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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推开我好不好?
满含怜惜幽怨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半月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毒舌淡定如斯之人,她实难相信他会用这样的语调与她说话,就仿佛多年夙念求而不得只余百般愁思。
香盈袖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些哭有些涩还有丝丝的疼。
月笙说的不错,自己如今已经有了致命的软肋,且在不知不觉中这软肋已经发展成了割舍不掉弃之不能的地步,哪怕是在月笙说出最令自己痛苦的曾经之时她的心下意识偏向了他,为了他不伤她不能疯,不敢也不舍将他置于任何的为难之境。
这样的认知令她不安,她不知道半月是什么身份,哪怕淡定如斯在面对朝华那些人时同样毫无自保能力,她不敢赌,若是因为自己伤了他,她不敢想象。
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香盈袖整个脸埋进半月胸膛里,浑身冰冷不住地发抖。
半月感受到她是在害怕纠结,心里一阵疼痛,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手掌轻抚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也许是身旁的人太过温暖太过令人安心,香盈袖身子逐渐有了暖意,不知不觉便有了困意,却是强撑着眼皮动了动唇,“我的身边不能有无用之人,你若有本事便保护好自己。”
半月大喜过望,深深一吻落在她光洁的额上,垂眼才发现怀里的人早已睡熟,眸中含上无奈的温柔笑意。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往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
——
第二日一早,香盈袖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张俊朗的脸。
她暗笑一声,这人,连睡着了都是一副慵懒闲适的神情,可真够没心没肺的!
她小心翼翼从半月怀里抽身而出,穿上鞋子推门而出。
“小姐,您起了?”心焰老早守在门外,此番见她出来忙隐去面上的担忧道。
香盈袖朝房里看了一眼见半月没有要醒的痕迹便朝心焰使了个眼色,关上房门步入廊亭内。
心焰心有讶异,却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
“一大早找我何事?”
心焰这才敢露出担忧的神情上下打量了香盈袖一眼,“小姐,昨晚您撞上朝华的人了?”
香盈袖点了点头,“乃是月笙。”
心焰诧然张嘴,“月笙大人?”
“嗯,我虽不识得朝华的人,但青姨早前传来的信上有提到月笙此人,男生女相心狠手辣,昨日之人正是他无疑。”
“小姐可有受伤?”虽然看不出香盈袖有何外伤,但是心焰担心若是有什么内伤,毕竟朝华之人的本事不容小觑。
香盈袖淡淡摇了摇头,“我无事,只是此事却是给了我们一个警示,朝华的人已经发现了我的行踪,这月笙不过是朝华派来打头阵刺探我的,他无意杀我,他的目的仅仅是拿捏我的软肋,七年前他们尚杀不了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更是伤我不得,只有找出我的软肋才能杀了我。”
她说的云淡风轻,心焰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所以他们已经找到了小姐的软肋?”
香盈袖‘唔’了一声,轻笑了笑,“算是吧。”
心焰脸色一白,“小姐您怎么能有软肋,若是朝华的人将你抓回去您就没命活了,这么多年的心血难道小姐想让它付之流水吗?”
香盈袖面色攸地一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需你提醒!”
心焰攸地屈膝跪地,“小姐,心焰不是要管您,只是这么多年小姐是怎样走过来的心焰最是清楚,七年来所受的屈辱都要靠小姐拿到九朝匙,将来有朝一日重返朝华为圣后娘娘报仇,也替自己洗清血辱,若是小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必定行事受阻,倘若因此失了性命,那么这七年来的努力就都白做了!”
香盈袖一双寒眸里几乎能溢出冰雪来,声音冷得几乎能将三尺之内尽数冻结成冰。
“九年幽困七年忍辱,母亲的血海深仇我必定会报,但这并不阻碍我眼前之事,在一切未可知的事情发生之前我会尽全力阻止,你不必再劝。”
说完,她一拂衣袖转身便与离开。
“小姐!”心焰一把拽住她的衣摆,跪行两步,向来喜笑开颜的脸上尽是郁郁担忧之色。
“小姐,心焰知道您与半月公子两情相悦,但是半月公子乃是寻常人,他没有能力与朝华对抗,若是被朝华的人抓住势必没有活路,届时您又当如何选择,难道要用您的性命换半月公子的命?那不值得,小姐,您就听心焰一句劝,离开半月公子,与他在一起于您没有任何好处!”
香盈袖脸色一沉再沉,索性直接用指尖内气割破衣摆,大踏步离去。
“小姐!”
心焰满是气馁地跌坐在地,一脸颓然。
“你作何要这般逼她?”
一道低沉散漫的声音在旁侧响起,满含氤氲的沉怒。
心焰心神一凝,侧头看向来人,眸中冷光乍现,“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小姐不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半月薄唇淡淡勾起,“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连累她?”
心焰不屑冷笑,“百无一用是书生,除了会连累小姐你还有何作用!?我心焰原本看在小姐的面上敬你两分,却不想你会成为小姐的隐患,我早该杀了你!”
半月闻言不怒反笑,那笑意含了一两分惬意,“我倒是应该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了。”
心焰一瞬站起身,五指成爪快速袭向半月的脖子。
“现在杀了你也不晚!”
原以为杀他不过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可是心焰见着眼前之景却是愣住。
眼前哪里还有半月的身影,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心焰眉心一拧,身后却传来一道低低的笑。
她猛地回头,半月闲闲抱怀倚在边栏上,见她震惊的神情不置可否。
“你或许只知我叫半月,可听说过一个人?”
心焰蹙眉,“何人?”
“凤栖梧”
心焰攸地瞪圆眼,仿若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
半月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道,“告诉你不过是不想看见你逼迫我的娘子,如今我却只告诉你一人,你主子若是知道了你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所以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是聪明人,应当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心焰愣愣的,许久未有反应。
香盈袖推门而入,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床榻上蹙了蹙眉,人呢?
没有多想,直接去打来水开始洗漱。
这简笙居没有人伺候不过是因为她习惯了事事亲为,便是以往也不会让心焰伺候,不光是因为她不喜欢人伺候,还因她从未拿心焰当下人看待。
可以说,心焰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七年来,她教自己说话习字,陪着她步步浴血走到今日,若没有她变没有自己的今日。可是如今她们之间意见产生了分歧,若是早一些再早一些心焰说这些她或许会动摇,会为了所谓的深仇大恨放弃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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