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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为他守夜

果然是他疏忽了。

再看萧乾元时，萧卓的眼中或多或少地有了些内疚和同情。

萧乾元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紧绷着，装成一幅大人模样。可能是因为闹了肚子，所以到现在泛红的脸上依旧有些憔悴。

这还只是一个孩子，萧卓叹息了一声。

“你这般盯着我……朕做什么？”萧乾元被他盯得发毛了，莫明有些慌张。

萧卓也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他看也不太妥当，方才收了视线，眼睛瞄像一侧的摇曳的烛火：“小王只是看到陛下，想到一个故人。”

其实确实如此，萧卓见到这少年时，就觉得眼熟。自从成了平远王后，他就鲜少进宫，皇宫里他熟悉的人不多，大概除了柳雪容就只剩先帝了。

但是这少年给他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他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大概也是因为这种奇怪的感觉，所以当日在大典上，他就同意了做辅政王大臣，当然，这是除了了柳雪容的次要原因。

“想到谁了？”

“想到皇兄了。”萧卓胡诌了一句，其实他与先帝没什么感情，况且萧乾元生相是随了母亲，所以缅思先帝是不可能的。

“真的？”他跟先皇其实一点都不像。

萧卓对上萧乾元澄清的眸子，那眸子里写满了期待，一时竟不忍心将谎言编织下去，只能解释道：“臣少时贪玩，自马上摔下后许多事情就记不大清楚了。”

“骗人！”明明还记得柳雪容！萧乾元扯过身下垫起的软枕就朝萧卓砸去，“朕、朕要就寝了。”

萧卓伸手接住了软枕，有些纳闷，怎么就闹别扭了？今日因着群臣宴，所以宫门关的晚一些，萧卓也不必担心出不去。

“那臣告退！”萧卓退了两步准备离去，忽然想到什么又回来对上榻上的人，“陛下见着臣，大可不必这般拘礼。”

萧乾元不语，一直拘礼的人不是你吗？

“那桃濡糕……”

萧卓这次真的打算离开，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萧乾元略有些嘶哑的少年音色，身体不由地一僵，还以为逃过这一劫了。

正当他准备回身谢罪时，只听到萧乾元轻笑了一声，淡淡地道：“真的很好吃……”

“陛下，”萧卓转身看到的少年嘴角勾起了笑，连着眼睛一起弯出一点弧度：“皇、叔……“

这次该萧卓有些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回了他一抹微笑：“陛下夜安。”

“嗯。”

萧乾元将自己捂在被褥里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不知是在害羞，还是隐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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