马车在渡口被滞,马车上下来不少年轻人,为首的年轻人看着渡船,“看来,今天晚上赶不到对面了。”
“骆大人,我们现在……”
“就地露宿。”
“是,大人!”
一群年轻人开始张罗夜宿之事。
郁离赶到渡口时,发现渡船停靠在对面,无论怎么叫都不应。
骆鸿煊笑道,“这位公子,别让你的仆人叫了,船家已经回去了。”
“可是日子真不多了!”郁离念了一句。
“我也急着赶路,没办法。”骆鸿煊说道。
郁离看了眼骆鸿煊,以他识人的本事,很快断定他是位官员,可能职位还不低,这么年轻,马上有结交的意思,问道:“这位大人,难道是去参加新皇登基典礼?”
“正是,公子你是……”骆鸿煊问道。
“我也是!”郁离回道。
骆鸿煊问道:“恕在下眼拙,公子贵姓?”
“在下姓郁,单名离!”
“郁离?南越大商?”
“谬赞了。”
骆鸿煊笑着抬手:“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大人贵姓?”
“在下姓骆,名鸿煊。”骆鸿煊回道。
“可是江城太守骆大人?”
“不才,正是在下。”
郁离看向骆鸿煊身后的青年才俊,“他们是宁王爷让你招幕的各式人才?”
“正是。”
郁离笑着点头,“果然是人才济济。”
骆鸿煊抬手向天道:“太平盛世来临,大家都想大展拳脚,实现人生理想抱负。”
“甚好。”
“哈哈……”骆鸿煊仰天大笑。
西宁大将军府
门房小厮跑到内院门口,对守门的婆子说道:“原郡王又来了。”
“不是对他说了吗,真正的将军府在东大街。”
“原郡王说,可世人眼中的将军府是西大街,还请大将军夫人开门,让他在此等候大将军。”
守院门的婆子心想反正无聊,让我传话,我就去传呗。
门婆子到了内室,行礼道:“世子妃,那个原平国王爷又来了,他非说这里才是大将军府,他要在这里等大将军面见他。”
“哐……”一个茶杯砸在了门框上,“我都说过多少遍了,让他去东大街。”
门婆眼珠子转了一下,笑道:“世子妃,他要来等,你就让他等呗,等他死心了,他自然而来就不会再来了。”
“可我是内宅妇人,怎么能接待外男?”陆云瑶说道。
“世子妃,又不是你想接待,是他们逼你的……”门婆子低声小意的说完话,挑着老眼等陆云妍反应。
“他们逼我?”
“是啊,人家一个王爷三翻五次来拜见,你总不能让人家等在外面吧,就算不合理,那也是他们逼出来的。”
陆云妍眯了眯眼。
半个时辰之后,大将军府正厅,陆云妍接见了原平国五王子,现原郡王——秦由拓。
“郡王三翻五次来这里求见黄将军是何意?”
秦由拓微躬身拱手眯眯笑道:“回将军夫人,由拓觉得任何事都得讲究一个礼字,讲究一个体统,夫人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内子,就应当站出来主持将军府内宅,就应当是原城百官内眷的表率,而不应当闭门不出,落人……”
“你这些话是何意?”
“原城名流世家、官宦之府,各式聚会,都应当由你的身影才对。”
尽管生于文国公府,受到了最顶级的名门闺秀教育,可是此刻的陆云妍大脑仿佛宕机一样,被一个皮相长得不错的男人王爷恭维了一番后,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竟在他的怂勇之下,答应出现在原城的贵圈花会。
消息到了黄世子那里,仆人问道:“爷,要不要把她拦回去?”
“不,随她去。”黄世子眯眼说道。
“爷,秦由拓的心思……”
黄世子冷冷回道:“让他们一起作死。”
“是,爷!”
仆人走后,简慕华说道:“会不会……”
黄世子冷冷一笑,“我收到京都来信,文国公已经去官卸职准备回老家了,若不是太子想给他体面,估计连爵位都捋了。”
简慕华深深叹了口气:“何至于要走到这一步?”
“她要是拎得清,怎么可能会嫁于我。”黄世子嗤笑。
“靖琪,要是将来……让她体面一些吧。”
“我知道!”
