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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笑意相和着,在微风里飘散,却似直到如今才真的明白什么是“心悦”,也许他们还需要更长更长的时间来了解更多……
等到日头偏西的时候,天气已经不再那么热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继续上路着,若说来到这里让白落羽是何感受最深,就是这马车的速度缓慢,常常要到某处,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马车上颠簸度过的。
如今湛月莲和贺云澜两人已是心意相通了,虽然还未成婚,但是湛月莲差不多已经成了玄狼族的人,有很多时间都是待在玄狼族内,好在湛钰山的病如今好了,彝族也没有什么需要她担心的,此番出来并没有带上湛月莲,贺云澜急着要赶回去,所以路上走得很快,墨凌天和白落羽他们想要快点知道关于那把齐刃刀的消息,也并不反对赶路,只是墨凌天担心着白落羽的身子,白落羽笑说其实她并不若外表看上去的那般弱不禁风,他无需如此担心。
原本几日的路途,被他们生生地缩减去了一天,终于来到令他们颇感到几分亲切的玄狼族,那些玄狼族的人依旧还是那么的热情,仲锡儒带着婴宁走上前来问候,又对他们一路过来问长问短的,上次在边境一别后就再没见过,对于婴宁而言墨凌天他们可以说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自然是心怀感激的。
等到和相熟的几个都见过了,最后是湛月莲才从帐篷里出来走到他们的面前,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副异域的裙裤打扮,红衣似火更显娇媚几分,她笑着招呼道:“二爷,落羽,好久不见了,这次闹的动静可不比上次的小,你们两个还真是走到哪里都热闹。”
他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湛月莲笑着开起玩笑来。
墨凌天对于湛月莲的调侃自是没有多大反应,亦未动怒,白落羽只是坐在轮椅之上,朝着她微微颔首。
自从她爹的病治好之后,湛月莲已恢复到从前的洒脱,脸上是一副不会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神情,弯了弯嘴角道:“我已经听说了,没有想到齐刃刀这东西竟然会流落到耀云去了,其实这把刀一直都算是个忌讳,当初云灵族将它献给了天漓王族之后,云灵族上面的大人们是欢喜都来不及呢!”
“你也知道齐刃刀?”白落羽微讶,不禁出声问道,难道说这把刀在西南境内并不是秘密吗?可是为什么先前他们并没有听人提起过呢?
湛月莲笑了笑,还未出声回答,白落羽接着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这把刀究竟是有什么古怪的?它为什么能够吸收二爷身上的内力?”
湛月莲似乎是知道一些的,听到白落羽的话也并不意外,关于齐刃刀的消息她也是从她爹口中听说过一些的,都已经是些陈年旧事了:“这把刀好像本来是涌来测试云灵族里降生的孩子是否身有内力的,后来听说是族中出了一件意外,就被人给封起来了,以后就没有人再用过了,而后是你们知道的了云灵族将此刀给了天漓王族,这些年一直都是王后邴英婉在保管的。”
司徒洛冥闻言脸上闪过讶异:“刚降生的孩子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内力?”这岂不是荒谬吗?方才出生的婴童哪里来的修为?他问出口的显然亦是众人心中所想,他们皆是奇怪,照理而言,方才降生的孩子是不可能身怀内力的!难道说这与云灵族的隐秘有关?
“这件事可能还是要问狼族长才清楚,我这里……”湛月莲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头,眼中露出笑意道:“记得的不多,毕竟是太久远的事情了,有些只是我儿时听我爹偶然间提及过而已,这把刀一直都是个忌讳,旁人多是不愿提及的。”
这时远处有人大步走了过来,步履稳健,开口道:“你们来了。”
“狼翼族长。”司徒洛冥简单地向来人行了见礼,墨凌天亦朝着他颔首示意。
玄狼族的族长狼翼已经是个年过百岁的老人了,但内功极其深厚,故走起路来完全看不出有丝毫老态,狼翼朝着他们几人点了点头,抬袖便邀他们到一边一同坐下。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齐刃刀而来的。”狼翼开门见山地说道,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看世情向来是十分透彻。
狼翼知道他们几人心急,这才开门见山捻须缓声开始说道:“这把刀原是云灵族的东西,本来的用途你们也已经听月莲说了,不过老夫曾经听人提起过,这把刀是件能降灾的东西,有这种说法言每逢这刀出世必会有人丧命。”
“这倒是和传言中的一样。”司徒洛冥挑了挑眉应声道,墨凌天眸色微沉,白落羽觉得疑惑地开口道:“苍穹神教曾经扬言说这把刀出现必定会引来武林大祸,难道说那不是假话吗?”
