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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到半黑,苏二哥回到家带我们往寨中走,刚出苏二哥家就听到鼓声乐器好不热闹,夕遥好奇的上前苏二哥道:“苏二哥,寨中何事如此热闹?”
苏二哥便笑便回答道:“你们到是来得巧,赶上我们寨中有喜事,我们寨子虽大,但是若有喜事全寨子都会聚到一起热闹热闹,这不,寨子里一对新人结婚,寨子最喜欢这种喜事,没结婚的更是愿意去闹上一闹,或许能娶个媳妇儿回去?”
夕遥笑得开心,早听闻这南疆有些村寨会有一些当地习俗,据说还有可以对歌结亲的,这单身男女各在一处对山歌,若是对上了就可以提亲娶嫁,但这只是夕遥的道听途说,也不知道这寨子是不是有这样的风俗,就开口问苏二哥道:“苏二哥,这寨子可有单身男女对歌结亲之事?”
苏二哥笑笑说道:“你说的那该是别的村寨,我们寨子没有这样的习俗,不过啊,我们寨子里的姑娘善舞,只要有宴会未出嫁的姑娘们都会愿意跳上一支舞,若是这姑娘看上哪位少年便可以围着他跳,若男子也喜欢便将手中的酒递给这姑娘,二人就可以结成夫妇。”
夕遥一听乐了,笑道:“这倒是和对歌结亲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完便想起这住在苏二哥家并未见过除了苏叶之外的女子,心想这苏二哥看着年轻,只怕还未娶亲,便笑着说道:“那便先祝苏二哥能的姑娘青睐,早日娶妻。”
夕遥这话本是祝福之意,但却见苏二哥笑容僵硬了一下,眼睛露出失望,夕遥立马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苏二哥身旁的苏叶听到这话也有些紧张的看着苏二哥,本想上前说几句夕遥,却被苏二哥拉住。
此时几人已经到了宴会,这宴会倒是十分热闹,众人随意而坐,有酒有肉好不惬意,夕遥本想对苏二哥道歉,却被一旁墨殊拉住,墨殊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夕遥不要,夕遥只好作罢,心里却十分不好受。
一到宴会夕遥就觉得众人眼光又集中到了他们身上,注视一番才发现更多人则是看向虽夕遥等人而来的莫若仙和他徒弟二人,莫若仙对众人有些敌对的眼神却丝毫无所谓,笑着对苏二哥说了句:“看来又是个悲情的痴情男儿。”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带着他徒弟上前找了个位置坐下,像主人一般招呼人上酒上菜。
毕竟是被祭司大人放出来的,众人即使对莫若仙再不悦也还是向客人一般礼待。
夕遥与墨殊对视一眼,便上前对苏二哥说道:“苏二哥,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祭司大人那里……”夕遥有些欲言又止,祭司大人曾经说过在夕遥离开之前会给夕遥一个交代,她没有看见祭司大人,所以只能由苏二哥代为传达。
苏二哥此时已经恢复,爽朗对着夕遥笑道:“我知道,一会儿我会跟祭司大人说。”
夕遥笑着道谢,之后苏二哥安排好夕遥等人便离了席,苏叶并未在跟着夕遥与墨殊,而是脸色有些不悦的做到了夕遥与墨殊对面的阿玛阿婆孙女身边。
夕遥有些惊奇阿玛阿婆的孙女那么冷的性子居然也会来这里,眼神不由看向她,却发现她也看向自己,不过并未理会夕遥的颔首示意,夕遥见她对自己态度冷淡也无所谓,转身开始看寨子里的青年表演。
那边苏叶气呼呼的坐下,身边阿玛阿婆的孙女看苏叶气呼呼地看向夕遥,也看了夕遥一眼,见夕遥对自己颔首示意并没有理会,而是轻笑一声对苏叶说道:“惦记上人家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苏叶吃惊的看向阿玛阿婆的孙女,问道:“姑姑,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阿玛阿婆的孙女喝了口酒回答:“在明显不过了。”
苏叶见被看穿,也不再掩饰,气愤的说道:“姑姑,你说人怎么差距那么大,她夕遥可以遇到那么好的男子,而我们却只能与寨子里的人结亲。”
阿玛阿婆的孙女笑了,对苏叶说道:“我们寨子里的男儿有何不好,被你这么说?”
苏叶听她这么说,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是寨子里的人不好,只是大家从小都认识……”苏叶话还未说完就被阿玛阿婆的孙女打断:“所以没什么新鲜感?”
说完微微轻叹了一句:“苏叶,爱上外人是什么结果你应该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我们寨子有着必须背负的使命,所以我们就不能寨子外的人,再说了,你只看到那夕遥此时的欢乐,你又可知她所受的苦?”
苏叶听完阿玛阿婆孙女的话有些语塞,但还是回道:“姑姑,那不同,我哥哥爱上的是意图想要通过他闯入寨子的坏女人,但那陈钰(这里指墨殊,因为墨殊对他们称他是陈钰,为了保护身份)是祭司大人请进寨子的。”
阿玛阿婆的孙女笑了,问道:“祭司大人究竟想请谁进寨子你心里不清楚。”
苏叶愣住,思虑片刻太迟疑问道:“姑姑,你说这夕遥跟祭庙里墙上的女子是什么关系?”
阿玛阿婆的孙女不再回答,而是再次看向夕遥,此时眼中有些奇怪,看了半天才对苏叶说道:“或许姑姑不该拦你,若是真心喜欢便去表明,即使人家不接受你也不至于留遗憾,再说了……”阿玛阿婆孙女突然停住,看着夕遥的眼神更加深沉,半天才接着说道:“或许你有机会也不一定。”
苏叶一听喜笑颜开,欢喜的拉住阿玛阿婆的孙女,笑着问道:“姑姑,你真觉得我有机会。”
阿玛阿婆的孙女依旧冷着脸,看向夕遥和墨殊对苏叶说道:“从那男子看夕遥的眼神来说你没有机会,但从夕遥的寿命来说你有机会?”
苏叶原本欢喜的脸听到阿玛阿婆的孙女的话后笑容消失,严肃的问道:“姑姑,你什么意思?”
阿玛阿婆的孙女此时终于从夕遥身上收回眼神,看向苏叶说道:“阿婆替她看过,她体内的蛊太过强大,虽是为了制衡她体内的另一种邪物,可是平衡一旦被打破她随时可能死去,等她去了南诏面临的情形就严峻了,她的心性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那些人的斗争中活下来。”
苏叶虽然不喜夕遥,但听到这些还是有些伤感,至少她跟夕遥有着一样的思想,即使再讨厌一个人也希望他能活着。
寨中男子们慷慨激昂的祝酒舞结束了,夕遥看得精彩,只听鼓声乐器突然转柔,就见以苏叶为首的寨中女子居然脱了鞋开始上前跳舞,一举一动带着名族风情,夕遥之前虽跟着荣含夫人学过南疆舞蹈,但真正看南疆女子跳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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