宁国京都文国公府
文国公冷着一张要吃人的脸,说道:“你是不是又去找卫小王爷了。”
“是啊,父亲,他不娶我,你帮我灭了她。”
文国公伸手就是两巴掌,直打得陆云瑶退了几步,等她站定时,嘴角的血都出来,可她浑然不觉,整个人都懵了,呆若木鸡的看向父亲。
文国公狠狠瞪了一眼丢人现眼的小女儿,对身边的仆人说道:“禁足,不许再出门。”
“是,老爷!”
文国公已经不让仆人叫他国公爷了,已经改为‘老爷’。
陆家姐妹无论是淑贤,还是蛮横,都以令人唏虚的方式离开了京都名流圈,从此以后,再无陆家姐妹的名头。
三王爷府
厢房外面,太子私服前来,并没有多少侍从,虽然出现了几个面生的侍从,小玉也没当回事,带着几个小丫头提着食盒直接到了厢房门口,“王爷,王妃,点心到了!”
林怡然对小玉说道:“就放在厢房隔壁小餐桌上。”
“是,王妃!”
太子妃微笑问道:“弟妹这是吃早餐还是午餐?”
“大嫂,既不是早饭,也不是午餐,而是小饿时垫饥的点心。”林怡然回道。
“那我们来得巧了,正好赶上!”
“是,嫂子。”
长年征战,夏宗泽兄弟二人已经多少年没在一起吃过一顿饭食了,更不要说像今天这样悠闲的点心。
但今天意义又特别一些,兄弟二人拖家携口聚在一起,真是第一次。
对于夏家兄弟二人来说,吃了什么东西,多年以后,他们一点也不记得了,但是此刻的幸福、圆满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以至于他们老时,经常回忆到这一天,经常说起初秋这个上午,阳光灿烂,通过窗棂照过来,洒在小桌子上,桌子对面,坐着两对夫妇,而另一个对面站着两个孩子,姐姐伸手给弟弟拿糕点的样子,真是有爱极了,让人暖到心灵深处。
雪梨甜汤还没有喝完,夏宗泽开了口,“哥哥,午后,我带小白去骑马,你要不要去?”
“好啊!”宁太子欣然答到。
“父王,三叔,我也要去。”
“可以!”
“父王,你也教我骑马。”
宁太子摇头,“女子不要骑马,太辛苦了!”
夏宝怡求救般看向太子妃,三婶。
太子妃轻轻一笑,低头喝汤。
林怡然笑道:“殿下,你可以不教,不过让宝怡跟着坐在马上漫步两圈过过瘾到是不错。”
“父王,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宁太子点头,“好,那就带着你漫步两圈。”
“谢谢父王!”夏宝怡转头,“母妃,三婶,你们一起去吗?”
原本,林怡然没打算去,夏宗泽说道:“就在王府后面的树林夹道,不远,你们可以出去散散心,顺便看我们骑马。”
林怡然看向太子妃,“大嫂,要不要去?”
“那就走走。”
“太好了!”夏宝怡高兴极了,终于等到父母和三叔一家一起出去游玩了。
为了下午骑马、游玩,今天的午餐很简单快捷,两家人温馨吃了一顿午餐后,就收拾去了王府后面的树林夹道。
午后,秋天的天空很高,很蓝,风轻云淡。阳光灿烂,秋风吹过,树叶一片一片飘落在地上,带着秋天独有的魅力,渲染着大地的金黄。
清凉的空气,让人心怡神旷。
“三叔,三婶,你们这里真美!”夏宝怡搀着小白小跑着看向周围黄绿相间的树林感叹叫道。
夏宗泽和林怡然相视一笑,也许吧!
树林里夹着一些果树,果香随风熏香四溢,沁人心脾,抬头望眼天空,白云朵朵,悠远、轻盈。
四喜把小白……呃,现在要叫大白了,把大白牵过来,“王爷,你的马!”
小白张嘴乐呵呵叫道:“骑马、骑马……”
太子侍从也把马牵了过来,“殿下,您的马!”