“刀本就是杀伐之物,有人丧命自是自然的,所谓大祸,对一个寻常人家而言,若是家中的男丁横死了,那便可称得上是天大的灾祸,而对于整个江湖而言,有人想要谋算称霸,那便是种灾祸了,何谓大祸,暂时还难以下定论。”狼翼缓缓叙来,白落羽闻声倒是十分赞同,心头亦有几分顿悟。
“那所谓的降灾究竟是为何意?”墨凌天至今都还记得将那齐刃刀握在手中的感觉,淡漠的声音问道。
狼翼回忆了片刻说道:“当时只是听人提了一提,说在云灵族之中有件意外导致了有人丧命,不是死于刀下的,而是死于灾祸,就是由这把刀所引起的祸端。”
“关于这把刀我就只知道这些了,也许最清楚的应该是天漓王族的人,当初是他们想要这把刀的,一定将这其中的究竟都问了个清楚,云灵族既然会将此刀献出必然也是将一些隐秘事情也交代清楚了。”狼翼站起身,最后说了句道:“依着熊立安现如今的做法早晚是会遭报应的,西南不会落在他的手上,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有人走上前来询问族里的事务如何处理,狼翼简单地解释完之后便先行离开了,白落羽和墨凌天都觉得,也许知道的最清楚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将这把刀藏于宫中多年的天漓王后邴英婉。
“邴英婉现如今并不在人前露面,上官决和熊立安显然已经控制了大半个西南,上官决不能够轻信,这么一来,我们要想再去王宫只有两个办法。”站在玄狼族里,司徒洛冥眼前看到的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心里想的却是那杀机四伏的天漓王宫,且是他们必须再闯一次的天漓王宫。
两个办法,一是找上官景,但此法亦具风险,二是偷偷潜入。
“硬闯对我们定然不利,若要潜入的话,便需直接去找邴英婉,不能耽误半点时间。”墨凌天接话道,周围有玄狼族人递过来吃食,唐屿一手接过,墨凌天看到了贺云澜扬手招呼着,便推着白落羽一同走到贺云澜给他们准备的帐篷门前。
“你们今夜就在这里住一晚再走吧。”贺云澜走过来,对着他们桃了桃眉头,笑意暖昧道:“这个帐篷随便你们怎么用。”
白落羽想起了曾经在帐篷之中发生的事情,贺云澜突然这么一句话让她禁不住地面色一熏,想起那次嚎月之夜,帐篷前的红嵩还是她亲手给挂上的,在众多的玄狼族人的注目之下,那天的情景好像所有人都看到了,亦知晓他们二人的关系。
一块食物被送到了白落羽的口边,拿筷的手竟然是墨凌天的,白落羽看了一眼,才轻张开口接过,男人一边开口道:“今夜先就在这里休息,明日我们再去趟黎城,到时候你就在黎城等着,手下这些人也让他们留在外面接应,就我和司徒进宫,这样目标亦小些。”
白落羽闻言不禁皱紧了眉头,她自然是清楚进宫的人越少,就越不易被人发现,也知晓二爷所说的是最明智的做法,只是她不得不担心,那深宫别院就犹如是龙潭虎穴,禁卫重重,她怎能不担心?而且她怎么会不知道二爷将那么多人留在外面也是为了保护她一人。
只看了一眼白落羽的神情,墨凌天便知道她在想什么,男人放下筷,朝白落羽递过去一杯温酒,温声道:“莫担心,我定让自己安然无恙回来。”
白落羽咽下自己在喉咙口的话,终是抬手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杯盏,未再开口,她清楚她现在的身子对他来说依旧是累赘,她甚至没有和他一同前去的资格,白落羽厌恶极了这该死的无可奈何,对于她的腿疾,她从未想过要强求些什么,觉得站不起来便站不起来吧,总归这命是捡回来,但现如今,她却因他真正如此强烈地想要治好自己的腿,只因她想要站在他的身边,陪他到任何的地方,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
贺云澜在旁看着他们两人,神情依旧带着几分钦羡,见他们商议得差不多了,插言说道:“二爷,感觉宫里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此番去的时候定要小心些,还有那些弑血盟的人怕是心怀什么歹心,若是再次碰到的话,你们可别手软,尽早杀了了事,免得后患无穷,别忘了弑血盟的人向来做事都不顾什么后果。”
墨凌天闻言敛目没有接话,白落羽看了男人一眼,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她知道他心中必然是自有打算的。
是夜,白落羽方才沐浴完被男人抱上了床榻整理好衣裳,因着实在有几日未洗头白落羽忍不得洗了头,来到这异世大陆,最让她觉得犯难的就是这一头的青丝了,无论是晨起的梳发,还是沐浴之时的洗发,对于白落羽而言都不算是易事,偏偏还剪不得,每每要折腾许久。
披散着长发坐在床榻上,因着发还湿着白落羽并没有躺下,只是有些乏了,靠着桌几用手支着头,阖起眼还未入睡,后来才沐浴比她晚好的墨凌天走了回来,就坐到她的身旁,手边拿着一块布巾,自然地为白落羽擦起发来,仿佛是做了千百次的动作那般的熟练亲昵。
白落羽虽没有太多的身份尊卑的观念,但起初还是觉着这般擦发的事情的确一点也不适合男人来做,但墨凌天又向来有几分霸道,对于他所想做,所想给的事情,他总得让她受着,久而久之,白落羽也颇有几分任性和放纵地想着罢了罢了,他既是想对她好,她受着便是了,何须考虑那么多,岂非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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