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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小院里的桌上收拾得很是干净，几盏灯照亮着周围，厨房里还在炖着汤，几盘的菜都保温着。

一见她回来，如烟和若雨就将饭菜都端了出来，摆在桌上，应书锦就在廊下教林少阳识字，看她回来就站了起来，“回来的刚刚好。”

“顺便去买了些酒。”楚歌将手里拎着的四小坛酒放到一旁，“这竹叶青酒，很是顺口，喝多了也不会醉。”

碗筷摆好了，楚歌和应书锦相对坐着，执壶倒酒，楚歌连饮了三杯，方长叹了一声，“从此后，又是风风雨雨了。”

名声已起，好的坏的也都要来了，现于人前，便是身在明处，注意着她的人会越来越多，有些事做起来也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应书锦喝了一杯酒，有点诧异的看着楚歌连喝了三杯，明明比他还要小几岁，可是这句话说得荡气回肠，就像是历经了无数风雨后，喟然一叹息的无奈。

“声名显赫，你不想要吗？”

楚歌微笑了下，“书锦，有些东西只是负累，我向往逍遥无忧，可是偏偏有太多不得以。”上辈子欠了你们太多，这一世既然遇见了，那就该还给你们。知道你们前路艰难，那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只好趟进这浑水，陪你们闯一闯了。

“如果你不想做，应该没有人会勉强你。”以这几日应书锦对楚歌了解，楚歌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受制于人的。

“不，有些事，是我必须做的。”勉强她的是她自己，何况她的性子真的不好，总是会惹是生非的。

“那，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吗？”楚歌每天晚上总是神秘来去，应书锦知道他肯定在做一些不方便说出来的事。

楚歌摇头，“不需要，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这次的文会，本该是你的机会，是我横插一脚，抢了你的魁首，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也许仔细算来，她算是作弊了吧，毕竟她的优势太多，应书锦会输给她，不是才华智谋不够，而是她捡了便宜。

“你的才华确实在我之上，这一点我很明白，何况这本来就是比试，很公平，你没有欠了什么。”应书锦真的输得很服气，“倒是最后的画，你可以赢的。”

“我不善于画画，当时也就只想画那一幅而已。”她把那副画拿去装裱了，那副画是她为一个人画的。

应书锦不再追究这个问题，今日的楚歌有点奇怪，或许说是有些微的脆弱。

一壶酒慢慢的喝完了，楚歌没有再喝，脚步有点不稳，晃悠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熄了灯似乎很快就睡着了。

应书锦喝得比较少，不过他酒量一般，也是头晕目眩的，楚歌离座后他也就回去休息了。

夜深，人渐静。

皇宫之中，守卫森严，毓慈太后今日早上突然病了，御医皆束手无策，查不出病症，也没有哪里有伤痛，只是沉睡不醒，就像是失了魂魄一样。

李乾一临时回宫，也是了无办法，只能让御医速速寻找诊治方法。

夜已深了，李乾一从宁和宫中出来，返回自己的明华宫，无印和几个侍卫太监跟随在后，途径御花园，只听得一阵琴声传了过来，丝丝婉婉，宛若春水。

李乾一摇了摇头，这夜里弹琴的，又是哪个妃子在使真心机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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