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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午时,本该是太阳最毒的时候,可是明明早上还晴空万里的京都城,现在却被乌云笼罩。夕岚睿正在婚宴上寻觅郇涟的身影,可刚才还在席中与人把酒言欢的郇涟此时却没了身影。
而郇涟,早早从德亲王府撤了出来,此时正在一间小破屋内坐着,面前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四块牌子,分别写着’东’、’西’、’南’、’北’,在桌旁,还有一个火炉在熊熊燃烧,照红了屋内众人的脸,却温暖不了任何人。
小破屋内凌乱不堪,灰尘飞溅,郇涟却冷静、严肃、一尘不染,众人早已整装待发,四个带头亲卫站在前方,就等郇涟一声令下,而郇涟,脸色平静,没有丝毫要要动的意思。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但是没有郇涟的命令,都站着不敢动,灰尘也由开始进屋时的四处飞溅到现在缓缓流动,谁也没有打破这宁静。突然之间,门被打开,屋内尘灰再次’活跃’奔逃,雾炎满脸严肃几步便到郇涟面前跪下,脸色情绪激动对郇涟说道:
“公子,那位来消息了,成了。”郇涟抬眼看向雾炎,从雾炎眼中看到喜悦,又转头扫视身边众人,人人眼中皆是欣喜之色,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担忧。郇涟慢慢拿起’东’牌,顺手往火里一扔,立马有一亲卫上前跪下,大声说道:
“小的打个先锋,待会儿与公子城外汇合。”郇涟点点头,那亲卫向郇涟行了一礼,立马起身向外奔去。那亲卫走后,有一亲卫上前跪下,郇涟拿起’西’牌,看向那亲卫,说道:
“攻东门失败后,你立即起攻西门,速度要快,速战速决。”那亲卫立马决绝回道:“是。”便立马退了下去。
待那亲卫走后,立马有人上前跪下请求:“公子,小的去攻下一道门。”郇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思考着,过了良久,将两块牌子同时扔进火盆,喊来站着的最后一名带头亲卫,对留下的两个带头亲卫吩咐道:
“待西门攻破失败后,你们同时进攻北门南门,务必要竭尽全力。”两个带头亲卫立马领命要退下,郇涟却开口叫住二人,说道:“今日一战,无论我从哪一边出门,另外三处的人都可能全军覆没,你们,可怕死?”
那二人相视一眼,立马跪下抱拳对郇涟说道:“为保公子,死不足惜。”郇涟微微弯起嘴角,二人见此立马起身向外疾步而去。
雾炎见人走远,立马上前对郇涟说道:“公子,城外之人已准备好,就等公子告知从哪一道门突破,他们好在外开攻。”郇涟想了想,问道:“一路上接应的人安排的怎么样了?”雾炎立马回道:“都安排好了,琢玉也早早出城去望北关布置’天罗地网’了。”
郇涟有些发呆,对雾炎所说没有回应,雾炎见郇涟如此失神,想了想还是说道:“公子,夕二小姐今早便由小萝姑娘陪着回了海市山。”郇涟听见夕遥的消息,苦涩的笑了下,轻轻说道:“这样也好,我走后,右相府必受牵连,首当其冲就是遥儿,回了海市山,能避一时就避一时吧。”说完起身来到门前,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不再说话。
京都城外,右相府的马车正快速奔驰在树林之中,马车赶的很急,睛沁不得不将夕遥抱在怀中,以免晃来晃去伤到夕遥。看着静静睡着的夕遥,睛沁再也没有忍住自己的情绪,一滴泪落了下来。自她陪伴夕遥以来,夕遥处处受伤,却依旧处处为人着想,她在未别人而活,即使伤痕累累,依旧抱着火热的情感真心待人,她的故意疏远实则是保护,之前夕遥哭过,很多次,可是今早这一次,夕遥真的受伤了,伤的很深,她甚至借此折磨自己,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这一切的一切,睛沁看在眼里,她比谁都清楚夕遥的固执于坚强,终于在今日,夕遥这么久以来所坚持的一切,彻底土崩瓦解,夕遥哭得撕心裂肺,而她睛沁,陪伴夕遥这么久,又怎么会不心疼。