宁太子伸手接过缰绳,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马,“这家伙陪我快十年了。”
“我的小白也是。”
“父亲,大白。”
“哈哈……”
儿子和马抢名字,没谁家了吧,夏宗泽仰头哈哈大笑。
树林灌木深处,一双眼睛透过灌木缝隙看过来,真是天赐良机啊,太好了,不杀了这一对狗贼兄弟,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父亲,如何对得起吴国,楼月歌显得很兴奋,腰中的软剑,已经蠢蠢欲欲,这把曾花了他万金的软剑,今天终于起到作用了。
宁国王宫
一直闭眼静修的山真道人突然甩了一下拂尘,从蒲团上站起来,径直就往外面走。
“喂,老道士,你想干嘛?”宁王叫道。
“出宫!”山真道人只回了两个字。
“啥,出宫?”宁王摸着自己黄稀胡子站在高高的御书房门口。
清风见师傅眼看着就走远了,对宁王行礼道:“王上,小道跟师傅去了。”
宁王点点头,“去吧!”
“多谢王上。”
宁王挥了一下手,马上有禁卫军站出来,“王上——”
“给道士方便之道。”
“是,王上。”
山真道人一路畅通无阻出了王宫。
三王府后树林
两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在不远处骑马,林怡然和太子妃沿着林荫道散步,午后,阳光虽强烈,光线却都被树荫遮了去,显得凉爽宜人。
林怡然笑问道:“大嫂,你几个月了?”
太子妃回道:“三个多月了。”
林怡然说道:“难道比我大几天?”
“这个……我也不知道。”太子妃微笑回道。
“嘻嘻,等生了就知道了。”
“可不是!”太子妃被林怡然的回答逗笑了。
林怡然吸了口树林中的清新空气,轻松的叹了口:“真好!”
“是啊,一切真好。”太子妃跟着叹了口气。
“等生了后,两个孩子差不多大,有伴了。”
“可不是!”太子妃高兴的说道,跟弟媳妇一起生孩子,她觉得很安心,不知为何,她竟有这种感觉。
林怡然看了眼周围的景色说道:“宝怡说这里美,其实这里跟太平寨根本不能比,那里才是真正的美。”
“太平寨?”
“是啊,我的第二故乡。”
“第二?”
失口的林怡然连说道:“我的第一故乡是前吴国常县。”
不远处,灌木丛中,平民王妃竟是我吴国人,居然做了贼子的妃子,真是贪图荣华富贵的小人,真是该死。
灌木丛外
“哦……哦原来如此。”太子妃问道:“那里真得很美吗?”
“是,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各有各的美,比如此刻,太平梯田上稻谷香气能飘出几里地,山阶上的桂花香那更是能飘出十几里地,醇香极了。”
“听你这样说,我也想去看看。”太子妃羡慕说道。
林怡然说道:“真得值得你去看,除了山峦、梯田,太平寨周围都是湖泊,水色辚辚,波光潋滟,美极了。”
太子妃轻轻笑了笑,这么美的景色,她只能想象了。
林怡然没有意识到古代贵妇们不易出门,更不易出远门,可她来自现代,短假、长假都有出游的习惯,就算不回太平寨住,但是去渡个假总可以吧。
转头看周围景色时,林怡然的眼被反射的光照了一下,她本能的看向太子妃的头饰,以为是树隙漏下的阳光反照在她头上的金钗、点翠上,也没当回事。
两人边走边说,可大多数都在说路过的景色,或是说了一两句夏宝怡的事,什么贴心、深入的话,她们面对面单独相处才第一次,还没到那分上。
夏家兄弟的马从那头慢悠悠的骑到这头,林怡然和太子妃听到仆人提醒,准备站到路边,给他们让路,因为两人都是孕妇,身边各有两个贴身丫头照顾。
灌木丛中
胡若沁被两对夫妇悠闲的姿态给刺激到了,满眼通红的看向外面,心里默默念道,这一切本应当是我的,是我的……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边上了。
看到两匹马慢悠悠朝这边而来,楼月歌太激动了,竟让两个男人一起出现在自己眼中,他看了看四周,这周围几乎没什么护卫,老天真是开了眼,他终于可以给父亲报仇,给吴国报仇了。
软刀早已坚直,慢慢的晾了出来,他的身子轻轻的掩着刀身,不让树隙漏下的阳光反射,引起别人注意。
“小白,宝怡……”林怡然侧到路边,朝儿子、侄女挥了挥手。
“母亲,母亲……”小白坐在夏宗泽身前,扭动着小身子,兴奋的挥着小手。
“母妃,三婶……”夏宝怡坐在父王身后,也探出头来高兴的朝大家打招呼。
要问楼月歌最恨的人是谁?非夏宗泽莫属了,是他亲手催毁了吴国,是他让吴国成为宁国的一部分,可是他知道,夏宗泽不过是一介武夫,想要毁了宁国,只能杀宁太子——夏宗诚,只有杀了他,宁国才能乱,虽然他的剑一直想杀夏宗泽,他还是生生忍住了,先杀宁太子,再杀夏宗泽,他一直默默的告诉自己。
不远处,夏宗泽和太子的侍卫在不停的巡逻着,注意着周围,王爷和太子的安危,是他们重中之重的事。
四喜今天有点忙,他不仅要担任侍卫,还要兼三和的事。
咦,三和干嘛去了?苏小兰跟着吕振宗一家到了阳城,他去接婆娘了,所以他的事,他要暂代一天。
树林中,鸟儿惊觉了一段时间,发现路上的人群并没有冒犯之意,又自由自在的栖息枝头,呢喃鸣啾。
夏家兄弟的马停在了二位孕妇面前。
“咦,才一圈,你们不骑了吗?”
