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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离此时的脸红的像颗熟透了的苹果。
方才慕容仪的手捂上他的唇时,他脑中一声巨响,似是高山炸裂,数万万的石块在他脑中四处乱撞,眼前都有一瞬的黑暗。他生怕自己晕过去,用力的稳住身形不致摇晃的太厉害,心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他好想跳到身旁大湖中冷静一番。见慕容仪半日未动,赵离小心翼翼拨开她一根手指,她依旧没什么反应,微红着脸不知在低头思索什么。
赵离咬咬牙,壮壮胆子将慕容仪的手拉开嘴边,轻握着她的玉指,心涨的快要爆炸,鼓足勇气开口,掩饰颤抖音迹:“姑娘……”
“恩?”
慕容仪正脑子模糊,粉面含笑,眉目盈盈,闻得人唤她才茫然看着眼前人。沾灰衣袍,散乱发髻,艳红脸庞,握着她指头的手掌……
赵离,老娘看你是不想活了。
慕容仪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蹲身捉起他手掌大骂道:“好你个登徒子!连老娘的便宜都敢占,怕是嫌日子太长不好过了!说,你这只手要是不要了?”
“怎么不要!你这脸色也变得太快了些。”赵离试着将手掌抽出,奈何她用力太大根本徒劳无功。慕容仪用力一根根掰着他的指头,骨头断裂声响清晰传来,赵离惨呼,受着这十指连心的苦楚。
“仪公主?”
慕容仪闭眼,脑袋上层层冷汗。赵离的惨呼一声高过一声,她还是捕捉到身后熟悉的嗓音。
光顾着跟这讨厌鬼算账,居然都忘了归来的安远。慕容仪头一次觉得,回过头去面对安远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
“安远哥哥,你回来啦,那个,一路上还顺利吗?”慕容仪小声问着,她站的笔直脑袋却要埋到土里去,那情状就像她曾无数次鄙视的学堂幼子,在先生的“淫威”下头都抬不起来。
满京都都知道,安远最喜欢温婉贤良的姑娘。
大多时候落在安远眼中的慕容仪,也勉强称得上端庄静美。安远见过她将半枯的兰花细心移植呵护;安远见过她为挨打受伤的宫女抹擦伤药;安远亦见过她未困苦百姓散发钱粮。
纵使外界将这位公主形容的如何不堪,纵使这些事是无心流露或者有意为之,慕容仪在今日之前,还是坚信自己在安远心中,留下的是不坏的印象。
只是多年心血,一朝毁灭呐!
安远淡淡回答:“还好,劳烦公主挂念。”
与平日一般无二的语气,甚至微笑的弧度都未有丝毫变化。可她还是不安。
安远牵过枣红马,向她告罪到:“公务在身,需尽快回京述职,先走一步,公主莫怪。”
她闷声答应,心中无奈。
怪?怪什么?
自己大老远溜过来,碰了一箩筐的倒霉事,一副夜叉样掰那讨厌鬼的手指,还偏偏让他看了个正着,现在有什么脸来死缠安远一同回城啊!天呐,她是造了什么孽?
安远翻身上马,慕容仪终是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恰逢他正皱眉打量自己,慕容仪一阵慌乱,安远竟又从马上下来,踌躇半晌,终是在慕容仪满是希冀的目光中拱手道:“此处虽静,人烟稀少,但这几日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公主若执意……寻欢作乐,也要注意身体安康为好。”
说罢上马扬鞭,飞驰离去。
腾起的滚滚尘埃中,慕容仪老僧入定般愣了许久又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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