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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珍的身子突然僵住,苏白卿又说道:“怎么,没想到我居然查到了你与孟婆子的关系么?”
“大小姐在说什么,卉珍不明白。”卉珍梗着脖子不愿承认。
“你不愿承认也没关系,因为孟婆子平日里好吃懒做,你每月都会托旁人交给她一些银钱,只因她已是你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这中间可查证的人事物多了去了,若是有心,一查便知。”
说完这些,苏白卿又对绿竹点点头,绿竹知晓苏白卿意思,从袖间取出一个用丝帕包住的圆鼓鼓的东西放在地上,人也跟着跪下去。
“父亲,女儿对这丫鬟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因为这丫鬟送来吃食时几次三番提及这吃食乃是祖母亲自挑选,最后临走时还威胁女儿要将它吃下。说来惭愧,女儿因为心中顾虑不敢食用,不想祠堂中竟有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鬣鼠,误食了这丫鬟送过来的吃食,第二日便暴毙在祠堂中。”
随着苏白卿的解释,绿竹将那丝帕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只四脚朝天身子僵直的鬣鼠,不少丫鬟都忍不住尖叫起来,苏明翰走下座位来到那鬣鼠旁,看见它身上毛发顺滑,可却吐舌瞪眼,确实是中毒而死。
“女儿发现这一切后心中害怕,送来的吃食哪里还敢再用?只是女儿心中想着,祖母只是想要罚女儿,又怎么会拿毒过来害人?定是在送吃食的路上被心怀不轨之人放了毒!”苏白卿深恶痛绝地狠斥道。
苏白卿究竟有没有怀疑过这毒究竟是不是老夫人下的所有人都不得而知,但是现在场面已经变得奇怪起来,老夫人被人下毒,大小姐又被人下毒,主子们或多或少地都有些心内发慌。
苏明翰大手一挥,一声狠厉的“查!”字冒于口中。
一众下人应声而动,卉珍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不一会儿就有人将祠堂中还未来得及撤走的吃食端进福嘉堂屋中,一个托盘接着一个托盘,上面精致的菜式全都还是刚出锅的样子,有不少菜式还是之前主子们吃过的,所以看着十分眼熟。
只有一份托盘上的菜式被动过,还有不少碎渣掉落在盘子周围,这应该就是那鬣鼠不小心吃到的那一份吃食。
不等苏明翰吩咐,有机灵的下人直接取过银针刺入那一份被动过的吃食中,再拿出时,银针下方已经泛黑,将这根银针呈至苏明翰眼前供他看清楚,苏明翰瞥一眼已经在发抖的卉珍,微抬下巴。
“再测!”
取过一根新的银针,刺入下一个托盘中的一道菜式中,再拿出时,与之前那根银针一样,也是针体发黑。
“再测!”苏明翰眼睛中似有黑云堆积。
那测毒的人都被苏明翰这阴寒的声音骇得身子一抖,手上微抖地又将新针插入另一托盘的菜中,这一次那银针刚刚带着些许黑色的针体冒出菜时,苏明翰拿拳头狠狠砸向木桌。
这一声闷响落下,屋中除老太爷和苏白卿,全都被吓得跪了下来,卉珍脸上已是毫无血色。
“毒害当朝郡主,这样胆大包天的人,竟然藏在我苏府中,好,真是好啊!”
老太爷轻咳一声,拿拐杖头指着卉珍问道:“这毒是不是你下的?现在证据已在眼前,必然有人想要毒害郡主,这人、究竟是不是你?!”
卉珍本以为自己已是死局,正想将老夫人下毒的事抖落出来,不想老太爷又为她指明一条生路,当即泪水夺眶而出。
“老太爷明鉴,这毒不是奴婢下的啊!奴婢也不知这吃食中怎么会有毒,每日奴婢都是从老夫人处取过这些东西,立即就送到祠堂去了!若说有谁能在这中间下毒,那也……只能是……”说到这里,卉珍说话突然又磕绊起来。
老太爷气得一拐杖甩在卉珍身上,“主子问话你也敢吞吞吐吐?平日里怎么做事的?!”
卉珍难抑悲伤,被老太爷这一打整个人扑在地上,哭得是涕泪横流,今日若是不卖别人,她便活不下来,这府里、向来都是这样的……
“奴婢每日去祠堂时,都会有一个随身的小丫鬟。”
“她刚进福嘉堂,奴婢与老夫人都还尚未摸清楚她的性情,她说想跟在奴婢身后学着如何伺候主子,奴婢便自作主张每日将她带在身边了。若说谁有机会碰到这些吃食并在其中下毒……便只能是她了。”
不知为何,卉珍刚开始说时还有些愧疚,说着说着竟也觉得,仿佛事实果真如此,老夫人没有下毒,她也没有下毒,一切都是这个小丫鬟做的。
人的心,果真是会一点一点变冷变硬的。
苏白卿冷眼旁观,看着卉珍从慌乱到渐渐的冷静;看着那小丫鬟哭着摇头,无力地一遍又一遍地解释自己不是凶手不是自己;看着那小丫鬟的眼神从惊惧变成对卉珍刻骨的恨意……
是时候了。
“父亲,”在一片吵嚷中,苏白卿的声音如一壶冷泉涤荡着人们惶惑的心。“卿儿早知祖母的药膳中有问题。”
苏明翰已经明白苏白卿说话藏一半的性子,丝毫不急躁地等她说完。
苏白卿微微一笑,“卿儿每日里只能看见卉珍姑娘和她身后的那一位小丫鬟,发现自己的吃食中有毒后,命绿冰去查了卉珍姑娘的身世,不想却正好看见卉珍在祖母的药膳中做手脚……”
“什么?!”苏明德难以置信地倒退两步,果真是卉珍、害的母亲?
“你胡说!”卉珍猛地抬起头来,眼中的恨意再也不再掩藏直射苏白卿,“老夫人待我如亲母,我为什么要害她?”
卉珍不再自称奴婢,足见她已经怒到极致。
“因为你要诬陷我啊!”苏白卿轻启红唇,轻飘飘地说道。
“老夫人待你如亲女又如何,你不过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许是苏白卿戏谑的眼神刺激到了卉珍,卉珍推开周围人的手,使劲往前扑去,似乎是想要跟苏白卿缠打,可是后面的手又一次快速地缠上了她,这一次直接将她整个身子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父亲也许不知这孟婆子是何许人,她是明珠苑中好吃懒做偷盗叛主的主谋,已于日前被女儿当做杀鸡儆猴的模板处置了,不巧,她这个侄女竟是福嘉堂中的卉珍。”苏白卿对着苏明翰慢慢说来。
苏明翰早就听闻前几日明珠苑中死过几个下人,听说死状还颇为可怕。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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