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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府新客

马车内空间不大，正好能坐两人，再搁一小案。案上点着不知名的香，缭绕起青烟。

自进了马车，二人便没再说话，柳雪容闭目静修，而萧卓则时不时地揉两下腿。

又过了片刻，柳雪容睁开眼正好看到萧卓捶打自己的右腿根。

“王爷的腿是？”

“老毛病了，明天定是要下雨了……我这腿啊，一到阴天下雨必然疼痛如蚁噬，所以测天气比司天监那群老家伙还准，这疼法……嘶……”

缓了好半会，萧卓突然朝车窗外望去，转口道：“柳少师明日还是莫要出门了，若是一定要出门，需得带双高靴了。”

见萧卓不再说话，柳雪容也没有再问，瞥了眼车窗外暗蓝色的天，道，“臣倒是认识一位老神医，兴许他可以治好你这腿疾。不过他老人家居无定所，行踪不定，此刻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

“那要是某天他来了京都，还请柳少师引荐引荐？”

“那是自然。”

话落，又是一阵沉默。不久马车停了下来，车外，阿瞳不耐烦地唤道，“王府到了。”

“那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恭送王爷。”柳雪容在狭窄的车厢内做了一个虚礼，萧卓摆了摆手，刚准备掀起帘子又回望了一眼柳雪容：“其实私下里你大可不必这么客气。”

“嗯？”

“那个，你那个侍童……好像、好像脾气有点大！”

“习惯了。”

“那我可以唤你寒惜吗？”寒惜是柳雪容的字，表字是亲近之人的称呼，萧卓很早就想这么喊了，只是一直碍于身份，碍于情面。

今日再见着柳雪容，他才恍惚明白，什么身份，什么情面，不过是些有的无的。

他没有等柳雪容回答，撩起帘落荒而逃，下了马车，他有些不太敢听到答案，但是隐约听到了身后传来阿瞳的啐声：“你脾气才大！”

随着阿瞳的的呼声，马车再次跑起来，萧卓看着它飞奔进夜色中。

又行了没多久，马车再次停下来，停在了柳府。

“公子，我们也到了。”

“嗯。”

“我说公子，你怎么能跟萧卓扯上关系……你竟然还要他喊你的字。你什么时候跟他熟识的？”

“字取来不就是让人喊的吗？至于何时熟识的？不过是出宫时恰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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