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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害死娘亲的人是父亲?这个念头浮上了宛新的心头,令她久久不能忘怀,如果是真的,她该如何处理?宛新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自己虽然对爹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但是要杀他为娘报仇。宛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得了手,如果她杀了沈老爷,那她便是杀父之人。
宛新一动不动的呆在房间,就连白芷叫她用膳她也没有理会。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一个好听的男声出现在宛新的耳畔,不需回头她也知道是谁来了。
“柳公子怎么今日如此得空?”宛新终于从发愣中清醒过来,但她对柳凡辰也没有往日的心情,懒洋洋的问道。
“你今天可是遇到了什么?”心思细腻的柳凡辰,已经发觉了宛新情绪的微妙变化,关切的问道。
宛新这才有了反应,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她,直起了身子,“有一事倒是想请柳公子帮忙解惑。如果一个人的至亲是被另外一个至亲杀害,而这个人早已发誓要为至亲找到凶手,帮她报仇。可她发现凶手竟然是自己的至亲,该如何是好?这个仇是报还是不报?”
柳凡辰听到宛新这段颠三倒四的话,愣了一下,嘴角扯开了一丝无奈的笑,“这个很简单,报仇。但也要看至亲为何要杀害自己至亲。我想应该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说通的,当他痛下杀手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把人当成他的至亲。既然这样,不过是个仇人罢了,此仇有何报不得?”
宛新听罢,瞬间恢复了一丝精神,“不愧是状元郎,听君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
柳凡辰并没有得意宛新的夸奖,反而苦笑了一下,“今日我来,是告诉你,应该这两天宫中便会传出消息,我便会跟皇上举荐你,你尽快让秦大夫做好准备。”
宛新收起方才颓废的神色,郑重的点点头,“没问题,我在这里随时等你的消息,不过有一事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帮我?”
柳凡辰冷静的眸子幽黑而深邃,让人无法探究其中的情感,就在宛新准备放弃答案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柳凡辰的声音,“可能我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我。”
另外一个我,这几个字在宛新心口瞬间炸开,莫非柳凡辰也有着痛苦的过往?就在宛新想在柳凡辰的脸上探究一下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处,令宛新看不到他的表情。
宛新用手支着下巴,看着眼前不停跳动的烛火,像是问柳凡辰,又像是自言自语,“如果我的双手沾满鲜血,那还洗的清么?”
黑暗之处的柳凡辰,眸光跳了又跳,并没有回答宛新的问题,他知道宛新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有何必多此一举。
“你还撑得住么?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一场大战,真正的敌人还没有登场。”看到宛新疲惫的面庞,柳凡辰关切的问道,如果这个人不能在对抗敌人的时候站在他的身旁,那么这个人便不配做他的伙伴。就算这个人是沈宛新也是不行。
宛新像是看透了柳凡辰心中所想,把目光投向柳凡辰所在的暗处,一脸平静道,“当然,如果我说,我很期待,你会相信么?”
听道宛新的答案,柳凡辰心中长出一口气,如果宛新给他的否定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怎么做。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我还要进宫面圣。”说完柳凡辰快速来到宛新的身边,在她的额头印上了一个宛如请蜻蜓点水般的吻就消失了。若不是额头真实的触感,宛新甚至觉得自己方才是做了一个梦。
白天
宛新一早便来到了云来客栈,一来是让秦书丹做好进宫的准备,还有一个事,便是让孟掌柜去找寻自己娘亲冷氏曾经身边丫鬟的下落。据她所知,当时所有的丫鬟和婆子都怪异的死去,而只有一个丫鬟,因为提前回家乡看望家人,没有在沈府,便逃过了一劫。从此之后这个丫鬟隐姓埋名,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的踪影。
算算时间已经有十余年,宛新不知道还能否找到当时冷氏身边的丫鬟。宛新也只是在小的时候听说娘亲提过丫鬟的名字叫翠柳,如今要找这么一个已经十年没有消息的人,可谓是希望渺茫。
就算孟掌柜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可以找到宛新要找的人,宛新依然没有报以希望。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找过翠柳的下落,无论怎么打听,翠柳就宛如凭空消失一般不见踪影。
让秦书丹这几天准备好随时进宫面圣后,宛新便回到了沈府,这几天她都要呆在府中,确保宫中来人的时候,她可以随时进宫面圣。会到沈府还没有跨进大门就看到众多家丁进进出出,他们看到宛新后,马上禀告道,“大小姐,花音她去了……”
宛新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一个生产完便被扔到阴冷祠堂的人,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只是可惜,花音都未曾见过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便撒手归西。
“宛新,你这是去哪了?谁家的小姐像你一样总是跑来跑去?”回到听竹苑的宛新,未想到沈老爷居然在院中等她。
宛新看了眼沈老爷,他此时并无任何的悲痛之情,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情绪浮现在脸上,“父亲,你找我有何事?”
“是这样,之前玄廷道长不是说花音在祠堂赔罪,便会恢复我沈家的声誉。如今她已经去了……是不是可以祝沈家生意更上一层楼?”沈老爷丝毫没有任何难过之情,仿佛死的不过是只阿猫阿狗,而并未自己曾经的姨娘。
宛新看到十足冷血、自私的沈老爷,慢慢的有点相信沈老爷有可能就是杀害娘亲的真凶。宛新费力的掩盖了自己眼底的厌恶,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沈老爷,如今花音的尸体还在祠堂外的空地上。沈老爷最关心的居然是花音偿命是不是对沈家的生意有帮助。
如果说之前宛新只是从自己的感情上对沈老爷没有了感情,那现在便是从心底彻底的厌恶起这个人,甚至有点厌恶自己的血液会跟这么自私的人有牵绊。
“我会问问玄廷道长的,父亲不必心急。”宛新冷漠的回答道。
沈老爷见宛新的神态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最近生意的确比之前要好一些,而且一些已经跑了的主顾会主动回来了。你有空请玄廷道长来附中一叙,我们多像他请教一二。”沈老爷见宛新无动于衷,又补充了道,“身为沈家的一份子,为沈家水运贡献一份力量是应当的。”
宛新只是一一的应允答应,玄廷如今早已逃之夭夭,拿着钱去挥霍。沈老爷不过是一时想起玄廷罢了,沈老爷再三的嘱托宛新一定要把玄廷道长再次请到府中来。临走的时候还上演了一场父女情深的大戏,捶胸顿足的说柳氏和如菲败了沈家不少的银两,如果现在不努力把亏空补上,二房三房也是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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