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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中满是晦涩的冷芒,只觉得这个表弟的实力竟然如此深厚,连那么多的人都没办法解决掉他!等这次的事情过去后,他一定要找更高强的杀手去做掉他!
火佑景却直直地看着火震山,没有理会那争辩的三人分毫,他的视线牢牢地锁定自己的爷爷,火家的老家主,直看得火震山避无可避,眉头深锁。
火佑景目光愈发深邃,心中渐渐酝酿出一股失望的情绪。
火震山的视线再次扫过地上被压在最下方的老蔡,这个二儿子身边的专职保镖,脸上皱起的纹路已经可以夹死无数苍蝇和蚊子。
他想起火青明一家三口今日突兀在上午就出现在老宅,目光渐冷,有一丝了然自眼中划过。
老人的目光缓缓扫向火青明,自己的二儿子,眼睛微眯,眸中集聚着风暴。
“爸?!”火青明对上火震山的视线,身体微颤,喊出的一个字也跟着轻微颤动,带着恐慌。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狡辩?!这些人,有一半以上都是你身边的保镖!青明,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火震山怒气爆发,朝着火青明狠狠做了个甩袖的动作,可惜时值夏至,他穿着清凉的短袖衬衫,甩动间,也不过挥发了下自己的怒气。
凌月看着眼前的一幕,唇角抽了抽。
“佑景,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可千万不能诬陷你二伯啊!”宋云雪见火震山想要判处他们死刑,不死心地继续对着火佑景“申诉”,余光则细细观察着火震山的反应。
“二婶,想必你也听说了王金亨一家的下场了吧?”火佑景忽然话题直转,冷冷勾唇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然而,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宋云雪怔愣当场。
王金亨,王金亨!
她当然知道!而且昨晚还收到了一则准确消息,说王金亨家的珠宝公司被人夺走了。但是她却并没有多注意,毕竟商场如战场,他的公司被人夺走,也是正常的事情。她与王金亨除了当年的交易之外并无往来,她也一直看不起这么一个暴发户的同学,既然他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自然再也引不起她什么注意。
只是现在,这个名字由火佑景道出,意义便非同一般!
难道,他已经知道什么?!等等!难道王金亨家的珠宝公司被夺,是因为……他?!
宋云雪心头猛地一跳,恐慌袭上心头。她回头与儿子和丈夫的视线撞到一处,三人都是满眼的惊愕。
“他……他怎么了?”宋云雪努力保持着冷静,却再也维持不住温婉的笑容,艰难地故作不知询问道。
水芸见到宋云雪这般奇怪的表情,内心升起一抹狐疑,看向身边自家孙子,希望能听到解释。
火佑景冷冷一笑。
“他怎么了?当年,他买通我父母的司机,在车里做手脚,又收买加油站的服务员做了双重陷害,让我父母的车子刹车失灵。这还不止,他还安排了货车司机在山路上撞击我父母的车子,最终导致我父母车毁人亡!而他做这些事情,却是为了与二婶你做交易,从你这里得到巨额的钱财来经营他的珠宝公司!二婶,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火佑景声音带着寒意,如冰箭般射入在场每一个火家人的心里。
“什么?!车祸不是意外!?是云雪派人做的?!”水芸双目圆睁,惊呼出声。
那可是她最爱的大儿子啊!因为他的死,她承受不住,躺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两年!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而且这人为,还是自家最亲的人做的!
“不……不是我!佑景你怎么可以这么诬陷你二婶!你诬陷我们找人害你还不够,还要把两年前的车祸推到我身上?!二婶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宋云雪惊恐下,立刻颤抖地大声辩解。
她怕,她怕当年的事情败露,他们二房就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因为火震山和水芸非常偏爱火东明,尤其水芸因为当年的车祸还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年。如果,被他们知道车祸是她家一手策划,她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佑景!你这样就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搬弄是非?!你二婶从前有多么疼你,你都忘了吗?!”火青明也立刻出声指责。心里却慌乱的不行。两年前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宋云雪一个人参与了,他、他儿子都参与了!要是今日把这事情都暴露出来,那……他们一家就真的要完了!
“表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口口声声地往我们一家人身上泼脏水?!是不是在扬市待了两年,被人给带坏了?!”火云棋眉头紧皱地开口责备道,他心里此刻异常沉静,他知道他绝对不能慌。生死存亡之际,任何一丝的慌乱与妥协就会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
火震山瞳孔锁紧,视线狠狠扫向火青明一家,在宋云雪身上冷冷落下。
“景儿,你说得可是真的?这就是你这两年在扬市调查到的真相?”火震山死死盯着宋云雪,出声询问道,声音低沉到谷底。
“唰!”
凌月从随身包里掏出那一份证据,火佑景接过,朝着那小山高的叠罗汉躯体挥洒而出,语气冷沉道。
“是真是假,二伯二婶还有表哥不是最清楚?当年联系王金亨的人是二婶,汇款的人是表哥和二伯……呵!爷爷,如果你有疑问,可以看看这些地上的证据,我想,凭借爷爷的能力,自然可以辨明这些证据的真假。”
水芸第一个俯身,从地上捡起了其中两张白纸,双眼轻扫下,褶皱的手狠狠颤动起来,眼眶早在火佑景说当年车祸是人为时就红了,此刻看到这些证据,顿时老泪纵横。
“我的东明……我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他……他那么善良……他从来不争抢……”老妇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抽噎哽咽,泣不成声。
火震山心里一紧,连忙飞跑上前,蹲下身,将妻子扶住,眉头一直皱着,望着满地的证据,眼神复杂地看向火青明,又扫向火佑景。
“从来不争抢?!”火青明好似觉得辩解无望,又听到水运的话受到刺激,冷冷地低笑出声,“哥哥是从来不争抢,因为他不需要争抢!什么都是属于他的!我呢?我只能看着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一件又一件我渴望的东西!凭什么?明明我也是爸妈的儿子,你们却从来不看好我,明明我也有能力继承家主之位,你们却只想着大哥!我有什么错?!大哥他凭什么?!”话到最后,已经几近嘶吼。
宋云雪闻言,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火青明的话也好,地上洒落一地的证据也罢……完了!
火云棋脚下一软,险些也跌坐到地上,踉跄了两步,勉强稳住身形,却身形萧索,只觉得满目苍凉。
火震山平生最重视亲情,一再的要求家里人同心协力地打理家业,一有分歧,都会发怒平复。
这样的真相败露,恐怕日后在火家,再无他们容身之处。
“住口!”火震山怒喝道。他满眼失望地看向火青明,自己的二儿子,手中揽着痛苦的妻子,内心也跟着无限揪紧。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火青明被他的怒喝震得一颤,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无力地跌坐在宋云雪身旁,表情呆滞,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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