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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国师所言,唐屿的眉目间闪过复杂的神色,难不成真是天命不可违……
翠玉灵衣袖下的指尖轻攥,欲言又止,唇启只道:“我亦派南岳境内璇玑阁人士密切注意情况,燕落十八此番…二爷可是要亲身去南岳一趟?”
墨凌天的神色微动,缓声道:
“再过几日便是韵凝的生辰。”
男人的声音依旧凉薄,翠玉灵却听出了他言语背后难得的柔和,这份柔和,除了对墨韵凝,只在对那人之时似出现过……
墨凌天答得轻描淡写,旁人却都听出了他话语中意思,整个耀云也只有墨凌天能直呼女君的名讳,虽只说了是生辰,但今年与往年不同,今年是女君的及笈之年,须举行及笈大典,而后便是女君亲政,这对耀云来说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
逝音谷内,一夜入秋,空气微凉。
院中的杏花开完又败,败完复开,杏花的骨朵儿一粒粒地冒出来,只两天的功夫,艳阳一照,便急不可待的绽开了。
白落羽重新坐回到阳光中,自己坐在轮椅上,在花树下嘴角轻勾带着点笑容。
杏花开完,爬满篱栅的蔷薇又争先恐后的结出了骨朵儿,似是深怕辜负了这仅剩的夏天的尾巴。
那花爬着篱栅生长,叶子密密匝匝,仿佛密不透风的一堵绿墙,白落羽在谷中的日子,就在这更迭的花期里缓缓消磨。
大雨过后,天气凉了些许,小婉在白落羽的木轮椅上放上软垫,在她的腿上盖了条薄薄的绸巾。
“小五,过来吧,茶热好了。”
方穆霖的声音传来,他坐在石椅上,将手中的茶壶放到烧炉之上。
楼若淳,上官容瀛两人亦围坐在石桌旁,只有容檀炎一个人“鸠占鹊巢”躺在白落羽的摇椅上,微闭着眼睛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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