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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妇的屋子,男人是不可能进入的,而姜氏等人也不愿意进入,所以除了接生婆之外并没有知道里面的真实情况。所有人都看向花音手指所指的方向,沈老爷见花音煞有其事的样子,瞬间脸色也变得极其不好,姜氏非常有眼力见的遣散了在场的所有家丁、丫鬟。瞬间柳氏的门口只剩下了沈老爷,姜氏,宛新,花音,以及抱着孩子的奶妈,而二房、三房等人,就连明月也被姜氏遣散回了听竹苑。
奶妈手中抱着新生儿,无所适从的看着周遭的人,不明白怎么事情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她知道大事不妙。沈老爷迈步就要往柳氏的房间走,奶妈说什么也不让沈老爷进去,抱着孩子挡在门口,谄谄的说道,“老爷,这产房见血,进去是会触霉头的。”
沈老爷听到,顿时犹豫了一下,停住了脚步,踌躇不前。姜氏缓缓来到沈老爷的身边,贴心的说道,“老爷不方便进入,我一皆妇人,不怕什么霉头的,我进去看看便知道。”
奶妈脸色大变,沈老爷看到奶妈的脸色,多年老奸巨猾的商场经验瞬间知道屋内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呵一声,“让开!”奶妈被沈老爷吼得吓了一跳,依然梗着脖子堵在门口不肯让开,沈老爷见奶妈如此强硬,而身边也没有了任何小厮,自己便动手把奶妈推到一旁。奶妈没想到沈老爷居然亲自动手,当下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她犹豫的片刻,姜氏闪进了柳氏的房间。
屋内因为产子所有的窗户都紧闭,导致有一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血气无法散去。姜氏看到柳氏躺在床上,柳氏没想到姜氏居然进来了,马上装作一副柔弱的样子,笑道,“妹妹,没想到你居然是第一个进来看我的。我这身子弱,就不起来了。”姜氏没有任何的产子经验,没有办法判别柳氏此时是真的柔弱还是装作柔弱。她定睛的看向柳氏,发现柳氏的面色红润,丝毫没有生产之后的疲惫感。
“姐姐,你快快躺下,不要说话。”说完姜氏便继续往柳氏的屋后走去,柳氏瞬间一惊,慌忙叫道,“妹妹这是要去干什么?”
姜氏倒是没有任何的辩解,也没有跟柳氏打哑谜,直接说道,“一会你便知道,老爷派我来看看。”
柳氏见此,瞬间从床上爬了起来,拦住姜氏的去路,姜氏看到如此生龙活虎的柳氏,就算没有生过孩子的她也知道事情不对,就算家里的家猫猫狗狗下崽都会虚弱不堪,哪有柳氏这种中气十足,身手矫健的情况。“姐姐这时作何?”
“妹妹不是来看我的么?我就在这里,不知道妹妹还要去做什么?”柳氏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当下一滴冷汗从鬓角滑下。
姜氏掏出怀中的手帕,慢慢的拭去了柳氏脸庞的汗滴,别有用意的说道,“姐姐怎么出汗了,可是方才生孩子太累的缘故?姐姐拦着我也是没用啊,就算你不让我看,老爷也会亲自进来的。你说你何必呢?”
俩人正说着,花音从外面闯入,她在外面等了片刻,见屋中并无动静,便有点心神不宁,毕竟她这次是赌上了所有的一切来揭穿柳氏,如果事情不是按照她和宛新的计划发展。那么她在沈家,便会没有立足之地,其下场还不如之前当做柳氏丫鬟的程度。
柳氏看到花音,面色大变,“是你!你这个小娼妇!”柳氏骂花音,骂的及其难听,花音听后没有生气,反而面带喜悦,柳氏的愤怒正是表明屋内大有玄机,在柳氏和姜氏纠缠的时候。花音来到了柳氏的内屋,果不其然,看到一个虚弱的产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因为生产过于疲惫早已昏睡过去,看到之后,花音嘴角微微一笑。她知道柳氏真的完了!
柳氏此时已经双腿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但她知道沈老爷绝对不会轻饶了她。现在只有她一口咬定这个孩子是自己的,而里面的妇人,柳氏也想好了说辞。瘫坐在地上的柳氏,慢慢的抬起了双眼,看着自己面前的花音,双目迸射出仇恨的目光,吓得花音脸色一白,逃离了屋内。
“什么!你可说的都是真的?看我决不轻饶了那个贱人!”话音未落,沈老爷已经大步流星走进屋内,看到屋中的柳氏,以及一旁的姜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花音,那个女人在哪?”
“老爷,就在后面!老爷你看夫人看我的眼神好可怕。”花音在指出产妇地方的时候,还不忘记狠狠地踩上柳氏一脚。
沈老爷看了一眼柳氏,那一眼充满冷漠、无情,仿佛地上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了生命,柳氏跟沈老爷夫妻十余载,怎会不了解自己相公的秉性?她知道自己今天彻底的结束了沈家当家主母的日子。
沈老爷看到躺在床上的产妇,姜氏也跟着跑了进来,看到产妇的时候,夸张的惊呼一声,刚发出声音,便看到沈老爷恶狠狠的目光,马上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宛新,你先回去吧,女孩子家家不适合留在这里。”沈老爷没有忘记宛新还留在此处,这种家丑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现在二房、三房的人还都在门外,沈老爷当下头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姜氏看到沈老爷神情,擅长察言观色的她,附耳说道,“老爷,此事还是不要让二房、三房知道的为好。不久前他们便因为沈如菲婚姻,损失四分之一家产而耿耿于怀,如今再加上这个事情,恐怕百害而无一利。”
姜氏这话表面上是安慰了沈老爷,其实内在是提醒沈老爷沈如菲已经做出了对不起沈家的事,现在柳氏这件事是变本加厉的让沈家没有面子。沈老爷怎会不明白其中的孰轻孰重,马上嘱咐宛新,“你出去后不要跟你的二婶三婶乱说,要知道我们才是一家。”
宛新顺从的说道,“父亲放心,女儿知道,我就说屋内之后嫡母一人。我出去后,会让二婶三婶都回去的。”
沈老爷满意的点点头,自己的这个女儿虽然关系冷漠,但是关键时候还是血浓于水。待沈宛新离去之后,床上的产妇因为吵闹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沈老爷等人,吓了一跳,很想起身,但因为过于柔弱,努力了几次依然失败。“好了,你躺着吧。”沈老爷不耐烦的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姜氏出声问道,既然柳氏除了事情,那么以后她便是沈家的当家人。此时她已经自然而然的把自己代入到这个身为地位中。
“我……”还未等产妇开口,柳氏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扑在床上说道,“她是我的远方亲戚,这生了病,才到我这里养着。”
柳氏的这番话,在场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沈老爷怒斥,“你闭嘴。”说罢便抬手狠狠的给了柳氏一个嘴巴。
柳氏被沈老爷打的头晕眼花,一丝血迹从嘴角缓缓流了下来,她用手背摸了一下嘴角,看到殷红的血丝,“老爷,老爷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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