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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雁奴自发自觉的替那几位动弹不得,凄凄惨惨的翩翩佳公子默哀片刻,然后拾起一把软剑对着四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比划半天,待他们个个面如金纸,抖如筛糠后,方才笑眯眯的问道:“几位背后的主子是谁?招出来吧。”
那几人不敢开口,其中一人哀求般看向二楼客房,莫轻悠循着他视线望过去,低声道:“西厢房。”话音刚落便见一物从那房中破门而出,袭向众人。四人赶紧闪到一旁,那东西刚好落在地上躺着的几人身上,顷刻之间他们便全身漆黑,一命呜呼。阿薰几人走上前来,却只见到一个裂成几瓣的木头匣子,并无他物。
青耕探头过来,白眼珠中精光一闪,迅速啄上来一条长虫,竟是一条四寸长的蜈蚣,通体洁白如玉,张牙舞爪的在克星嘴巴里挣扎不休,亦是徒劳无功,阿薰眼中染上慑人煞气,“唐门白玉蜈蚣……顾卿桃!”兔起鹘落,已然不见。
莫轻悠追上来时,阿薰已和顾卿桃交上了手,相思门门主端的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打起架来专好阴招,暗器毒物如漫天飞雨般对着阿薰招呼过来,被她随手操起一个长凳纷纷打落,说来也奇怪,那些蝎子毒蛇见了她也不敢上前,四下流窜。见顾卿桃面露诧异之色,阿薰冷哼一声,“我自小跟着天下第一毒手长大,早就百毒不侵了!”
顾卿桃想起旧事,面色一沉,一截白练从袖中甩出,直袭她面门,阿薰知道他一身毒物,不敢碰触,只能游走,旁边一只流浪狗避闪不及,被那东西擦到,当即皮肤溃烂哀嚎而死。莫轻悠见情势危急,拔出长剑投掷过去,阿薰一把接住,旋身错步,剑如流光,疾若奔雷,将那白练断为几截,顺带着将他的一只天蚕丝手套也绞了下来,定睛一看,仰天哈哈大笑,“原来你被我爹削成了这副德性!”
莫轻悠也忍俊不禁,原来顾卿桃中间三指都被齐根断掉,只余下大拇指和小指,倒像是比了个“六”字,颇具喜感,怪不得整日都要遮遮掩掩的,唯恐给人见到。风伯父年轻时,也是独辟蹊径行事狠绝啊!
顾卿桃负手而立,眼神怨毒至极,阿薰正要欺身上前,忽然背后风声飒然,劲风掠颈,有如利刃,只听得莫轻悠大叫一声“小心!”她侧身一跳,转身一看,一黑衣人手持长棍,直取自己“紫宫”,“玉堂”两处要穴,她提剑一挡,还隐约闻到一股檀香。那人看似矮小,却内力浑厚,棍法雄健,几招之后,兵器相格,她喉咙立即涌上一股腥甜,当即后退几步,以守代攻,那人也不恋战,收了棍子,拉起顾卿桃飞一般的跑了。
阿薰二人回到客栈,那老乞丐已不知去向,郝雁奴守着梅冰清一脸焦急,问阿薰怎么还不醒,她从怀里取出一根银针来,对着梅姑娘的十指指腹各扎了一下,刺激十宣,片刻工夫人便恢复了意识。阿薰无奈笑道:“留你一人在鬼目宫,郝雁奴实在不放心,带你出来又遇到这群牛鬼蛇神,看来江湖险恶,在劫难逃啊!”
梅冰清红了俏脸,嗫嚅道:“我这一趟出来是为了看牡丹。前人道‘曾是洛阳花下客,野芳虽晚不须嗟’,我向往已久,不愿错过。只是我全然不会武功,也无心机,处处拖累大家——”
“啰嗦这些做什么?”阿薰打断她,“我若是嫌麻烦便不会带你出来,咱们开开心心的游山玩水便是。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郝雁奴,我要吃灌汤包子和炒凉粉!”
郝雁奴,莫轻悠:……
冷月千里,山脊绵延,顾卿桃缓过气来,斜靠在一株大树上,斜睨一眼背对自己的黑衣人,笑意嘲讽,“你明明打得过,却逃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怕成这样,这父子俩又不是降龙伏虎十八罗汉……”
那人身子一僵,却不回头。
“咱们久别重逢,你却站得那么远,难道你也怕我?”
“……”
“不愧是那老顽固的嫡传弟子,对我这等邪门歪道自是不耻,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大费周折的跑来救我?还不是因为咱们同坐一条船,十多年前那夜密谋——”
“够了!你欺师灭祖,罔顾人伦,这么多年依然不知悔改,反倒变本加厉……”黑衣人终于转身,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呸!”顾卿桃一听他提及师门,顿时怒火中烧,磨牙凿齿道:“他当初六亲不认,逼我下山的时候,就和我毫无干系了!你们一个个道貌俨然,装腔作势,还不是要靠我这旁门左道出谋划策,整的你那死对头一命呜呼!还不是要我低声下气的去求那女魔头,索那孩子的命!她多活一日,你们便寝食难安!”
那人讷讷垂首,不置一词,顾卿桃目泛邪气,身形忽动,一把扯下他的头巾,对着那月光下净光发亮的秃头放声大笑,状若癫狂,“哈哈哈!——什么大慈大悲,普渡众生,不过亦是魑魅魍魉,群魔乱舞罢了,哈哈哈哈——”
难定纷纷甲子午,千魔荡荡白阳天。
此时的鬼目宫却是金风玉露,颠鸾倒凤,玉玲珑懒洋洋的起身梳妆,从铜镜内瞟了身后心不在焉的黎羽一眼,心里冷哼道: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提上裤子便不打算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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