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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弓箭手换了利箭,一支一支的瞄准敌人,精准的射出每一箭,不慌不忙,不曾手软。
还是城上的肃然,不过城下不再是笑言,那些哀嚎,是死前最后的悲鸣,那些鲜血,是死前最美的颜色,热烈的红,鲜艳的红,血肉翻飞,残肢断臂,这是战争最美的场景。
这才是烽火连天的战争。
“开城门,为你们守城多日的窝囊,杀。”
城门开,弓箭手不再射箭,穿着铁甲拿着刀剑的士兵一涌而出,为多日的屈就怒吼着冲向敌人,将还在恐惧中的敌人杀的片甲不留。
东邢这时走上来,站在倾月身旁看着城下岳峰带兵勇猛杀敌的场景,面色平淡。
“守了这么久的城,困了如此久,现在看来,要反击好像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倾月看了一会城下,才回。
“难在人心,难在情谊不是那么轻易。”
是难在人心,若不是顾着昏迷的韩清枫,东邢怎会如此龟缩?就是因为要救治韩清枫才拖到资源用尽的地步,否则,哪轮到越军嚣张!
东邢转头看她。
“将军从未提过有倾氏友人,还如此善于谋略,武器。”
这炸弹真是让他大吃了一惊,从不知那几样东西混在一起威力竟是如此大。
“我与将军的情谊,缄于口,存于心。”
既是缄于口,存于心,又岂会让他人知晓?
东邢盯着她的银眸,那眸子里映不出任何东西的映像。
“很奇特的银眸,我们南苍也有一位,与将军关系,不扉。”
倾月也转头看他,银眸直视他的眸子,直射入心间的冰冷。
“副将军真是细致入微,事事操心,我南苍国战场少不了如此人才,但天下之大,副将军认识的人事,也并不完全。”
她这话翻译过来便是:不要多管闲事,银眸也不是只有一人有,只是你没见过罢了,不懂不要乱说。
东邢当然懂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不会相信京城那位多病的小姐会有如此谋略和胆子,听说那小姐还未找到,现在还不知在哪里受苦吧。
“看来月公子懂的比我多了,请月公子授教?”
倾月抬头,神色有些傲然。
“授教不敢当,不过本公子一言万金,怕是你,付不起。”
风过,带起一股血腥气,城下一片炼狱,城上的她一脸傲然,银色的眸子空无一物,只有让人不敢直视的漠然与凛冽。
待多年以后,东邢回忆起这一幕,依旧清晰的记得高高的城墙上,她傲然而立,而城墙下,一片杀戮,她说她一言万金,你付不起,那一身风骨,无人能及,那一副傲气,仰望不起。
“哈哈哈,妈嘞个巴子,劳资怂了这么久,终于出了口破气,月公子,敌军大将头颅在此,在此,哈哈哈…”
岳峰兴奋的在城下吼着,手上还提着越军大将的头颅,越军已经杀的差不多了,还是要留几个俘虏的,做做样子嘛。
东邢朝着城下岳峰看去,而倾月却是下了城墙。
敌将的头颅落了,该去看看哥哥了。
大帐内,韩清枫依旧唇色淡淡的,面无血色,静静的躺在床上。
四周无人。
倾月轻轻的坐在床沿上,握住韩清枫的手,很温暖的大手,手指上有细细的茧子,握着很有安全感,让人心安。
“哥,清雪来了。”
她柔声说着,这一刻她好像就是韩清雪,那个深深依赖着韩清枫的韩清雪。
“清雪没来晚,清雪帮你报了仇,清雪,安然无恙。”
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的苦味,夹杂着不知从哪里飘过来的血腥气,难闻极了,倾月就这样握着韩清枫的手静静的坐着,面色沉静。
风中好像多了点什么,是何处来的哀伤在此蔓延?从那不知名的角落开始延伸,围绕在帐中两人身旁,无言,而喻。
突然握在手中的手指动了一下,倾月猛地看向韩清枫的脸,那紧闭的眼睑颤了颤,浓密的睫毛遮住的眼缝好似出现了亮光,那双眼,睁开了,好似天下最亮的眼睛,驱散开了周围的阴霾。
那双眼直直的望进那双银眸,那么熟悉,又突然很陌生的银眸。
“雪儿?”
多日不见声的嗓音有些沙哑,但还是记忆中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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