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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何玠这一放松,让杜鹃找了空从他肩下钻过去,转瞬间跳到卫明羲身旁。
踮了脚就要去拉她,只道:“姑娘快下来,老爷快回来了,让他瞧见,你准是又要挨打。”
卫明羲拿脚踢了踢杜鹃,笑道:“杜鹃,你快让开,我已经在马上了。就让我过过瘾吧,我保证在阿爹回来之前就下来。”
不曾想,杜鹃人小、踮着脚本就不稳,被卫明羲这么一踢,顿时向后仰去。
她慌张失措、亦想不起其他,只匆忙挥舞胳膊想保持住平衡。
忽然碰到一物,杜鹃只来得及使大力抓住,却不曾想那是套在小马驹脖上的缰绳。
缰绳一紧,小马驹颈动脉受阻、呼吸不顺,前蹄胡乱地提起又落下,仰脖“嘶——”的一声鸣叫,瞬间冲了出去。
这一过程发生得太疾太快,卫明羲还在笑着,取笑杜鹃连立个身都立不住,还想要拦住她。
马一动,她只觉身子一片飘摇,连忙伏下身子紧贴马背,双手揽住马脖子,颠得头晕目眩、肚子里翻江倒海。
杜鹃被缰绳扯着拖出去,直拖出一米外,她才蓦然放开缰绳,滚到一旁昏了过去。
何玠瞪大眼睛,呆住片刻才恍然如梦般大吼一声:“来人啊,快救人!快救人!”
自己也不动脑子,急急就跟着马跑。
因着将军府里只得姑娘和夫人,卫梁也没有想到两个小泼猴敢趁着他不在府上跑到演武场来。
因此这演武场竟然没有留下一个得用之人。
一众奴仆见姑娘骑在受惊的马上,顿时方寸大乱、满面泪痕,只跪地求神拜佛、嘶喊哭嚎,全不知如何解决。
卫明羲在马背上颠得如同秋风之下的一片落叶,无一处安身,脑子一团浆糊。
元帅府占地面积甚广,其中演武场一处就占了三分之一,很是宽旷。
且这小马驹不是成年马匹,因此暂时还算安全。
然小马驹跑得无声章法,卫明羲只觉自己随时都会甩下马去。
她现在人小,要是从马上摔下去,不死也残。
她是一个花骨朵,哪能当一个残废,心中亦是暗暗心急。
她倒是很想同往日观看的电影情节那般,甩着缰绳将这马制伏,可惜她太过年幼。
这演武场从一头跑到另一头,虽说是距离不近,但终究还是要到头,可这马儿却没有停下之势。
卫明羲生怕这小马驹带着她撞上墙壁。
只得用平生最最温柔和善的语气:“马儿、马儿帮帮忙,我还小,我还不想撞墙,求求你,快停下好不好......”
她语带泣音,只想将自己的害怕着急担忧都让身下这匹小马驹知道。
有的马是通人性的。
卫明羲原未报希望,却不想小马驹的速度竟然真的缓缓降了下来,到最后鼻中“呼哧”喘出一口粗气,马蹄渐停,甩着自己的漂亮马尾。
卫明羲冷汗淋漓地趴在马背上呼气,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何玠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将她连拖带拽地抱下马背。
何玠也不过十岁的小儿、抱个七岁的卫明羲已是下了死劲,又跑了这么长时间,再是身体强壮,只待卫明羲脚尖着地,便啪地一声坐在地上,连带着卫明羲也“噗!”地一声倒在他身上。
何玠只觉得身上压了块石头,险些没将他压得吐血,他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孩。
女孩滚到他身旁,两个人就这样四肢摊开望天。
天空真蓝啊,像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柔风拂过脸颊,带走卫明羲脸上的冷汗。
卫明羲的两手还是胖乎乎的,她将两只小手圈成两个圆圈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做出一个望远的动作。
只觉得整片蓝天被切成小小的两块,却越加遥远了。
展开双翅的雄鹰自忽荒之中翱翔而过,闯入她的视野。
“天高皇帝远,任鸟飞!”她没来由地心中忽生感慨。
旁边的男孩一个惊坐起来,猛地拿手往她身上摸。
卫明羲瞬间坐起,屁股挪动往旁边避开:“你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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