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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学堂的考试除了年底的统一考试,其他均为不定期,每次有新人的入学考,所有同学都要参与。除了新人考试不过予以遣回,其他同学的考试只是作为一个学习程度的监测不会因为考试不合格给予处罚。
口试只有新进的学生参与,也就是只有宛新一人面对先生的考核。
先生走入学堂,看了看下面的官商小姐。她知道这里面八九成的人来学习的目的仅是为了嫁给一个如意郎君,身为教书先生教导这么一群心不在此的学生,她也是无奈、无语。
“今天我们要抽考的是《礼记》中的《冠义》,你们皆十四岁有余,马上迎来你们的及笄之年。冠者礼之始也——冠礼,大家研墨持笔,从戒宾,曰:某有子某。将加布于其首,愿吾子之教之也开始默写一直到不屦繐屦至。”
“先生,我可否挨着嫡姐?她说她紧张。”沈如菲开口,希望坐到宛新身边。
“先生,我不紧张。如菲谢谢你的好意,不用麻烦了。”宛新没等先生提出疑问,张口拒绝了如菲的要求。
沈如菲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宛新,先生左右仔细的看了看他们俩,特地给宛新安排了一个离如菲很远的位置让她坐下。
《礼记》中的所有篇幅,沈宛新在前世早已背的滚瓜如流,今日不过书写区区《冠义》中的一段,对她来说更是信手拈来。
“先生,我已经写好。”宛新第一个起身对监考的先生说。第一个写完,她未的是完全没有作弊的嫌疑,但凡慢于沈如菲,还不知引起什么祸端。
“你不在检查一下么?”先生没想到第一个完成的是才来学堂十日的人。
“不用了,我有信心全部正确。”宛新双手把一摞纸递给先生。先生接过纸,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豪放不羁,细看起来在笔锋中有饱含一股凄凉,像一个人已经被压迫到底,马上就要反抗。教训这世上所有对不起她的人。无论怎样,这种笔迹丝毫不像出自一位尚未及笄的小姑娘之手。
沈宛新一点也不诧异先生严重的惊讶,她知道自己的笔迹多么粗狂豪放,前世替严谨飞书写镖局往来信件。特意改变以前的书写习惯,让对方看不出信件出自女性之手。如今她的笔体中增加了一些悲凉,她不怕这些被先生看出,因为这就便是她此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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