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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查的终究会明了,当死讯传来,谁又能说不觉得悲伤呢,就算有些人早已看淡了生死,但却看不得身边人身死。
姚辛夷将那老妇人的尸首带离了皇宫,交到云野鹤手上,看过了一个垂暮老人的悲伤,看着他瘦弱沧桑的背影离开,耽搁了许久才回了宫。
徐童潇不敢亲自去看,她害怕生死别离,害怕悲伤。
一夜无眠,终于熬到了天亮,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去了胡充妃的宫苑。
朱璥昱正落座桌边,捧着一本书,也不看,只静静的发呆,小宫女来报:“公主,潇夫人求见!”
头也不太,她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见!”
“干什么呀,这么不愿意见我?”徐童潇却不顾别的,自己跨步进来了,还顺便遣走了侍候的小宫女。
朱璥昱凉声说道:“你既知道,还自己撞过来找不痛快。”
徐童潇微微一笑,口上丝毫不落下风,她道:“我是来看充妃娘娘的,不见公主在旁侍奉,就过来瞧瞧,你这么忙,是否有什么地方需帮忙。”
朱璥昱将手中的书啪的合起来,冷声低语道:“本宫什么都没做,也不需要你帮忙。”
徐童潇眼角微微一颤,闪过一丝危险,她幽幽冷声问道:“你既无事,为何不肯去侍奉娘娘呢,她好歹是你的养母,你将火引上她身,良心不会不安吗?”
“你说什么?”朱璥昱下意识的低吼出声,拍了案子,却不肯转头看一看徐童潇。
徐童潇勾了勾唇角笑了笑,紧接着说道:“充妃娘娘为人高调跋扈,想必素日待你也不好,否则公主岂会那般不孝,想置她于死地。”
朱璥昱眼光滞住,低吼道:“你胡说。”
徐童潇深吸一口气,只淡淡的说道:“我是否胡说,只有公主心里最清楚,无谓细辩。”
朱璥昱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转回头来,凉声道:“你不找我麻烦,就是抓了把柄要我帮忙。”
“公主英明。”徐童潇说了这一句,抱拳颔首,赞了一句。
朱璥昱呵呵低笑一声,却是对她翻了个白眼,淡淡的说道:“本宫的确英明,但也不愿帮你,你知道些什么随你去说,本宫既做了,又何从怕人说起呢。”
见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徐童潇还真就没辙,她往公主身边蹭了蹭,笑嘻嘻的说道:“公主,咱们有话好好说嘛,你帮我一次,我会还你的。”
朱璥昱凉声问道:“你想怎么还?”
“曹国公!”徐童潇只幽幽吐口一个名字,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足矣打在朱璥昱的心头,打的她心头一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徐童潇用手肘拐了拐公主,挑眉笑语道:“我要你帮的嘛,也不难,对我客气点就行了。”
“就行了?”朱璥昱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出口。
“就行了!”徐童潇却是坚定了的,又重复了一句。
果然与公主相谈,还是有些效果的,徐家进宫这一日,一切都顺顺利利,一直到夜晚,月明星稀时,一家人围坐叙话,什么出嫁规矩,三从四德,讲的口沫横飞。
就像所有的平常人家一样,母亲的殷切关怀,兄弟姐妹的不舍分别,有人愿意将这个夜晚,当成瑰宝,永生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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