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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当时有旁人在就好了,至少有一棵稻草让我抓住,询问人家有没有看见阿深,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迷茫无助。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得发晕,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是珍珠告诉我,当时我的脸惨白得吓人,四处乱找,声嘶力竭地喊着阿深……阿深。
声声撕心裂肺,在一旁的人听了,不由跟着心疼。
这一切,我多希望是阿深与我的一场恶作剧,下一秒,他忽而站在我的面前,紧紧地抱住我,周边的空气是熟悉的淡淡抹茶清香,他的声音温柔宠溺:“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我所希望的一切,不过是痴人说梦,阿深不见了,我也没找到他。
我昏沉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阿深与我的过往像是碎片,扎得胸口满是血,揉碎的是时间的灰烬,每次想到他不在身边,竟是那么难过的,那么心痛的哭了。
每次流泪,我都不记得是哭了多久。
有一天,师父对我说:“你好好照顾自己,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我去寻少爷。”
墨清随着师父去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没见过他们。
薛然和珍珠将我带回了深庭山庄,我感觉住了很久,眼见我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变圆,我对阿深的思念愈发浓烈。
因为胃口欠佳,薛然常常给我吃药,以维持体力。
即使薛然是神医,也耐不住我像个林黛玉似的,整日郁郁寡欢,食不知味,对食物难以下咽。
薛然很是无奈,到后来常常给我输液,配的药水颜色稀奇百怪,才勉强让我撑了过来。
后来进入预产期,薛然和珍珠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珍珠索性与我寸步不离,薛然总想着法子做些好吃的,见我每次只是扒拉两口饭,又是无奈的给我配药。
珍珠问:“乖乖,你接过生吗?”
薛然摇头:“没有。”
“那我们要不要把阿苏送到医院?”
“万一简苏生出来的是一条龙怎么办?”
珍珠沉默了。
薛然忧心忡忡,也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道:“未成年的龙,与人类无异,若让我们龙族显出本相,除非是濒临死亡,无力回天的时候。还有另外一种情况也会现出一些龙的特征,就是……”
我没能再说下去,因为脑海里浮现的是阿深露出龙角的模样,俊秀的脸微微发红。
我又陷入一阵悲伤之中,神情黯然。
薛然和珍珠两人原本听得认真,见我突然感伤,便知道我又想起了阿深。
薛然轻咳几声,道:“我去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办住院,我让我爸安排最好的医院。”
珍珠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于是问我:“阿苏,你有没有什么想带的东西?我帮你去拿。”
我回过神,想了想,道:“拿上手机和平板电脑就行,无聊打打游戏上上网。”
薛然立即厉声打住我的话:“不行,那些东西伤眼睛,而且有辐射,对孩子不好。”
我和珍珠都怔了怔。
那就带几本书吧,我心里琢磨着,于是挺着个大肚子,让珍珠扶着我去书房。
想看的书放得太高,珍珠变成一只狐狸,上窜替我拿了几本灵语书。
我因为孩子得来的深厚灵力,在孩子出生后,会被随之带走。
如今阿深下落不明,我得多看一些关于灵术的书,学会之后,加强修炼自身的灵力和修为,只为保护好孩子。
我在书房的角落里,见到一个黑色的皮箱,约莫一张A4纸大小,高十公分,就藏在硕大的书柜底下。
我刚想俯下身把那个皮箱拉出来,被珍珠拦住,十分干脆的道:“我来我来。”
此时变成白狐的她,跳到皮箱跟前,咬住把手,三五两下的拖了出来。
每一间房间,薛然都会定期安排清扫,皮箱虽然置于角落,却没有落得一层灰尘。
我打开,入眼的便是我与阿深的结婚证。
我有些悻悻,看了不少言情小说,印象较深刻的是一位爱惨女主的男主角,把结婚证看作是一件非常重要的证件,同钱包随身携带。
阿深却把这本结婚证压箱底,是不是对于他来说,这东西可有可无。我竟有些生他的气了。
结婚证下,是一张照片,镶了实木相框,照片里是我和阿深,是结婚证用的照片,大红色的底板,我穿了件平常的白色T,由心而笑。
阿深是一件白色的棉麻衬衣,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面冠如玉,五官精致,深邃的眼眸清澈,不含杂质,他的笑容明朗,令人目眩,又让人备感温暖。
不曾想,他竟然将这张照片放大,并完好的框了起来。
我轻轻叹了口气,将相框放到一边,想看看箱子里还有什么,余光瞧见了框底有工整的毛笔字,清隽有力。
上面写着:缘起命定,奈何一往情深深几许。愿得苏心,执子之手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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