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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官兵数目则是上千,若是真的交起手来的话,他们这些人定是首当其冲的牺牲品,就算是不针对他们也难免会造成误伤,到时候他们也只会连躲都躲不掉的!
结果几乎是可以预料到的,那些逃难的百姓此刻脸上的神情满是不安和恐惧,带着无可奈何的挣扎,白落羽不禁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就在此时,城门后有马匹飞奔跑来,耳边传来清晰可闻的马蹄声,只有一骑,似是觉出了此地的异样,马到半途便已放慢了速度,唐屿警戒地往后一扫,眯眼瞧着发现是自已人神情才松了松。
原来是无影阁里的探子来此回报消息,传书直接被马背上之人送到了墨凌天的手中,男人只是垂首扫了一眼,抬眸注视着远处的神情略有些改变。
而后,墨凌天便命唐屿领着队伍继续往前接近,坦然自若似不怕正面迎上他们,上官决见此情状忽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竟是并未阻拦,而是挥手让自己手下的人朝着两侧退避开来,主动地给墨凌天他们队伍让开了一条道路来。
笑得肆意,上官决对着墨凌天开口道:“二爷,前面马上就要到边境了,我如今就扎营在那附近,你们此番到西南来一定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吧,不如就先到我那里去坐坐如何?”
上官决还算是有礼地提出自己的邀请,话语之中并未有明显的威胁之意,墨凌天让马车先停了下来,百多数人就在那千人的官兵面前,若是此时上官决要动手的话,这一战虽说不会败,必定也异常凶险,司徒洛冥骑着马慢慢地跟上前,带着人一起进到上官决的队伍阵列中,和墨凌天对视了眼后开口道:“那就多谢二皇子殿下了。”
白落羽见墨凌天并没有出声反对的意思,亦略感到意外,她知晓二爷对上官决并没有什么好感,她直觉地猜测,二爷会答应的理由兴许与方才送来的那封传书有关。
上官决见到莫二爷答应了显然非常的高兴,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立即调转了马头,领着队伍在前面带路,让墨凌天一行就在他们的后面走着,并没有忌讳地将队伍的背后直接交给无影阁的人,不怕他们突袭,也算是给足了信任。
白落羽坐在马车之内朝前边的队伍看了过去,她细心地发现了上官决竟然还叫了好几个人,到后面那些逃难的百姓们那儿去给他们送了些吃穿用的东西,然后还安稳地把他们护送前往了城门的方向,白落羽心想上官决这么做,不论是有意为了做给他们看的,还是上官决本心就是如此,此举都无疑的有收买人心的作用。
马车一路缓缓地往前行进着,他们经过了当初他们在边境之时曾停留过的地方,墨凌天的身份不能暴露,他们自然不会再进耀云的守城,墨凌天曾在这里为了帮白落羽取玄冰莲子而受过重伤,男人后背的伤痕至今都还有余迹,所以白落羽对这里的印象可以说分外深刻,多看了几眼沿途的草木都让她觉得心头几分温热。
寒来暑往,再次经过此处发觉心头的感觉更是大有不同了,白落羽的眸光微微闪烁着,掠过不知名的复杂情绪,时光阑珊,不知不觉,他们竟是已经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路,男人不知不觉中已经侵占了她那么多的记忆,她亦已习惯了身旁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更让白落羽觉得微讶的是,路上他们曾遇到过一路天漓的士兵,而今明明是在交战时期,不知是否是双方已经私下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两军相遇竟然并未开战,反而是各自绕开了路,表面之上一切都平和得有些许的异常,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诡异平静。
上官决在路上就言之要好生地款待他们一番,果然诚如他所言,待他们一到了驻扎的营地之时,上官决就派人将各种的酒菜摆了好几桌,不算是太过丰盛精致的菜肴,大多是西南境内人吃惯了的牛羊肉,还有酒膏兑出的浓酒,肉香酒醇,异族人通常时几碗酒下肚,再放怀大嚼,闲聊几句便会因此极易拉近彼此距离,饮食亦可算是一个地区的风俗。
白落羽心知在这战乱之际能摆出这样的酒席算是难得的了,而且不难看出上官决在战需储备方面的确是充足的,这么多的官兵皆是放开了手脚吃喝的,恐怕上官决是早已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并非只是一时冲动地叛变到西南境内的。
虽是在这酒席之间,但无影阁和百里山庄的人已然是有了戒备之心,江湖经验亦很足,他们不需要墨凌天和司徒洛冥的嘱咐,谁都没有多喝,就算是对饮,也都只是和各自相熟的人,更不会与那些上官决手下的人多透露些什么,只是会礼节性地回应些无关痛痒的寒暄话语,酒席间的气氛还算是和谐融洽的,但不管上官决是否是有心如此安排,他的打算都是落了空的。
