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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就是操纵这一切的人,你便是燕落十八骑之首。”
白落羽的话音一落,犹如一块重石猛然掉落在两人之间,她的脸色阴沉,站在跟前的男人亦面无表情,在未开窗的昏暗内室里,似乎连气流都停止了涌动。
白落羽坐着,墨凌天是站着的,白落羽却是丝毫不受男人的气场所迫,半明半暗的斑驳光影之中,她的眸色似能将人心都看透般的犀利。
她原以为她足够冷心,早已不在意,可以将一切都积压心底静观其变,忍受消化或任其吞噬溃烂,可当此时此刻,白落羽将早已顿悟的这一切说出口,她在发觉这一切的时候便压抑至今的怒火骤然爆发,冷意充斥在每一次的呼吸之中,是她三年来第一次情绪……
不去看他的反应,白落羽冷硬的如同冰石的话语,声声敲打着:“从一开始你无故出现在武林大会,到借故让我为你解毒,何曾听过无影阁阁主轻易招人暗算,你体内的两种内力原就相互抵制极易冲撞,明知如此,为了骗我你竟是连自己也算计了进去?!到后来江陵城,连欧阳文轩都对你礼让三分,你敢说你与他从不相识?你出现在江陵只是巧合?你假意出手,营造燕落十八骑刺杀任务被破坏失手未成的假象,你又是从何时起在我身旁放置了暗卫监测我的行踪,从一开始你便是有心三番几次借故接近我。”
白落羽说得极其缓慢,声音平淡仿若再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但空气皆是紧绷的,不曾剑拔弩张,却已一触即发。
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转而有些发青,白落羽的嘴角轻扯了下:“莫二爷果然是莫二爷,不愧是名扬江湖的无影阁阁主,深谋策,玲珑心,谁也没能逃过你的算计。”
空洞的内室里话音一阵激荡……
而今两人明明只隔着几步的距离,却是忽然间如同远在天涯,墨凌天的目光紧紧锁在白落羽的身上,觉此刻的她比他们初次见面还要难以接近,因着她全然的防备,他知晓若他不给出解释,以她的性子,怕是今后决计不会再信他。
此番白落羽遇袭,情况实属危急,在靠近南岳境内,墨凌天的确是动用了燕落十八骑的人,临时调来的骑士和暗影,但墨凌天没有想到的是她竟会这般的敏锐,上回在江陵城,她甚至未跟那些人交过手。
白落羽皱眉吸气,隔着面具,她看不到他的心思,此时她想看见,却还是无法看见,想到这一切是如何造成,脑中如同有什么细弦绷紧断裂,因着他,她竟是落到如今这副狼狈的境地。
墨凌天的眸光已恢复了平静,不阴不阳的看着她,终是开口解释道:“武林大会解毒一事我给你玉佩言之有求便来无影阁实为真,我出现在江陵并非巧合,但不全然因你而去,燕落十八骑行刺之事我事先并未知晓,是我撤回的追杀令,今日之事,我确是通过燕落十八骑找到的你。”
白落羽听这他如此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的解释,冷凝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你知晓逝音谷里的事,知晓我启程南岳,然后通过燕落十八骑找到我?”
白落羽觉得讽刺:“怕是你不来救我,我便不会有事吧?”
她不知道的是,以墨凌天的身份,他从未对人作任何的解释,如今这般已然是主动退步。
墨凌天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在她的身旁坐下,声音一如既往的透着几分强势:“旁人看不清,但你和他人不同,你不该怀疑我,你最清楚,假若只是算计,今日我便不会出现在此。”
抬袖,墨凌天想要去握白落羽的手却是被她一把挥开:“不要碰我!”
白落羽素来厌恶他人靠近,更别说触碰,但从一开始便轻易接受他的触碰,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愈发觉得不耐。
墨凌天一把抓在她的肩头握紧,再也无法保持话语中的冷意,就算是坚冰,此时也已然全数碎裂:“江陵城的那夜,你最清楚我有多想要你,你若是能看到我的心思,我又何须如此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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