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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小姐,姑爷,前面就是赵国的嘉陵城了,听说嘉陵江风景别致,极是好看,此次正好路过,我们去看看吧?”心焰望着前面高高的城墙,瞭望台上有两名哨兵四处瞭望,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向,一旦有任何情况都会在第一时间报上去。
嘉陵乃是赵国与燕国和宋国的分水岭,是军事要地,防备极为森严,每日进出城门都要经过细致的盘查,为防别国奸细混进去。
今朝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城门处的守卫,进城的人排了一长串,等着检查。
“先过去排队吧。”
心焰应了一声,将马车赶过去排在队伍最末。
天边艳阳高照,守卫们顶着一脑门儿的汗办事,心情自然是非常糟糕的,等排到今朝几人的马车时,有人在外不耐烦地喊道,“里面的人下车接受盘查。”
今朝与凤栖梧相视一眼,两人先后下了马车。
心焰正站在一旁与守卫道,“军爷,我们都是做小本生意的,这不,想着赵国富庶,便来谋一口饭吃,绝对的良民。”
守卫们见心焰长得乖巧可爱,还一口一个‘军爷’叫得他们心情顺畅,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不管是什么人,都需要接受盘查,没有问题我们自会放你们进城。”
心焰满脸甜笑的点头,“是,是,应该的应该的,各位军爷辛苦了,我这小小敬意还请收下。”
她不动声色地递了个荷包过去,守军满脸笑意地摸了摸,仔细打量了今朝两人一眼,只觉两人气度不凡,但是并没有什么异常,心焰又给了红包,当下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谢谢军爷!”心焰等今朝两人上了马场,跳上车辕坐好甩着马鞭光明正大的进城了。
嘉陵虽是赵国的军事要地,守卫森严,街道上时不时有军队巡逻,但赵国富庶,嘉陵也甚是繁华热闹。
大大小小的街道上人满为患,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今朝几人先找了个客栈住下,打算明日再继续赶路。
“几位客官,你们要的小菜,请慢用。”
店小二态度极好地将菜上好了,便关了门退出去。
屋中只剩下今朝三人和一只毛茸茸的白团子在桌上嗅来嗅去,饿了几日总算能吃东西了!
凤栖梧拽着它的尾巴将它拖回来放在桌子边沿上,伸手夹了一小碟蒸肉放在它面前,训斥道,“在桌子上嗅来嗅去成何体统!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白团子把脑袋缩了缩,老实巴交地吃蒸肉,它那不是太饿了嘛,又不是故意的!爹爹真小气,就怕我在他媳妇儿面前丢他的脸面!
今朝好笑地看着他俩,有些好奇地对凤栖梧道,“它真的能听懂你说的话吗?”
闻言,凤栖梧还没开口,白崽一下子抬起头对着今朝哼了哼气,小爷我岂是你等俗人眼里的一般畜生,它可是开天辟地以来世间唯一一只灵宠,除了不会将人话,没有任何事能难倒小爷!
凤栖梧听了它半点不谦虚的自吹自捧,抽了抽嘴角。
今朝听不懂白崽的兽语,疑惑地看着凤栖梧。
后者敛住笑意,将白崽的话转达了一遍。
心焰‘噗嗤’一声笑出声,今朝也是忍不住轻笑起来,这小东西,还真挺可爱。
三人吃过饭在客栈休息了一会儿,差不多太阳下山,天气不那么闷热了才出门去。
心焰在街上找人问了嘉陵江的路。
那人好心指了路,然后看了今朝和凤栖梧一眼,眼中满是惊艳,遂补充道,“几位是外来的吧!今日可是嘉陵一年一度的灯花节,几位来的凑巧,正好可以去看看,灯花节就在嘉陵江,晚上热闹得不得了。看这位公子和夫人应当是新婚燕尔,到咱们嘉陵的灯花能许愿,二位不妨去试试。”
今朝今日着了一身肃静淡雅的水蓝色衣裙,上面用银线勾出多多幽莲,本就衬得她气质淡然高雅,有些缥缈,被好心人这么一说脸上染上些许红晕,倒像极了误入凡尘的九天之女。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本就被几人的气质吸引,如今更是一双双眼睛粘在今朝挪不开。
凤栖梧脸色有些黑,他伸手揽过今朝,朝指路之人道了谢,便带着今朝离开,宣誓主权的意思太过明显。
心焰点头致谢,抱着披风和白崽连忙跟上两人。
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揽着,今朝浑身不自在,她挣扎了两下,“这么多人看着呢,快放开我!”
闻言,凤栖梧非但不放,反而手上的力道越发收紧,低头贴在她耳边道,“娘子长得太美,为夫担心一不小心娘子就被那些个歹人生吞活剥了,还是护得紧点为好。”
今朝拗不过他,只好放弃,任他就这么揽着走了一路。
总之赵国民风开放,街上也有不少年轻夫妻腻在一处,他们也不算太过异类。
街道左侧一家规模庞大的酒楼,一人举杯站在靠窗的位置,目光落在已经走远的今朝几人身上。
他声色幽幽地开口道,“那个,便是阿朝在南岳的夫君?”
