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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铭本也不欲在上元节惹事,纪悠宁虽没什么官职,一介平民,却也是名声在外,加之醉仙楼人多口杂,要是真闹出点事情估计还得被家里老太爷一顿家法,美人已铺好下坡,便就着坡下了。
“看在白姑娘的面子上,本公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可你得记住了,玥国已是洛国附庸,你这个前玥国宗亲,还能再洛安逍遥已是我洛国恩典,你若不老实,本公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再也画不了画!”
“呸。”纪悠宁一把抓住拎着自己衣领的手,趁他不备,啐了车铭一脸,“我纪悠宁,轮不到你来教训!”
车铭顿时懵了,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啐他,从小到大,除了老太爷,还没人敢打骂他,这个亡国的宗亲,一个穷画画的,竟然敢啐他!方恼时也不管是不是人多口杂,有没有太爷家法,招呼了身边的小厮就把纪悠宁一通乱打,看到纪悠宁被打摊在地上,一脸青紫,身体蜷缩在一起,弯腰将他重新拎了起来,“你这手,既然不画俗物,也没必要留了!”
车铭猛地放手,抬脚撵上他的右手,纪悠宁不及闪躲,不可抑制得发出一声惨叫。
“哼,我们走。”车铭轻笑一声,带了人离开了醉仙楼。
阁楼上人渐渐散去,陶垣本想出去叫人,但白露也在,她也就没有自作主张。
“哈哈,哈哈哈,……,咳,哈哈……”纪悠宁躺在地上,咳一阵,笑一阵。
亡国宗亲,亡国宗亲!
彼时年少,不知轻重,以为逃出皇室便得自由。十三年来辗转东岳,放浪形骸,不曾回过玥国,再想回去看看时已是国破家亡之日。侄儿殉国,宗室被迫牵往花岙,他却因名声在外被洛国皇帝特赦,得以流连于洛安,却是再走不出这座偌大牢笼,再见不到昔日的亲人。“酒,给我酒,哈哈哈……”
“醉死了也好,省得多生事端。”白露开了一小壶酒,往他脸上洒下去,“手废了,你也废了,小婧若是知道了,想必会很开心。”倒完了酒,白露将瓶子往他身边一放,头也不回得走了。
“哈哈……废了好,废了好啊!”有一股咸湿的味道混着酒流入了口中,纪悠宁不顾右手锥心的疼痛,颤巍巍用左手拿起来白露放下的酒坛子,想倒一点在嘴里,却只剩苦涩。
白露回到房中,脱掉了大红的外衫,微不可闻得叹了口气。小月似是知道她心事般,上前说道,“就这样让纪公子一个人在阁楼上不要紧吗?纪公子的手要是真废了那可怎么办?”
“不要紧,温妈妈不会让这根摇钱树葬送在这里。”白露打开对河的窗扉朝下眺望,莲花灯依然沿着水流静静漂泊。
陶垣有些担心,今天的白露和以前很不一样。
“白露,我可以进来吗?”陶垣跟着过来,轻扣房门。
小月来开了门。
陶垣还未开口,白露就说,“以前你问我看不起他,是不是因为他早年吃喝嫖赌,名声不好,阿垣,我们这样的人,名声这个东西早就要不起了。”
她说得绝望,一听便知还有下文,陶垣是个好听众,继续鼓励她讲故事娓娓道来。陶垣才知道了关于纪攸宁不同以往的那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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