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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尘师太看向了墨凌天,问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男人的视线往下,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淡淡道:“去万花门。”
万花门金夫人无故失踪,齐刃刀至今还是下落不明,万花门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谜团重重一团团包裹,在隐约间,白落羽似能察觉到之中些许的痕迹,那苍穹神教就像冲着无影阁亦或者是冲着二爷来的,她轻蹙眉头看向了站在前方的墨凌天。
夜晚的时候,白落羽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墨凌天,男人似也不觉得多大意外。
在登观楼的客房之中,两个人都沐浴完了,墨凌天只松松地套着外袍,走到了桌旁坐下,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一直是同床共枕,丝毫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墨凌天是因着白落羽的腿脚不便为了照顾她,二来出门在外有太多未知的危险,把她带在身边总归是更放心些,他不容许她在自己身边有丝毫闪失。白落羽像是丝毫不在乎那些世俗,名声对于她来说不过更是无足轻重的东西,更何况虽然他们二人还从未发生过实质性关系,但她本就倾心于眼前之人,她本就是他的人。
窗户打开着,外面的月色明亮,凉风微醺,白落羽坐在轮椅之上,拿着手里的杯盏,喝了一口温酒,墨凌天自己杯中的已经喝完了,此时坐下却是直接拿了白落羽手中未放下的杯盏去喝。
指尖支错而过,不经意间让白落羽回想起了先前在客栈时,他们也曾这样对饮过,神色不禁更柔和了几分,她记得喝了客栈老板娘亲手酿的果酒,酒味和果味相容特别的香甜,那一夜月色也像是今夜这般明亮,浸透她的心。
墨凌天并不知白落羽在想什么,但他亦不会忘了那次,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白落羽的醉态。
“二爷,这次的事务必要多加小心,既已觉察了对方可能是冲着你来的,行事就更要小心才是。”白落羽拿过来男人手中的空盏,又重新斟了一杯酒递给墨凌天。
转头看向她,目光灼温,出声微冷:“你才是切勿再莽撞行事,不准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像先前跳玄冰湖的行为更不可再有。”
倒是还鲜少有人会言她“行事鲁莽”的,白落羽的眼中闪过抹浅淡的笑意,他又有何立场来同她如此说呢?那他先前在边境城门之时以身犯险又回去取玄冰莲子的事又该如何算?男人后背上的疤痕至今都还在呢!
靠在椅子上散着长发,白落羽未答应,微微地合着眼,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男人的话,还是醉了,亦或者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在想着什么其他。
墨凌天却似不喜她如此,端起酒杯放到了自己的嘴边一口饮下,突然就倾身覆到了白落羽的唇上……
白落羽原本闭着的眼帘刹时睁开,眸中雾蒙中透着盈盈水光,被墨凌天放在下颚的手轻捏开了牙关,白落羽只能微启开了唇,让酒液顺着墨凌天的舌一同涌入了自己的口中,趁虚而入而后肆意而为。
酒香混杂着淡淡的药香味,不知是不是因为白落羽这几年常年服药,又待在药房内制药,即便是在刚沐浴之后,那股淡淡的药草香还是在她的身上,浸透心脾,墨凌天吻着她的唇,方才的酒液有的不经间顺着两人的唇间流了下来,就流到了白落羽的颈侧,墨凌天抬袖环住了她的后颈,吮去白皙脖间的那些酒液痕迹,白落羽被墨凌天的这种动作弄得心神难宁,睫毛轻颤着睁也不是闭也不是,眸光轻闪,索性缓缓抬手抱住了墨凌天,任由着男人吻了个彻彻底底,全然倚靠……
待到两人的唇渐分,墨凌天的脸上有了笑意,白落羽却是眉间轻蹙着,最后也只能无可奈克地抿了抿自己的唇,看着男人的眉目含嗔,几分欲怒还羞。
墨凌天实则已经完全摸清了白落羽的脾气了,只要他不逼得太紧,不做得太过火,她对他向来都是容忍和包容的,包容到近乎纵容的,独对他一人如此,但男人亦知晓,在那沉静淡然的外表之下,白落羽的傲气和绝然并不下于他,只不过她并不常常显露出来罢了,当他的态度过于强硬之时,就会得到白落羽用同样的方式来回应,即便是已经知晓了他真实的身份,他们两人之间也没有谁比谁低人一等,这种感觉,很好。
“睡吧。”知道男人的用意,白落羽看着墨凌天目光柔和了不少,而后准备宽衣就寝,她眼角的余光却是突然瞥见了窗外的一个人影,那个人的目光灼然,如箭一般射了过来,就在隔着回廊的另一头。
月色之下,一道狰狞的疤痕直直地横过那个人的脸,男子环胸而站立着,就靠在那一边的廊柱上,暗红色的柱子衬着暗黑色的长衣愈加的鲜明,男人面容之上冷硬的表情只有死寂,眼底的目光却是令人无法忽视。
缪绝就透过窗口,直直地注视着在房间内的两个人,当白落羽的目光同他相对的同时,白落羽身后的墨凌天却是忽然上前抱住她,如冷箭似的目光看了出去,就算是仅仅隔着一个回廊,缪绝都能感觉到那股叫人窒息的冰寒冷意,连骨髓都能被冻结,男人的目光之中充满着警告和威胁。
“二爷,你怎么了?”白落羽当然感觉到了墨凌天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意,自然不可能冲着她而来的,但白落羽很清楚墨凌天此时的状态,那是只有在他对敌之时才会显露出的杀意和警戒。
“看见了一个故人,一个本该死的故人。”墨凌天的眼底闪过一道冷意,与对面的缪绝目光相对着,白落羽的脑中忽然想起了在登观楼堂上所留意到的事情,二爷当时在看着的人是缪绝?!