白落羽自然是和墨凌天坐在同一桌,上官决也在同一帐内的酒席之上,男子站起身来举杯相对道:“来,莫二爷,司徒公子,我敬你们一杯!二位扬名四方,就连身在边境的我有时候都能听说你们的事。”
上官决微仰起头率先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手里装酒的已然不是他原先在宫中所用的琉璃盏,而是一般的酒碗,就和其他旁人用的并无二样,男人身上的锦袍也早已不穿了,铠甲之下劲装在身,上官决的面容仍是俊逸,那种狂放潇洒之气更为明显。
放下了手中的酒碗,上官决也不问两人为何不饮,仿佛双方就像是他的旧友一般,无需过多还礼,他只管招呼着他们几人吃喝。
白落羽看了眼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酒碗,那显然是上官决特意叫人提前准备的,居然是一个白玉盏,半透明的琥珀色的酒液在其中微微泛着涟漪,白落羽想到的却不是上官决这么做的用意,而是微惊讶于上官决竟有如此深的心思,想必是事先早已打探了许多。
“在想什么?”墨凌天举箸用菜,碰了碰身边似乎有些出神微怔的白落羽,上官决也正在看着他们的方向,回过神来的白落羽若无其事地朝墨凌天笑了笑道:“没什么。”这些事在白落羽看来都是些不伤大雅的小事罢了,她不甚在意。
墨凌天就坐在白落羽的身边,他并没有错漏方才她那小小的异样,男人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安抚地碰了碰她的,白落羽的眸光刹时柔和了不少。
“二爷,也许白姑娘是想起了你们来之前经历的那场大战,听说当日的情势十分的危险,差一点就让那些神教的人给抢占了先机了,幸好还是被二爷给揭破了!”上官决边说着,随意地一抹了自己唇上的酒渍,抬手夹起了一块牛肉扔进自己的嘴里,不知是否因为他原本就出身皇族,任何动作在他做来倒是皆不显得粗俗,他笑着看向白落羽,眼神里似乎闪着莫名的光。
先前在龙潭寺确实是一场大战,江湖上早已是传得沸沸扬扬,但却不是如上官决所说的那般,白落羽并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淡淡垂下眸,眼神落在了眼前的白玉盏上,目光顿了顿,而后抬袖端起了墨凌天在用的那个酒碗,慢慢饮了口酒,又吃了块肉,上官决见状脸色似是一僵,又状若无事地继续含笑饮着酒。
墨凌天心头转念,看着白落羽饮酒的动作,闻到酒香,又看了看摆在她之面前的酒碗,似乎明白了白落羽先前分神在想之事,看了眼上官决,声音微冷了几分:“此处若是住不惯我们便换个住处。”
白落羽举箸的动作一顿,他人或许不知墨凌天所说的含义,她却是清楚明白,抬眸看了男人一眼,这才慢声答道:“无碍事的,二爷,本就是在外,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她是当真不甚在意的,只是不喜太攻于心计之事。
上官决直直地看向两人,笑着开口问道:“二爷此话的意思莫不是在责怪本殿下待客不周?”男人的话语听起来还是开玩笑,却是透着丝危险的气息。
“你误会了,二殿下。”白落羽指尖在桌上的酒碗边沿轻转,上官决用手支着头,看着他们道:“本殿下没有误会,二爷方才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楚的很。”他侧着头饮了口酒,看向白落羽道:“还是白姑娘没理解那话的意思?”
白落羽听上官决这么说面色依旧从容平静,淡然看着他的眼,只道:“所以我说二殿下误会了。”
犹如是打哑谜的话语,上官决闻言却是开怀大笑,目光落在白落羽脸上流转,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听闻白姑娘还有另外一层尊贵身份,是南岳流落在外的公主?”上官决的言辞之中另有暗示,虽说的是听闻,但这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白落羽的神情并未有什么波澜:“那想必二殿下也听闻了我先前在荆州遇袭之事,实不相瞒,是南岳中人下的杀手,落羽本不过就是颗弃子罢了,和南岳早已是毫无干系,并无任何其他的纠葛,称声公主都是二殿下抬举了。”
一国公主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尊贵身份,她当真不在意,上官决闻言挑了挑眉道:“哦?是吗?难道你就不想再回到南岳吗?或许本殿下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只要……”
白落羽淡声打断上官决未说完的话道:“不必了,承蒙抬举,落羽并无心于此。”
坐在旁边的司徒洛冥一直在察言观色,连他都禁不住讶异于这次二爷竟然会难得的好脾气,没有勃然大怒,墨凌天只是继续喝着酒,听着白落羽同上官决一来一往的对话,等到酒碗里空了,抬袖又倒满,这一次男人却是抬手放到了白落羽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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