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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昭仁的朝堂很是混乱,恭亲王不知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怎么的,异常高调狂妄,不仅当着文武百官驳斥昭仁公主的话,甚至开口大骂其为‘刁妇’。
昭仁公主大怒,命人拿下他重重惩罚,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无一人听从昭仁公主的话,文武百官不仅对公主的话视若无睹,甚至帮恭亲王开解,形式一面倒,昭仁公主被气病在榻。
宫中有人盛传,恭亲王有了盛雪公主的帮助,便是有了璟国当靠山,朝臣们见风使舵,原本还拥护昭仁公主的大臣不少都往他那边倒,因此恭亲王目空一切,嚣张异常,在朝堂上不仅时时压着昭仁公主,还对文武百官耳提面命,多加教训,完全在朝堂上横着走。
众人都在猜,昭仁公主是不是大势将去,昭仁即将易主。
昭仁上下一团乱,而罪魁祸首却在云宫里,朝着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大呼小叫。
“老子眼睛要瞎了,你们能不能别这么腻歪,我眼睛疼!”秦盛雪一撞开门进去,正好看见凤栖梧在给今朝抹口脂,还一言不合就上嘴开啃,他表示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今朝满脸通红,连脖子都红得不能见人。
最近凤栖梧爱惨了这种戏码,每日都要亲自给她梳妆,每日都要趁机吃豆腐,谁知道今儿个秦盛雪会突然闯进来,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不过老油条凤栖梧不仅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心情,反倒凉凉地瞥了秦盛雪一眼,“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秦盛雪狠狠拔了自己一把头发,他就要气炸了。
他气呼呼地闯进屋,在两人背后坐下,怒气冲冲道,“你们还有心情在这儿卿卿我我,知不知道我就要被恭亲王给砍了!”
“什么意思?”今朝正了正色。
秦盛雪冷哼一声,“谁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两个人,自称是来帮助恭亲王夺取地位的,也不知道两人给恭亲王那个蠢货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不仅不信我了,还时不时试探我,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捧到了天上,让他以为自己有了璟国作为后盾,此战必胜,他才敢这么嚣张,但是现在他被那两个人劝住,很快就决定要收敛锋芒,从新部署,我们的计划都得泡汤!”
今朝眉心蹙起,“这两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秦盛雪瞥了瞥嘴,道,“一男一女,难得俊女的俏,男的跟我一个姓,叫秦诺,女的叫江素音!”
“嘶——”
今朝突然捂着额头痛呼一声,她气呼呼地瞪着凤栖梧,“你做什么呢?”
某人面不改色地收起不小心在今朝额头上杵断的描笔,从新换了一支,继续在今朝额头上绘画。
秦盛雪狐疑地看着两人,灵敏地嗅到了名为女干情的味道。
他一脸好奇地问,“难道你们认识这两个人?”
“不认识。”凤栖梧很快扔给他三个字,认真地盯着今朝的额头,左右端详。
今日画的是凤兮琴琴尾上的曼珠沙华,不过是缩小版的,红艳艳的一朵盛开在光洁的额头中间,与右边鬓发上的白玉珠串交相辉映,他甚是满意今儿个的妆容和发饰。
“真的不认识?”秦盛雪坚决相信自己的鼻子,这几个人绝对有问题。
“认识。”今朝淡淡道,“秦诺曾经救过我,江素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妙音娘子,他们两个人是青梅竹马。”
“还真认识啊!”秦盛雪笑得满脸都是戏谑。
他瞥了一本正经一心一意作画的凤栖梧一眼,靠近今朝小声问,“那什么秦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今朝瞪他一眼,“别瞎说!”
“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凤栖梧也有今天,吃醋了吧?生气了吧?愤怒了吧?人家可是有救命之恩的。”秦盛雪满脸欠抽地嘲讽。
然后一支沾满了朱砂的描笔‘咻’地飞了过去,精准地钉在了秦盛雪的额头上,神奇的是,它居然就在上面沾稳了。
凤栖梧凉悠悠的声音响起,“这上面裹了鱼胶,一刻钟之内不洗掉,你就顶着这支笔过日子吧!”
