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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总他妈找我事儿--楚雨荨,长得帅又有钱是我的错吗?!”邵韵宅指着许非寒骂。
许非寒脸都黑了。
此时谁都不敢多说一句。毛珂站在旁边,也不敢轻易拦她。
“他妈----”剩下的还未喊出,祁祯樾便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倒在自己怀中。
祁祯樾冷冷问道:“怎么喝这么多?”他看邵韵宅这个样子也是有些恼怒。
许非寒本就被闹的一肚子火气,祁祯樾这么质问更是火上浇油。她厉声道:“七王妃自己喝那么的多酒,还在这儿发酒疯,七王爷是在质问本宫么?!”
“岂敢质问……”祁祯樾搂着邵韵宅让她在自己怀中躺得舒服,也闭口不再说。
祁祯睿这才看到一旁的拓跋绽,走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想去牵拓跋绽的手,被拓跋绽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她狠狠瞪着祁祯睿。
“皇后驾到------”
正在当头,皇后竟来了。
众人连忙行礼扣头,邵韵宅歪在祁祯樾怀中,晕晕乎乎任他摆弄。
庆阳躺在地上哭,她看到皇后更是哭喊得大声。“皇姨母---给我做主啊皇姨母--”皇后大吃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被人簇拥着上座,质问许非寒:“不是说是庆阳的接风宴吗?为何会弄成这般样子?”
庆阳指着拓拔绽和邵韵宅道:“就是她们--联手欺负我!她们,她们打我----”
祁祯樾看了眼毛珂,毛珂冲他摇摇头,暗示并不是。
此时太医及时赶到,将哀嚎的庆阳抬了下去。
皇后平日里也是极为宠爱庆阳,如今她挨了打,跟不尊重她有何区别。她问许非寒,“想必婉贵妃是知道情况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妾是知道的。”许非寒让竹铃扶起,冲皇后福了福身子。“本是庆阳想敬九王妃酒,可惜九王妃不能喝酒;庆阳便说话口无遮拦了些,谁知九王妃也不甘委屈,两人竟打了起来,而七王妃喝多了酒,嫌她们吵闹便骂了庆阳,后又出手打了庆阳,便成了这幅样子。”她绝口不提她逼邵韵宅喝酒和拓拔绽砍伤庆阳的事。
皇后本就对邵韵宅无感,这下倒是颇为不满。“这七王妃怎么这么没规矩?喝这么多酒成何体统……还敢出手伤人?”
她说话间邵韵宅又往下栽了栽,被祁祯樾拉住。
“看看……这叫什么样子……”皇后冲邵韵宅摇摇头。在场的妃子都明白事出有因,但谁都不敢得罪许非寒。拓拔绽张了张嘴,看到大家皆低头不语,正想替邵韵宅辩解几句,却看到祁祯睿担忧地看着邵韵宅,便又闭上了嘴。
皇后道:“既然这都打伤人了,就该罚!来人--将七王妃--”
“娘娘---”拓拔绽还是开口道:“郡主肩上的伤是儿臣砍得--儿臣也理应受罚才对--”她的错,她也不回避什么。
祁祯樾淡淡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情绪,祁祯睿则是一脸茫然。
“崇崇……你这是……”皇后不知她这唱的是哪一出。
拓拔绽微微叩首道:“实在是因郡主先出手相逼,儿臣不得已才出手……但郡主真的欺人太甚。”
皇后怎会不知她这侄女的脾性,语气柔和了几分道:“这不是庆阳还小,还要你们多多担待……你们做哥嫂的,就该宽和些……”何况她也不敢随意处罚拓跋绽。
“那宅儿还比庆阳小半岁,为何没人担待她?”祁祯樾突然说道。
在场众人又吃惊地看向他。祁祯睿剜他了一眼,不明白他何处此意。
这是他第一次回击皇后。皇后更为生气,“伏里这话……是庆阳就该挨打?”
祁祯樾道:“儿臣并无这个意思。是母后多想了。”他这语气不卑不亢。皇后眯起眼看着他,不知他是怎么了。
祁祯睿看邵韵宅倒在祁祯樾怀中实在难受,再耽误下去怕她会更加难受。开口缓和道:“母后还是让我和七哥各自带回自家王妃回府处置吧。是我俩教妻无方,家丑也不想外扬,就不劳母后动手教训了。等改日再去和庆阳登门致歉。”
一看祁祯睿这么说了,再说事情本就错在庆阳,皇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轻咳一声道:“也好。罢了,反正你们小孩儿家玩闹也是分不得轻重,本宫先去看看庆阳。婉贵妃也是累了吧,怀着身孕还是要注意别多走动微妙。毕竟入宫这么些年,才有了身孕,应当多加注意。”
“是----”许非寒是真累了,被这么一折腾是腰酸背痛,她本就想羞辱一下邵韵宅,顺道看看她是否真离开了景平王府,谁知道这庆阳郡主和九王妃一个比一个刚烈。
她思索完,抬头只见了祁祯樾扶着邵韵宅离开的背影。一种手握不住流水的感觉在心头萦绕。
“娘娘……”竹铃轻声唤。
许非寒回神,“没什么,回去罢。”
毛珂与祁祯樾一同架着邵韵宅往宫门口去,邵韵宅脚底成泥,站都站不稳,毛珂忍不住道:“王爷也别怪娘娘,奴婢多嘴,婉贵妃让这样喝的话,任谁都会喝得不成人样。”
“怎么?”祁祯樾询问道:“是婉贵妃难为她了么?”
毛珂道:“奴婢没进去,只是听里面的宫女说贵妃娘娘让娘娘替着敬酒,敬了所有妃子罢了。”她语气颇为不满。
听她这么一说,祁祯樾抿起唇不再说话。
毛珂看他都不舍得说许非寒几句不是,也没帮邵韵宅说几句话,她再不满没法开口。这时,她抬眼看到祁祯央府中的侧妃和他一同出了宫门,正要上马车。这个侧妃毛珂是认得的,祁祯央做监国考的考官时她去照顾他见过。貌似也跟了祁祯央很多年了。她长得不算是沉鱼落雁,倒也是清丽脱俗。
“她叫罗曦,出生在北苑,三哥懂事起就被送来给他当贴身丫鬟。也是同三哥一起长大的,后来三哥成年出宫了,自然把她带走了。”祁祯樾边艰难地把邵韵宅抱上马车,边对毛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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