“骑啊!”夏宗泽笑回。
“那赶紧去啊!”林怡然催道。
“好啊!”夏宗泽拉起缰绳准备继续朝前走。
太子马停在太子妃面前,“额前有汗,是不是累了?”
太子妃摇头,“可能这段时间疏于锻炼,才走了几步就觉得累了。”
夏宝怡说道:“母妃,这次回去你可要……”
林怡然感觉那耀眼的光又刺到她眼了,可这次太子妃离自己好几步远呢,不可能啊,她本能的朝光线看过去,竟和一双红眼对上了,她下意识边喊边跑向太子妃,“小心……”
悠闲的时光中,出现这样的事,真是太突然了,也真是太防不及猝了。
“然儿……”一手夹起儿子,一边跳下马,夏宗泽就是没有武器可拿,出来玩,谁还带兵器啊,再说这么多侍卫呢,又在自家门后,犯不着带兵器啊。
四喜和夏大个同时奔上来,可是动作再快,那也有时间差,而想干坏事的人就是冲着这点时差来的。
就是此刻……老天爷请你让我抱了大仇,让我杀了宁太子、杀了宁三王爷,楼月歌纵身挥剑,如果不是敌对立场,奔上去的林怡然能给这位风华绝代的刺客点个赞。
好快的剑,宁太子双眼被剑光晃到时,就是这样的第一感觉。
“子诚……”眼看剑光就要刺到太子,太子妃吓得尖叫。
“啊……”夏宝怡吓得抱紧了自己父王。
如果不是女儿坐在自己马后,这样的刺杀对宁太子而言没多大问题,不需要侍卫,他就能解决,可是宝贝女儿坐在后面,他得顾着女儿,这一晃神之间,瞬间处于被动。
处于第一时间,林怡然占得先机,可她手中没有兵器,只能用最笨的方法,用自己的身体当剑,她先一步蹿到了宁太子的马跟前,举起双手,准备挡刺过来的剑。
“不……然儿……”夏宗泽的吼叫真是撕心裂肺,地震山摇。
“弟妹……”
“老三媳……”
几人惊叫的同时,四喜和夏大个,还有太子侍从几人同时飞跃而起。
哐……
噗哧……
嘭……
不同的声音混杂过后,一瞬间,小道、树林如死般沉寂。
时间仿佛静止了,也仿佛在瞬间动了!
“花郎……”一个女声响起,太子侍卫从刺客身上拔出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了声音所在处。
噗哧声再次响起……鲜血喷向灌木丛,像是绿莹莹的灌木丛开出了花。
小道、树林再次陷入死般沉寂。
被吓到的小白,却第一个从愣神中醒过来,张嘴大哭,“母亲……母亲……”
“然儿……然儿……”夏宗泽抱着小白跑到林怡然身边。
林怡然挤出笑,“我没事,扶我一把,让我起来。”躺在夏大个身上,她觉得不好意思。
小白大哭道:“母亲,你流血了。”
“我没有伤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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