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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萧然落目。
门庭凄清,乏然无味,未曾有嬉闹之声,再无鸡飞蛋打之趣,谢府上下,一片冷凄,上下叹惋,举府无奈。众人皆不知本是胆大包天,胡作非为的谢绾,自是那日出府之后,便变得十分安生,成日再府中奏起“惊世”长音。
晨色熹微,朝露明晰,沉烟漫漫为岑州盖上一层薄雾,雨露初逢,凉薄无意,尽是晨墨轻洒,披在谢绾那单薄的肩头,如同千斤沉重,万般巨石。
这般颓然不语,将情绪掩藏,眸光深邃不见其底,隐约透出一股凉意,渗透于顶的凉意,无人再敢去触碰。谁也不知,自是鞭笞之日后,她便变得如此反常,那凌驾于顶的志气也因此消磨殆尽。
痴痴的坐在镜台前,托颚端视着自己,大病初愈后的自己有些颓废,也有些离心,思绪仿佛飞到了九霄云外,不见其处,脑海中尽是浮现出过去时刻,这般的痴痴缠缠,使她十分不悦,曾经与男儿齐肩的志气,又从何而去。
天渊地别的身份,南柯一梦的过去。
明知结果,却还要去想,又是何必作践自己。
“可恶!”谢绾掷下手中的竹笛,这笛子是前几日托月沐去集市买的,如今却在眼前一分为二,支离破碎,如同回忆也随之而去。
远远地,月沐闻声上前,瞧见一分为二的竹笛,心里头有些不解,这几日谢绾变得有些喜怒无常,常常狂躁不止,曾经的玲珑心思,聪慧机敏有些褪去。
“小姐!”月沐奔到谢绾的跟前,蹲下身去,拾起那破碎的竹笛,竹木扎手,在瞬息间,血从那娇俏的手指中涌出,血色殷红,斑斑的血迹化在衣袖之上。
月沐嘶的一声,伤口似在触碰她的神经,无力再去细思其他,唯有浅浅的对着破口之处呼气,眉目微凝,眼睫微动。
这一幕,充斥着她的视线,彼时,大片的思绪将她拨回,见血迹斑斑的月沐,心里头有些茫然失措,心绪起伏,略有不安与惶然,若不是她掷下竹笛,也不会有这般事情。这几日,可真是成了那般喜怒无常,不分是非的千金小姐了。
“月沐,你没事吧。”谢绾蹲下身,细细端看她手中的伤口,忙碌间,将屋中的药香拾来,像模像样的为她包扎,“也怪我,这般情绪倒置。”
视线落在了谢绾的脸上,莞尔一笑,仿佛万事皆空,一切返璞归真。终是归于宁静,再没有这几日的反常。若是这一伤,能让谢绾回归本意,伤口再深一点也无妨。
“月沐再去为小姐买一支竹笛。”月沐正欲离去,却被谢绾拉了住,示意不可,眸光依旧殷切的盯着这道划开的伤口。
“不必,”说罢,谢绾一脚踢飞了那支破碎的竹笛,将它踢入了草丛,“无关紧要之事。”
谢绾坐在台前,眸光一敛,冲着月沐开怀一笑,奈何曾经多美好,也无需再去流连,珍惜眼前罢了,微微闪动的眼睛,有些盖上一层迷雾,嘴角泛起一阵波澜,勾唇浅笑,尽是开怀。
苏公子的离去,让小姐魂牵梦萦,今日这当头棒喝,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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