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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天还未亮,将军府内灯火通明,院内列满了整装待发的士兵守卫,等候将军号令,颇有气势。
霍夫人在屋内坐立不安,一侍女仓皇失措地回来禀报,“夫人,少将军逃了!”她一个趔趄坐在凳子上。
负责关押霍骞的守卫被打晕,霍章看到地上的铁锁后大发雷霆,气急之下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侍卫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本想着待他醒悟了带他去认罪,他深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亏得他之前还为他找借口,以为他可能只是听信小人谗言佞语,一时糊涂才灭了狄家,可他如今竟这般公然忤逆他,不知悔改,“这个逆子,无法无天,来人!”
“在!”侍卫一呼百应。
“将这逆子带回来见我,无论生死!”他已经见识了霍骞的心狠手辣,倘若他敢再做什么歹毒之事,他定毫不犹豫地手刃了他。
侍卫得令,连夜出发。
被父亲关了几日,本想着等他气消了再向他认罪,却因为收到了夏立欢传来的消息让他再也沉不住气,他得知夏立欢已经赶在银柳到达京都之前杀了她,可是筝尧却已经有所察觉,事情变得糟糕了,他突然害怕失去她,他要赶快找到她跟她讲清楚。赵津听从霍骞吩咐,与他里应外合逃出牢房,由于事发突然,情急之下在赶往京都的路上他只带了赵津。
“将军,过了前面那座山便是京都!”远远的看到了前面的山,他自然知道过了那座山便是京都,虽然离开了十七年,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他从未忘记。
得了陶姜的悉心照顾,筝尧大病初愈,如今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料想夏立欢势必不肯善罢甘休,定会故技重施置她于死地,可她为何不直接出面杀她?非要搞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在背地里下黑手,既然如此,她狄筝尧又岂会任人宰割,已经设了陷阱要会会这躲在暗处的夏立欢。
她让陶姜躺在床上扮成她,自己躲在梁上等着诱她上钩。果然不出所料,鱼很快上钩了,却不是她,看这体态应该是个男子,他拿着剑慢慢走近床边,看来这次的行动不是要下毒,在他抬起刀时,筝尧纵身一跃,抓住他举起的手臂,双脚踹向他的肋骨,他连连后退,有了如此重击,他即便再厉害也不是对手了,过了十几招后筝尧将他按倒在地拿绳子绑了。
摘下他的面巾,瞧着眼熟,陶姜认出此人后提醒她说,“竟是嫂嫂的贴身侍卫!”她忍无可忍,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他,“说!谁派你来的?”
他咬紧牙关不肯说,筝尧当即拿刀刺进他的大腿,他经不起逼问,吐了实话。原来他是夏立欢的人,他说夏立欢未曾来过这里,只是吩咐了他对她动手。她不在这里,那她……不好!山茶有危险。捡起他掉地上的剑晃在眼前,看着他,“这是你罪有应得!”一剑封喉,那人没来得及挣扎便死了。
她已经厌恶透了这种苟且偷生的日子,对这种人不能心存善念,不还手下次死的就是她自己。这是她第一次杀人,阿爹教她剑法是让她惩恶扬善的,不是教她用来杀人的,如今她手上沾了人命,低头看了看双手,真有点不敢认识现在的自己了。
“陶姜,山茶在等我,我要去救她!”她转身对陶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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