“你和他相识吗?”白落羽转过头看向了墨凌天,除了司徒洛冥,她先前从来未听过二爷提起任何的一位朋友,如今无影阁全是二爷自己的手下,其余的应是他在朝野之间的关系,那这个缪绝,究竟是在何种情况下与二爷结识的?白落羽心中思索着。
“相识。”墨凌天却是并没有说太多,对面的缪绝和他一样是面无表情的,缪绝的眼神慢慢地挪动到了白落羽的身上,露出了灼热的,充满掠夺,兴味而专注的神情。
白落羽对人的感觉是十分敏锐,几乎是在缪绝看过来的同时,就感觉到他身上那种经由被训练出来的无情,就像是刻印在身体之中的痕迹,纵然是经过了岁月的打磨,依然是无法抹去的,那仿若已经成了他灵魂中的一部分,就像是工具一般,那样注视的目光让白落羽略有些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二爷?”白落羽在心头转念,眸光从窗口移开:“他究竟是谁?”
隔着回廊投射而来的视线令人无法忽视,墨凌天依旧将她抱在怀中,在她耳旁淡声道:“只是个已死之人。”
“……嗯?”闻言,白落羽的眼中闪过疑惑,等她回过神来再看向外面的时候,发现对面的廊柱之下已经无人了,缪绝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去了,如来时般悄无声息。
“缪智和缪绝是夕尘师太门下的弟子,缪绝这个名字恐怕也不是本名,二爷认识的他叫什么名字?”白落羽的目光遥望了窗外一眼,恢复浅静的语调朝着墨凌天淡声开口问道。
墨凌天的眼中闪过一抹未知的情绪,平静开口道:“没有名字,他在阁里的时候就没有名字,前阁主叫他无名。”
缪绝原先也是无影阁的人?等等……二爷方才说前阁主?白落羽眸光微睁地看向了墨凌天,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无影阁还有前阁主?江湖之中没有任何的传闻,无影阁不是二爷一手建立的吗?
墨凌天自然是知晓白落羽的困惑,缓声开始解释道:“准确的说,是无影阁的前身,一个规模很小却具有极强的收集消息能力的组织,组织的人并不多,无影阁是后来我接手后定的名字,无影阁内如今的人当年的也没剩几个了。”
怪不得,白落羽的眼中闪过了些许的了然,怪不得依二爷的身份,无影阁本质上是归属于朝廷组织,却丝毫没有朝廷的行事风气,原来无影阁在最早些时就是扎根于江湖而生的,里头的很多人都是扎根于江湖之中的。
而当年的墨凌天若是想在江湖之中寻求突破口,撕下了一个小口子布网进去的话,这样的组织无疑是绝佳选择,二爷的谋略和远见向来都很犀利,以至于无影阁在经由他建立之后,在武林之中发展到现如今的地位,莫二爷的名号更是人皆敬畏。
想到了什么,白落羽出声问道:“前阁主?是二爷的师父吗?”
墨凌天摇了摇头,冷声道:“和那人只不过是场公平交易罢了,缪绝在当年就应该已经死了,死于那人之手,没想到他还活着。”
白落羽挑了挑眉看着墨凌天:“为什么那个前阁主要杀缪绝?”
墨凌天和她对望片刻,复端起了桌上的酒盏,不紧不慢道:“缪绝是被阁中的人给捡回来的,他的父亲可能也是被那人的手下所杀,那人见他的根骨还不错,便留了他一命,教了他不少的东西。”
“这么说来,缪绝也算是那个人的弟子?还有可能是杀父仇人?”白落羽回想起了方才缪绝的神态,给人的感觉冰冷绝情,没有丝毫的烟火气息。
墨凌天饮了一口杯中的酒,冷声道:“他也曾这么认为的。”
“什么意思?”白落羽抬眸,听出了男人话语之中的另一层含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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