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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栏边一双人,盛世美颜,仿若置于画中。
一飞鸟略过眼前,徐童潇恍然一动,抬眸看天,略略微光透,忽问道:“什么时辰了?”
朱棣才望了望天,淡语道:“看样子,卯时了吧。”
“哎呀,那我们快下山吧。”徐童潇闻言惊呼,脚下一蹦,转过身来,带动铃铛声响,脚下略有些急,说道:“听说今日燕王入城,这个时辰才下山,不知道赶不赶得上了。”
说话间,腾腾腾的已经走出了很远,转回头,却见朱棣还淡定的现在站在山顶的大树下,柳眉轻蹙,问道:“叔叔啊,你还在那里干什么,快走啊。”
朱棣淡眼瞧着她,似笑非笑,淡语道:“你……就这么想见燕王吗?要知道,燕王每行走,身边护卫众多,你这样子扑过去,怕还没有近他的身,就被人乱棍打死了。”
徐童潇嘴角扬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说道:“谁说我要扑上去了,只要能见到燕王,就算只是远远的看一眼,我便已经知足了,别的不求,我也不敢求。”
朱棣淡问道:“那见与不见,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你不懂得,这个叫做执念。”徐童潇抿唇一笑,娇羞模样,却忽然眉头蹙紧,抬眸催促道:“你倒是快点啊。”
朱棣敛眸转身,面向远方的天边,淡语:“我还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一时半会不下山了,天已经亮了,你一个人走也可以吧。”
一时没有人回答,朱棣转过头,却一张脸放大在眼前。
徐童潇紧贴着他,仰着头,大眼睛盯盯的看着朱棣,闪着光,笑的跟朵花似的,说道:“天佑哥哥,其实,我一个人走还是有些怕的,要不这样吧,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尽管说出来听听,或者我可以提点提点你呢。”
朱棣低着头,看着徐童潇的眼睛,映着自己的模样,突然忆起了从前,忆起了从前的事,或者,她真的可以解铜铃。
回过神,朱棣退了两步,手于背后拄着栏杆,微微一笑,道:“晓风你说,会不会有人……明知道前方是陷阱,还不管不顾的往前行呢。”
“有!”徐童潇回答的干脆,没有犹豫,她敛了眼眸,素手抚上皓腕的玉镯,轻语道:“陷阱如何,背叛又如何,只要值得便去做,只要自己觉得值得,不是吗?”
“你也因此而受到过伤害吗?”朱棣的声音幽幽的,有些哀伤,直击人的心底,戳着潜藏被封存的伤痛记忆。
徐童潇抬眸看天,轻眨双眼,轻叹道:“多少次,险死还生,不过可奇怪,这种事经历的多了,好像,不怕死了,就算,明知道是同一个人设下的陷阱,还是义无反顾的一头栽进去,这个……是执念。”
执念,或者是这样的,每个人心中都有,所以奋不顾身。
朱棣轻叹叹气,继而点了点头,轻笑,说道:“是啊,这人于世间,死多简单,活着才不容易,舒坦日子都是留给死人的,而死人,都是没用了的,被算计的,才是在人心里的,不论是忌惮,还是惦念,终归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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