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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了平时,左少渊可从来没兴趣跟她打哑谜,真要瞒着的事儿半个字也不会透露,要不然就是直接跟她说明白了。
今天倒是诡异,一句话跟她说一半还留了一半,去吃饭的路上走了一路她也没想出来究竟哪里不对。
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她当初连被艾尔催眠了都能自动记起来,还有什么是当天就能忘干净的?
身侧,男人见她一副冥思苦想不得后果的样子,淡淡地轻哼一声。
这是,有怨气了。
“这个……我可能最近太忙了,脑子不太好使?”
左少渊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要不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好不好?真是不好意思啊……”虽然能看见这男人闹情绪是一件感受很不错的事情,但她也挺怕打哑谜来来去去整出事儿来。
最后情趣过了头,落得和顾白梅钦那样,就不太美妙了。
“唉……”又看了一眼后视镜,朱铭深深叹气。
原本他以为需要他帮忙找撩妹秘籍的自家上校已经够闷了,万万没想到,这少奶奶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点浪漫细胞都不存在,一点都没有,就跟个只求岁月安稳的中年老男人一样。
这个念头刚落下,就见后座的人动了。
江凌苑忽然一转头,嘴边扯开一抹十分温柔又讨好的笑意,整个人放软了身子柔弱无骨似的,以慢动作的形式朝左少渊靠了过去。
朱铭打了个冷颤,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连忙收回了视线,一心看向前方目不斜视。
“少渊?”轻轻用手肘蹭了蹭身边的男人,没反应,再蹭一下。
“嗯?”左少渊不咸不淡,不多说。
“少渊~”尾音上上下下颤抖起伏,黏黏腻腻地跟猫儿一样,低低地凑到了耳边,撩人心弦。
左少渊暗暗咬紧牙关,低头间不动声色地掩饰住滑动的喉结,若有似无地清了清嗓子,“嗯。”
江凌苑脸上憋出来的笑快要僵掉了,可身边的男人目视前方完全没有半点反应,就跟感受不到她已经贴上他手臂上的胸似的。
要是换成平时,这男人早就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狠狠地这样那样了好吗?现在的反应根本不科学!
想了想,整个人再往前贴了一下,一手勾住男人的肩膀,另一手悄然搭上他的腹部,一点点朝下游移。
垂眼一瞧,整个人已经挂在了他的身上。
左少渊低下头,狠狠地闭了闭眼保持清明,病态的薄唇快要抿成了一条直线,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江凌苑在心里开始忐忑,不死心地用右手一抓——轻柔地覆在了一处略微鼓起的地方,被入手的大小吓得指尖一颤。
她知道这男人够资本,可没想到,就是现在这样摸上去也这么吓人……
忽然间,男人紧闭的眼睛蓦地睁开,精光四射般锐利的眸子死死擒住她作乱的手,牙齿几乎咬得咯咯作响。
“少渊,你生气了?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呢?”原本不哄他还好,这哄一下怎么还更不好了呢?
莫不是她忘记的事情实在太重要,他是气得厉害了?或者,看她这么好说话所以恃宠生娇了?
没办法,心里吐槽,面上还是得好声好气地继续哄。
“老公……你怎么了嘛?夫妻之间要和睦主要是有事摊开讲呢,别生气了好不好?”
驾驶座上,朱铭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得停不下来,又是想笑,又十分怜悯自家上校。
就这么死憋着也不是办法,只好一路按着喇叭超了好几辆车,把后面江亦默他们的车甩开了老远。
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的江亦默皱了皱眉,忽然发现朱铭的车屁股已经快要消失在视线里了。
潘俊辰嘿了一声,“怎么突然开始飙车了?半路看见有贼啊?”
众人到达吃饭地点时,只见江凌苑规规矩矩地坐在左少渊身边,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看不出什么异常,除了嘴唇好像有点红肿得不正常之外。
朱铭一脸生无可恋,从头到脚都洋溢着被狗粮塞满的充实感,看着眼前的一桌子菜根本剩不下太多胃口。
“凌苑。”
白霜亲自带着南随和北意,身后江亦默、潘俊辰、夕照、雷格,在之前还特意打了电话给江沉,这会儿也都来了。
各自落座,场面如同家宴无异。
江凌苑招呼着白霜坐到边上,自己和左少渊中间则夹着两个三岁小娃娃,“妈,你先坐。”
“好好。”白霜面上是遮不住的喜色,仿佛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似的,不过她平日见了江凌苑也是一副看见亲生女儿的慈爱模样,倒也挺正常。
对面,夕照的神色虽然也带着笑,但始终带着些复杂,见众人喜笑颜开着自然不多说。
江沉率先开口,阳光俊朗的脸上笑得咧开了,朝江凌苑抬手就是一杯酒,“姐!我敬你一杯!恭喜你!”
前面那句‘敬你一杯’她能理解,可后面的……
江凌苑一愣,面无异色地笑着接了,一饮而尽,“多谢小沉。”
“恭喜你,凌。”
雷格的火红头发换了颜色,因为最近拍广告的原因染成了栗色,整个人显得成熟内敛了几分,尤其是这张与艾尔相似的脸,英气逼人。
一抬手一碰杯,又喝了。
来来回回一圈下来喝得差不多了,她还是没搞明白恭喜什么。
北意见此扯了扯她的衣袖,软糯糯的语调响起:
“妈咪,爸爸说只要我和哥哥听话就可以给你们当花童呢,我们可好长时间没调皮捣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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