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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殊，咱俩的这场架是肯定要打的，不过先来聊聊你一大早在我这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什么？聊完再解决我们的宿怨，嗯？”凉书坏笑着望着眼前的小土豆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瞬即逝。

赵殊狐疑地上下打量眼前笑得像朵花一样的人，迟疑地开口：“你…有那么好心？”。

“当然，平时是不会这么好心的，可是…”凉书直起身子，噙着笑意靠近面前的蓝色小土豆。

“可是…什么？”赵殊有些头皮发麻。

“可是今天谁让我早起了呢？！”凉书保持一贯的微笑，“所以一大早能看到如此美丽的蓝天，心情很是舒爽，偶尔一次的善心也不是不可以。”说着又靠近了赵殊几分。

“说话就说话，别靠我这么近……”

“好啊”凉书摊了摊手直起身子，又靠回门上，“那你又有些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吧。”

赵殊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低头暗自思量，可是只有凉书那一天跟着定之哥去了裴府，那天的肯定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虽然没有从那些去过裴府宴席的世家公子小姐嘴里传出什么来，但是直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昨晚定之哥放过我的眼神不会是那样的。这凉书平时看着老实，原来只是人前装老实，人后是只大尾巴狼。赵殊偷偷瞄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少年，恨恨地磨牙小声嘀咕：“真是和定之哥一样心黑……”。

凉书看着眼前低着头的蓝色小土豆脸上多变的表情，突然觉得早上被人打搅了好梦的坏心情倒是好了不少，难怪公子和那位小姐老是逗弄这个小土豆，果然有趣。

“咳咳…你怎么这么磨叽，有话快说。”凉书借着掩唇用手抹去嘴边的笑意，故作严肃的说道，“再不问，本小爷就接着回去睡觉了。”

“问问问，昨天，你不是陪着定之哥哥去裴府参加我玉儿姐姐的及笄宴吗？宴席上发生什么了吗？”

“怎么这样问？没发生什么，你没看见我家公子好好的吗？”凉书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真的吗？你没骗我？”赵殊狐疑地看着凉书。

“骗你有什么好处？！我是有糖吃吗？”凉书眨眨眼。

“哦……”赵殊面上说着相信，嘴里暗自嘀咕地，“哪有好好的…昨天他恍惚地时候，明明他垂下眼睑，眼睛向右看，每次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到定之哥做这个动作了…”。

凉书听到赵殊的低语脸上笑容不变，之前还有三分真的笑意，现在却连一分都无。赵殊只顾着低头私语，倒是没有瞧见。

“不对，肯定有事儿”想着想着，赵殊反应过来。

凉书不再是之前的闲散模样，直起身子，右手揉了揉肩，将一只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抚上腰间的短刃，指腹摩挲着刀柄，“赵公子，无论有事还是没有事发生，既然我家公子什么都没有说，那么…就是一切都很好，也希望不要从赵公子的嘴里传出任何关于我家公子…还有对裴小姐不利的话…”。

赵殊看着面前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的凉书，感觉到一股从他身上传出来的震慑力。虽然说赵殊年纪还小，但毕竟这些年赵冬曦赵学士走到哪里都带着他，也见过些大场面，不是那种轻易就败下阵来的人。赵家族亲众多，哪些大家族里没些腌臜事，赵殊也没有如长相那样单纯，没点心机的话，不也辜负了赵学士的一番教导，故而赵殊也清楚凉书气息的改变透露的不寻常，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与那个人有关。

真是的，自从那年玉儿姐姐，定之哥，和那个人都喝醉了酒的那天，我们之间便有些变得奇怪了……后来那个质子看着玉儿姐姐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心怀不轨。我早就提醒过定之哥，他却没有放在心上，或者说他知道只是不能说，肯定是，定之哥可比我聪明多了，就像昨天一样只能憋在心里。真是的，现在这些事情都变成一团乱麻，扯都扯不清楚了。

赵殊念即此，心中不觉得有些气闷。都怪那个质子，定之哥多好的人啊，待人宽和有义气，长相也是俊秀非凡，家世才学也是这长安城里出了名的，这样的人物也只有玉儿姐姐才能和定之哥哥在一起，其他人谁都不可以。

“凉书，我该问的都问完了，还打不打了？”赵殊声音闷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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