“凤!栖!梧!”
秦盛雪双拳我的‘咔咔’作响,咬牙切齿地说了三个字,就跟风似的卷走了。
今朝愣愣然地杵在原地,她摸了摸额头的花,她这个不会也洗不掉了吧?
——
临安街有一处高耸在诸多建筑中的小楼,名曰‘忘情楼’,听说失恋的人都喜欢到这里坐一坐,坐过了就不会心痛了。
但是今朝对此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茶楼罢了,最多是听听小曲儿,能让人心情放松,心境开阔罢了,何来忘情一说?
“阿朝。”她刚刚走进茶楼,就有人在唤她。
她循着声音抬头,江素音正好站在二楼的长廊上跟她招手。
今朝朝她笑了笑,迈步走上二楼。
两人一齐进了一扇屏风,里面已经坐了一名男子,一袭黎色长袍,玉树临风,正是秦盛楠。
“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他勾了勾嘴角,颇有些嘲讽的意味。
今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们有你们的事要忙,而我有我的事要做,大家都很忙。”言下之意便是,我们都很忙,所以没时间见面。
秦盛楠偏头看她,目光落在她藕粉色的衣裙上,眉心轻轻一蹙,再往上,瞧见她整个烟粉色的妆容,清冷淡雅的气质被染上些娇俏的成分在里头,额间一朵栩栩如生的白玉兰,整个人都透着股烟火味儿。
“许久未见,想不到你连喜好都变了,我记得你最喜欢蓝色,一向只穿冰蓝色的衣裳,若非必要从来都不擦脂抹粉,果然人都是会变得啊!”秦盛楠轻轻一叹,颇有些沧海桑田的味道在里头。
今朝弯了弯眉眼,“女为悦己者容,如今我已不再是一个人,总要为另一个人打扮的。”
江素音和秦盛楠同时愣住,两人看着今朝眸中那一点笑意,说不出话。
秦盛楠只觉得自己喉间有些苦涩,他自嘲一笑,“坐吧。”
江素音走到秦盛楠旁边坐下,今朝落坐在她的对面。
划清某些界限的意思太过明显,纵使想刻意忽略都没办法做到。
秦盛楠轻嘲一声,“无论如何,我们也算相识多年了,难道你现在有了别人,便要与我们划清界限,不相往来了吗?”
今朝愣了一下,才听懂他话中之意,随即一笑,“秦公子当年的救命之恩今朝从未忘记,在南岳时相助于我,我也一直放在心上,但是秦公子,我从一开始便说过,我是一个不念情分之人,你帮了我我自当感激,但那都是在不影响双方利益的情况下,若是秦公子要以这救命之恩相威胁,那我就只能做个不知感恩的不义之徒了!”
“阿朝,你别这么说,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江素音连忙道。
今朝淡淡一笑,“既然没有,那么你们为什么会来昭仁,又为什么找上恭亲王,今日若我不出来见这一面,你们是不是就觉得,我的计划会受你们的威胁,从我们认识开始,我们之间除了那一点救命之恩外并无交情,我们之间的相交也并非没有隐瞒,我只知道你们的名字,而不知晓你们的真实身份,甚至那所谓的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而你们也只知道我叫阿朝,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孤女。”
说到这儿,她转头看向秦盛楠,“或许以你的能力,早就已经查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才会有今日这一出,但是我却从未让人调查你们的身份,也并不好奇你们跟到这里的真正目的,我今日来,只是想说一句话。”
“恭亲王,我势必要他翻不了身,无论是谁,都阻止不了,包括你们。”一句话,她一字一顿咬得非常清楚,这是她的决定,也是她不容改变的决心。
“阿朝,你别这样,我们之所以这样做,只是想让你来找我们,并不是真的要插手你的事。”江素音有些着急,语速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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