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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影正与赵祥谈论扶摇,突然听到殿外大喊“刺客”,这刺客不是别人,正是秦王,秦王双目含泪,满是悲伤,声音嘶哑的问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瑞弟,”
“别叫我瑞弟,我,不配当你的弟弟!”他的话说的气愤,他更想说他没有这样的哥哥。哥哥?用一个女人来哄骗他,亏他真心对她。为什么?为了皇权吗?他赵瑞对那把破椅子从来没有兴趣。
赵瑞扔下剑跑开,他还能信谁?母亲也事事瞒着他,喜欢做一些小动作,这不假。可皇兄呢?他那样真心待他,他却……他还能信谁!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够了,来到慈明殿。
太后还没就寝,看到一身夜行衣的儿子,愁苦迷茫,心疼的拉他坐下,握着他冰凉的手,“来人,拿个暖炉来,把火生旺些。”
母亲这样的人对自己的爱从来不掩饰,赵瑞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太后,“母后,跟我说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我不想你们什么都瞒着我!”
太后看出来儿子很激动,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短短两日,儿子消瘦了很多,胡子都长长了,也不知道打理。
太后吩咐了饮食,她要与儿子秉烛夜谈,把一切都告诉儿子。她拿出一张纸,纸色泛黄,一看就是放了很长时间,打开纸,上面有几行字:山河尽染双龙现,刀兵欲罢遇贤臣。共工撞断撑天柱,天地玄机瞬息变。是福是祸难分晓,百里横尸千里骨。万里山河今易碎,何人采石补西天?若得明主泽恩露,盛世再……
后面竟然是残缺不全的,太后又道,“当年昌吉之师推算出十六句真言,后吐血而亡。世人皆信得此真言能够颠倒天下,后先皇找到昌吉,昌吉献上,却只剩残语。自己也不能解出其中奥秘。
先皇依字面而解,认为你兄弟二人最终会导致天下大乱、江山尽染、血流成河。所以为避乱世,你兄弟二人只能留其一。
当年你就是那个被父亲舍弃的孩子,只因为他更宠爱那个贱人,所以他舍弃了你,舍弃了咱们母子。疏离上表,皇家血脉单薄,不可因术士之言而自毁江山之根基。
你父皇有寄希望于”贤臣“,希望这个贤臣能够免除人世间刀兵之乱。他一面拉拢疏离支持你皇兄,一面打压我们母子,到死还留下遗诏,欲置我们于死地。
你皇兄更是个狠辣角色,多少年来韬光养晦,如今你看到了,他可曾把你当兄弟,在他们父子眼中只有江山。你我,只不过是他们眼中的针刺,脚下的绊脚石。
那日,母亲亲眼看到赵祥与玉兰密谋,她就是赵祥刺入秦王府的一把利剑,亏你还当他是宝。母亲说过,可你不信母亲,觉得是母亲挑拨你们的关系。
现在母亲的孙子、你的儿子被他俩合谋杀害,你可还要护着你的皇兄,不信我这个母亲!我可怜的孙儿!啊呜呜……”
哭了一通,太后又说道:“疏影影是个好孩子,以她对你的痴心,断不会害你骨肉。如今她与你一般身不由己。瑞儿啊,你要好好想想你将要走的路。
母亲已如风中残烛,死不足惜。可你要为你自己想想,为你爱的人想想,为你的子孙后代想想。
此物收好,待你有心天下之时,它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太后将一个破旧的银钗交到儿子手上,如生离死别般叮咛嘱咐儿子。
赵瑞回到秦王府,一夕之间他一无所有。独自来到井边,玉妃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王府的人都说她忍受不了丧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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