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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当空,燕宫被团团围起。
黎厌正对玄武门前,长枪挥下,令道:“投!”
黎厌于六日前寻到城中所有木匠,集一营之力日夜赶工堪堪新做出百辆投石车,一声令下,将燕宫围了个半圆的投石车便连连抛投出巨大石块。
银甲卫不惊不慌,韩军站在弩箭射程之外,如此距离相隔,沉重投石绝无越上墙头的可能。这念头才在心里滚了一圈,下一刻,乍见石块猛然撞上墙头,在自己眼前尽数爆裂开来!
这哪里是什么投石,不过是一团装满了的药粉的大包裹,外头覆了一层湿泥罢了,湿泥风干后恰是不轻不重,被投石车一抛正好撞上墙头,泥壳一碎包裹尽散,雪白粉末无风自扬,趴在墙头的银甲卫吃了一头一脸的粉,惨嚎声起酸爽无比。
银甲卫虽是带了铁面,但眼睛鼻子可还是裸露在外的,一不小心就沾了或吸入空中粉末,眼中辛辣全身无力。
燕宫上方一片雾白。
“如何?”韩昭策马上前,一身玄衣,面色惨白嘴唇乌青,眼中奕奕有神。
黎厌一见她来,霎时眼底霜寒冷结,“你这是想死想得紧了?赶紧滚回去!”
才挨了八十大板,背部惨状堪称血肉淋漓,紧跟着又不眠不休地窝在账里调配毒粉,现今连刀都举不起,战鼓初鸣便巅马而来,生怕自己命太长?
韩昭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凝眸正色道:“我身为中军校尉,哪怕是受了军棍也万没有在大战时闭营不出的道理。”
“你!”黎厌见她一副软硬不听的样子,心中怒火燎原,只是身临战场倒也没失了心智,眼见时机已至,扭头朗声喝道:“暴君气数已尽,尔等勿要执迷不悟!速速开门投降,韩军绝不滥杀无辜!”
此言一出激起墙头暴动无数,却不是如黎厌所想般开门迎他,而是……骤起千人自戮之景!
银甲卫毒粉覆身,眼不能视物手不能举弩,体内之痛不能强忍,闷哼哀嚎此起彼伏,听到黎厌劝降之语后竟是半分犹豫也没有,露出腕刃当颈划下!紫晶瓦檐坠下滴答血珠,墙头落下尸首无数,燕宫外围,今日又是被一片血色包围。
明明是烈日炎炎,韩昭却觉得心底一片冷寒。
黎厌抬眼望去心下微沉,眼角斜飞带上三分煞气,他道:“燕、麟、”
不仅是韩昭小瞧了他,只怕是这天下人都小瞧了他,残暴荒淫贪图享乐,文武不通庸碌之才?
玄武大门内藏暗弩,宫墙外围精铁浇筑,百步一岗十步一哨,局势逆转伤兵自戮,黎厌轻笑,“好本事,好心机,好手段。”转头问韩昭,“燕麟此人?”
韩昭瞳眸骤缩,她看着点将台缓缓道:“深不可测。”
纯白粉尘缓缓散去,只见那玄武门之上空晃晃的点将台,四四方方无遮无拦的点将台,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方黑玉榻,一人身着玄金龙袍慵懒半躺,面如冠玉,眼似辰星,长发未束,凤眼微敛,俊美尽至妖邪,他转眸,不过是轻飘飘看了韩昭一眼。
只一眼,韩昭感觉山海临身。
黎厌唤她,“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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