突然,马车极速停下,车内夕遥与睛沁快速向前冲去,好不容易稳住,睛沁便听到赶马小厮急促的声音传进来:“睛沁姑娘,照顾好二小姐,我们遇袭了。”说完车内一晃立马整个马车随马狂奔起来,车后传来刀剑凌乱的声音,睛沁抱紧夕遥,微微拉起帘子看了眼车后战况,只见暗卫早已与对方纠缠在一起,但对方实力实在高强,人数又众多,很快右相府暗卫便被包围了起来。
马车虽然突破重围,但对方准备充分,很快便有大队人马追了上来,睛沁心里暗叫不好,现在夕遥身边只有自己与赶马小厮了,就这么想着,突然马车被追上来的众人逼停,只听’啊’一声,赶马小厮的血便贱满了门帘,睛沁看着依旧昏睡不行的夕遥,最终还是将夕遥放平,自己则掀起门帘站在马车外,只见马车已经被包围,来人丝毫不掩饰身份,睛沁手里紧握住剑,看向带头女子,瞬间脸色大变:
“你不是郇公子府中的人吗?为何伤我右相府之人。”琢玉听睛沁这么说却是笑了,瞬间眼神转冷看向睛沁说道:“就是我们公子,派我来取夕遥的命。”
睛沁那句“不可能”还未说出口,就见琢玉从马上飞跃起身径直冲向自己,睛沁立马迎战,很快二人就打作一团,旁边之人也不插手,就这么静静观战,但及时他们不帮琢玉的忙,睛沁也很快就败下阵来,琢玉乃是郇涟外公从小为郇涟训练的死士,功夫内力自然在睛沁之上,只见琢玉一掌打在睛沁后背,睛沁一口血喷出,袖中小萝给的金针包和红玉瓶也被震得老远,睛沁见东西掉落在地,想起小萝对自己的交代,那东西是夕遥保命之物,便顾不得自己伤势严重立马起身像要去捡,但却被琢玉看出意图,只见琢玉一个暗器射过去,那红玉瓶就在睛沁面前被打碎,里面的红色液体立马淌了出来,只见一股红色烟雾自液体而起,睛沁见红玉瓶被打碎,万念俱灰。
就在此时,琢玉一剑劈了过去,睛沁背上立马血流成河,琢玉却还不觉得过瘾,上前一把抓住睛沁的头发,使奄奄一息的睛沁跪在自己面前,琢玉看着睛沁冷冷一笑,举起另一只手,一掌就要拍到睛沁天灵盖上,睛沁闭上眼睛,一滴泪落了下来,睛沁心里暗暗说道:“二小姐,放心不下你啊。”
可是琢玉那一掌迟迟没有落下来,睛沁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一根结冰的鞭子正静静锁住琢玉要打向自己的那只手,而琢玉正恶狠狠的看着鞭子的来源,睛沁看向鞭子另一边,只见夕遥已经爬出了马车,上身伸出马车,一只手撑在马车上,勉强撑起自己,另一只手持鞭锁住琢玉的手,脸色惨白,虚弱不堪。夕遥看着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睛沁,转眼看向琢玉,眼神及其冰冷的说道:
“放过她。”琢玉听夕遥说话却是笑了,看看流血不止的睛沁,松开了手,却突然一脚将睛沁踹远,转身看向夕遥说道:“好啊,放过她,那还请夕二小姐跟我走一趟。”
夕遥此时微微恢复了一些,勉强支撑下了马车,没有理会其他人,脚步虚浮走到睛沁面前,此时睛沁已经昏了过去,夕遥探了探她的脉象,立马用内力封住她的血脉,帮睛沁止住血,然后将睛沁扶起靠在一旁的路上,轻轻擦去睛沁脸上的鲜血和尘土,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号烟火,向天上放去,只见一朵紫色烟花开着天空,绚丽无比,琢玉立马急眼上前用刀架住夕遥的脖子,说道:“快跟我走。”
夕遥起身,看了看睛沁,心想:“睛沁,你一定要撑住,等海市山的人来。”然后骑上马虽琢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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