他对面坐了一名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生的极为好看,闻言点了点头,“我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那人气质太过出众,不会认错,名字是叫半月,阿朝似乎挺在意他的。”
男子收回视线,在椅子上落座,慢悠悠地替自己添了杯酒,酒杯在手中轻轻地转动,好看的薄唇轻轻勾起,右边脸颊上呈现一个小小的酒窝。
“阿音,难道你也觉得像阿朝那样的人会对别人动真感情?”
对面的女子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为什么不会?你分明就是还没死心!”语气略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头。
男子埋头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么多年,我们只知道她叫阿朝,甚至连她的全名是什么都不知道,足可见她的防范心思有多重,又怎么可能对一个凭空冒出来的白面书生动真感情,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闻言,女子转回头,轻哼了一声,“她不也不知道我们的真名,是吧秦盛楠,秦公子?!你说你叫秦诺,她说她叫阿朝有什么问题?你自己都没有对人家完全坦诚,又为什么指望人家对你说实话!”
“江素音!”男子也就是秦盛楠猛然收紧握着酒杯的手,白瓷酒杯骤然裂开几条缝,透明的酒液流出湿了秦盛楠一手。
“怎么,恼羞成怒了?这么禁不起刺激可不是你秦盛楠的风格!”江素音也便是妙音娘子冷笑着讽刺。
秦盛楠脸色几变,最终归于平静,他抬起头,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我的身份暂且还不能让她知道,但是她,我志在必得!”
江素音脸色有些难看,盯了他半晌,最终偏开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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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几人到嘉陵江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因为临着江,丝丝寒风从江面吹来,倒是八月的炎热天气里少有的有些冷。
今朝畏寒,被这风一吹便有些哆嗦。
凤栖梧从心焰手里接过披风搭在今朝身上,仔细地替她打好结才道,“嘉陵江一向寒凉,仔细别着凉了。”
今朝点了点头,方才有些冻白的脸色稍有所缓和。
“公子,夫人,二位是来看灯花的吧?”一位老者站在两人面前,笑得很是慈祥地询问。
今朝回以笑意点头,“正是。”
“二位有所不知,这灯花要在江面上去看才别有一番风味,我看二位新婚燕尔,不如亲自到船上去放一盏灯许个愿,早生贵子。”
这嘉陵江热闹,来来往往许多开船的船夫四处招揽生意,想来这位老者也是,今朝红着脸抬头看向凤栖梧,询问他的意思。
凤栖梧揉了揉她的头发,对老者道,“烦请引路。”
“小姐,您和姑爷去游船,我带崽崽去买好吃的。”心焰兴奋地冲今朝道。
今朝看向她怀里的白崽,小东西不停地用爪子挠心焰的手腕,一双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小吃乌溜溜地转,知道它是馋了,便对心焰交代了句‘小心人多’便与凤栖梧一道跟着老者走了。
一艘小舟停靠在江边,在周围一众高贵华丽的船舫里显得极为不起眼。
老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舟虽小了些,但小老儿技术不错,二位尽管放心,保管不会跌到江里去。”
凤栖梧笑了笑,收起一贯的随意,很是温和地道,“那就麻烦老人家了。”
两人跳上小舟,老者在前面划着浆,小舟荡开水面朝江中开去。
今朝与凤栖梧坐在舟尾,面带笑意地看着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船上不少都是结伴同游的好友或是夫妇,也有不少未婚男女坐在一处相看。
所有人几乎都在做同一件事,便是点着手中的灯花许了愿放入江中,随着水流四处漂流。
小舟漾开水面,也荡开了不少飘过来的灯花,上面载着别人的愿望,往着各个方向飘去远方。
“娘子要不要许愿?”凤栖梧朝今朝靠近了些,凑在她耳边问道。
今朝摇了摇头,“我没有要许的愿望。”
“那要不要放一盏灯花?”凤栖梧继续问道。
今朝狐疑地看他,“我没有愿望放灯作何?”
凤栖梧眨了眨眼,“可是我有愿望,需要你与我一起实现。”
“什么愿望?”
凤栖梧神秘兮兮地在她耳边耳语,“这个愿望比较隐秘,你需要先答应我跟我一起实现我才能告诉你。”
今朝偏过头,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这人没个正经,谁知道他又有什么心思。
见她这副模样,凤栖梧唉声一叹,“别人的妻子都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我好不容易娶个妻,却是个不解风情的大冰块儿,真是时也命也……”
“夫人,这放灯许愿也就是世人聊以慰藉的东西,虽不能当真,但也可以放一放,你看你相公既然想,你又何必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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