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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曹贵妃虽然乖巧的低垂眼帘,但是她心中的已经有了翻江倒海般的感受,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孕育个皇儿?只有荣乐这么一个孩子。她已经用过不少办法,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诞下荣乐之后,就不曾再受孕。北梁帝还不住的劝解她,让她不要过多忧虑。而她怎么会不忧虑?虽然北梁帝的宠爱是无比珍贵,可是帝王之心终究摸不透,什么都没有一个皇子来的实在。而无论宫中秘方,还是民间偏方她都用了不少,可这个肚子始终也没有动静。就算现在万千宠爱于一身又如何?待北梁帝驾崩之日,新帝登基之时,哪里还会有他们母女的容身之所?
因为这个想法,令曹贵妃的心中早已经慢慢失衡,自己得不到皇子,得不到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荣乐想要的东西,她就要凭借全部的力量为荣乐争取。如今荣乐就像要与柳凡辰成亲,她知道荣乐现在的心情有多么急切。曹贵妃微笑的眼帘遮住了她眼底的狠毒,她势必要帮荣乐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不能让荣乐跟她一样,那么可悲。
曹贵妃回到自己的寝宫,不停的踱步,如今的情况已经颇为棘手,荣乐被皇后控制,她前去探访,均被皇后身边的灵溪拒而不见。曹贵妃心中明白皇后胆敢明目张胆的拦着她,绝对是皇上的授意,眼下看来荣乐这边已经无计可施。而对于秦书丹,曹贵妃不禁的皱眉,她与秦书丹没有任何交情,不是她没有对秦书丹示好。而是这个秦太医冥顽不灵,对任何人的拉拢都犹如无物,真因为如此,更加受到皇上的信任。至于柳凡辰,曹贵妃更不做他想,柳凡辰的性子她多少也有些了解,定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之人,难道是贪恋美色?虽说沈宛新的模样是不错,但是也不至于到万里挑一的水平。那是为什么柳凡辰对沈宛新一直念念不忘?
曹贵妃并知道其中缘由,也不想知道,她突然心生一计,若是没有了沈宛新,那他柳凡辰还何念念不忘?他们之前的目标全部都错了,一直把重心放在了柳凡辰身上,若是早早除掉沈宛新,哪里还会有现在这些麻烦?
曹贵妃犹如茅塞顿开般,欣喜若狂,仿佛荣乐明日便可以嫁到柳凡辰的府上。她早已看出柳凡辰是一个外冷内热之人,若是他认定之人定会用心待她。看柳凡辰对待沈宛新的态度便可得知,尤其现在柳凡辰与太子、皇帝之间的关系,如果太子成为新帝,柳凡辰的官途更加平步青云。就算太子没有当上新帝,其他几个皇子对于柳凡辰也是青睐有佳,恨不得让他成为自己的幕僚。因此无论哪个皇子登基,都不会影响柳凡辰的官运。到时候,她与荣乐一起住进柳宅,就算自己没有皇子,那也是一辈子安枕无忧。
眼下只要除掉沈宛新,一切便都是那么完美。曹贵妃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自己日后的生活,丝毫没有考虑到,一个鲜活的生命要葬送的危害。在她眼里什么事情也没有自己和荣乐的未来重要,其他的人的性命全部都是犹如蚂蚁一般,可以随意践踏。
曹贵妃唤来自己的心腹太监管公公,管公公从她入宫便跟随着她,可谓是助她成为贵妃之位的得力助手。管公公听了曹贵妃的吩咐频频点头,“主子,这件事情不如交给国舅爷去办?”
曹贵妃眼珠一转,也认为此计尚可,在宫外行事,无论是自己还是管公公都有不方便之处。而曹继安反而行事更加容易一些,况且曹继安也认识沈宛新,“也可以,让他去给自己的外甥女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你去跟他说,本宫要那沈宛新的命,无论用什么方法皆可。”
“奴才领命。”管公公弯着身子从屋内退了出来,这样的事情,他和曹贵妃已经做了不是一次两次,起初管公公还有一些于心不忍,时间长了,就渐渐地麻木。甚至没有觉得自己结束的是一个人的性命,只是了解一个阻挡道路的人绊脚石罢了。
就在管公公出宫找曹继安的时候,秦书丹已经来到了皇后的寝宫,这是秦书丹第一次来到皇后寝宫,面对后宫嫔妃的众多纷扰,他一直选择不闻不问,远离纷扰的办法。可眼下自己一旦给荣乐公主诊治了病症,便是一脚跨进了嫔妃的争斗,只要进去,就没有办法全身而退。这个道理是他父亲告诉他的,秦书丹一直深信不疑,这也是为什么嫔妃对他抛出橄榄枝,他全部没有理会的原因。
“秦太医,怎么来了也不进去?皇后娘娘一直在里面等你呢?”灵溪推门出来便看到秦书丹站在院里发愣。
“哦,还请姑娘代为禀告。”秦书丹并不认识灵溪,只好用姑娘相称。
倒是灵溪捂着嘴噗嗤乐了,“现在宫里面可能只有秦太医不认识我,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候的宫女,我叫灵溪,秦太医可以直称我的名字。皇后娘娘早已在里面等你,见你还不来,便差我去看看,是不是秦太医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那灵溪姑娘赶快带路,别在让皇后娘娘继续等待。”秦书丹马上明白,是皇后嫌他来的太慢让灵溪去看看,是不是有了什么偏差,若是被何人绊住了脚步,她便心中有数。
秦书丹心中苦笑,这还没有开始,自己便以进入了宫廷纷争之中,以后想要在明哲保身恐怕就难了。想着未来的日子,秦书丹突然觉得有些迷茫,他不愿意让自己重沓父亲的后路。
“臣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秦书丹毕恭毕敬的对皇后行礼,皇后和颜悦色的看着他,连忙让他不必多礼。这个统领六宫的女人真的像表面上的这么亲近?秦书丹并不这么认为。
“秦太医来了便好,这荣乐公主的事情,想必秦太医已经有所耳闻。哀家对于其他太医并不那么信任,听陛下说过秦太医的医术高明,便特地借秦太医给荣乐看看病。要知道这荣乐乃是我们北梁唯一的公主,容不得半点差池。”皇后礼数有家的说道,因为常年拜佛的缘故,令皇后的语气格外的平易近人,一时之间,竟然让秦书丹有点恍惚。仿佛眼前之人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北梁国母,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为自己家的孩子求医问诊。
“敢问,公主人在何处?”秦书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公主的行踪。
“公主在内殿休息,倒是哀家有几句话要跟秦太医说。”皇后此时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和蔼,语气中的高贵和权利令人无法反驳。
“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臣必定竭尽全力。”秦书丹此时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认为,眼前的皇后才是真正的皇后,所有的亲切不过都是面具而已。
皇后扯动嘴角笑了笑,但是这个笑容就连眼睛都没有达到,便稍纵即逝,“有秦太医这句话,哀家便放心了。这荣乐的之前的病症,不知秦太医略知一二?”
原来是问公主的病症,“臣自然知道,并且把公主之前的病簿全部阅览一遍。”
“这样便好,哀家对于什么心病心药之事,觉得荒唐至极!简直可笑,不知秦太医的看法可与哀家一致?”皇后凌冽的眼神盯着秦书丹,像是要把他看透一样。
秦书丹的额头此时已经开始冒汗,他顾不得擦汗,回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心病在医书上也有所记在,从前朝开始,便有心病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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