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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黑色的帐蓬里红烛点燃,被浴水溅湿的地面已经干了,地上铺满了兽皮,虎皮上摆着的是数盘的瓜果和吃食,还有酒壶与酒碗,而在另一边,厚厚的熊皮已经铺上了好几层,有心人仔细一看便能认出这可是少见的白熊皮,被清理的十分干净的皮毛泛着淡淡的光泽,雪白蓬松的,叫人不舍得躺上去,贺云澜的待客之道当真是做足了的。
白落羽被墨凌天抱进了帐篷之内,眸光扫视了下帐篷内的景象,想到自己方才在屋外的行径,禁不住地摇头轻笑了下,这是她第一次在西南境内感觉到了那种肆意奔放的塞外风情,玄狼族的无拘无束,热情与狂放的异族情愫,似乎是感染到了她,她先前是万万不会在人前做这样的事的,今日却是做了,还做足了,像是个与人争食的孩子。
许是因着他而变了罢,白落羽又将眸光转向了抱着自己的男人。
“你挂了红蒿。”墨凌天环住白落羽的腰部,手上猛然一紧,白落羽就往他的胸膛靠了靠,那怀抱的热度隔着衣物穿透,白落羽轻敛目:“嗯。”
墨凌天轻柔地将白落羽放在那床榻之上,男人自然地抬手替她解外袍,白落羽却是按住了墨凌天为她解衣的手,她侧过头,缓声开口说道:“其实,婴宁是个不错的姑娘。”
“这时候提起她做什么?”不满地沉下了脸色,墨凌天自然不喜欢在两人独处之时提起些不相干的人,而白落羽只是想到方才,却笑了笑:“你若真的要拿她如何的话,连一句话都不会同她多说。”
白落羽知晓二爷虽然外表看起来给人太大的威慑,但其实很多事看得比谁都透彻,对于婴宁,用畏惧来打破她对他崇拜式的爱慕,他是有意的,有意让她害怕,让她后悔,在不伤害的前提之下让其知难而退。
“当初大师兄说你冷的没有感情,但我一直知道,你不是无情的人。”若真是无情,哪里会有来的情意给她呢?她至今还不甚明白为何从一开始墨凌天便会对她另眼相看?
“说这些做什么?”墨凌天的神情淡漠,漠然之中夹着淡淡的冷意。
白落羽握住了男人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侧过身看他,缓声开口道:“世人所见的莫二爷,与我所见的不同,我不喜欢他们怕你,但也担心他们不怕你。”
倘若不是惧怕,该会有多少个像“婴宁”这样的人会纠缠不休,想到这里,白落羽就忍不住微微皱眉,墨凌天垂眸看着她,仿佛是猜到她的心思,低头吻上她的眉间,缓声道:“说我无情也没猎,其他人确和我无关。”男人未道,他只对她一人如此待之。
墨凌天会那样对婴宁,是因为他对白落羽的情意,是他的这份情,让这个向来冷若冰霜的男人有了恻隐之心,早就冻结的多余情绪,都因为她的存在而被温暖融化。
“不要这么看着我。”白落羽与墨凌天对视,男人用着依旧漠然的语调说无情的话,却用充满火热的目光注视她之时,白落羽觉着自己的心口似要跃动起来。
“你在我跟前,不看你还能看谁。”墨凌天倾身靠近,他们两个本来就贴得很近,白落羽必须要后退,她确实退了,身子微向前倾,却被墨凌天一把拉住,直接推倒在那张雪白的皮毛上,俯身相对。
相贴的唇厮磨辗转,两人的呼吸交融,鼻息声在彼此耳边回响,白落羽的手抓着墨凌天的衣襟,光影之下能看到徐徐的胸口起伏,唇间的温热引来呼吸微促。
墨凌天唇间掠夺的攻势更甚,骤然的吻带着灼伤人的温度,就像火种,将白落羽的身体点燃,两人的体温都逐渐升高,布料的摩擦声中,白落羽的外袍被扯落在地……
两人在纠缠中一起倒下,身下柔软的白绒令人产生陷入的错觉,旁边茶桌上的果盘被撞翻了,碰撞声淹没在交促的呼吸声中,两人的唇却是未分开,似难分难解。
“二爷……”唤着对方的名宇,白落羽微促地推开他些许……
墨凌天的胸膛剧烈起伏,他从上往下注视,那目光一点都不浅淡,也不见悠然,燃烧的烛火映在白落羽眼里,满是紧绷炽烈的闪光,每一簇火花都爆裂出成倍的热度,他侧身环住白落羽的背脊,在她的颈侧轻吻,却没有再有过多的动作,许是怕当真会失控。
帐内的空气湿润潮热,细微的声响在两人的耳中却显得分外清晰,夜风拂动帐帘,歌舞声从外面传来,嚎叫不断,甚至还有不远处的帐里隐秘的声音,一切的声响都随风而散,若有似无,两人听到外面的一切,男人望着白落羽的目光都愈加幽暗。
墨凌天微微眯起眼,忽然两人同时听到门外有人走动。
“我……对不起……”门外的声音从里面听起来闷闷的,但却是听得清楚,来人是婴宁,她是来因着先前的“自以为是”而来道歉的。
怀抱着白落羽,墨凌天眼里的冰寒还未来得及凝结,他们没有听到门外的脚步离开,不知道婴宁究竟还想要说什么。
婴宁还没走,她正踌躇地站在门外,她当然是不会随便进去的,那簇红蒿就在她头顶不远,是她亲眼看到白落羽挂上的。
但因为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响动,所以婴宁没有发觉自己站在这里的时机不对,她一直在想,不知该说什么来表示她的歉意,她想到路上对白落羽问的那些话,心里便有无数的羞愧。
婴宁站立不走,帐内的人却是也没有出声,白落羽抬眸看向了墨凌天,目光浅淡了几分。
昏黄的颜色在烛影之下闪动,帐外是仲锡儒来了,他来找婴宁,安慰了她几句后,要她随他回去,婴宁这才低着头道完歉后落寞离去了。
而帐篷之内,方才还在说着婴宁是不错姑娘的白落羽,却像是当真忍不住,抬头吻住了男人的唇,发狠地咬了一下,男人却是溺宠着她的动作,眼中闪过抹淡淡的笑意。
厚实的帐幕阻隔了一室暖意,外面的夜色正浓,圆月之下,歌舞声中阵阵嚎叫声肆意张狂,“逐月”——本就是允许有情之人放纵的日子,夜还很长,天明未至。
长夜漫漫,欢声渐歇,到了白日,天才蒙蒙地变亮,空气里还散发着肉香和油脂味,鼓声笑声仿佛还在耳边萦绕,有人开始在收拾昨夜狂欢留下的篝火余烬。
一处帐幕之内,墨凌天怀抱着白落羽,两个人似还在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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