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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瑶身着一身暗灰色的束手衣裳,长发抓成一把束起,这份干净利落在覃翠花看来就是落魄。
以往没见着心中还惦记着,现在见着了,过往地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沈元瑶转回视线,她对覃翠花没什么印象,也不好开口说什么,把饭菜拿给覃花和贾秀丽。
俩人不过一瞬间的对视,覃翠花脑中转了好几个念头,在她看来,沈元瑶眼神的退避是一种认输。
她在城里的大户人家里得了脸面,还配了一门好婚事,村里谁人不羡慕几分。
沈元瑶如今不过就是一个乡野丫头,一个如天上云彩一个地上烂泥,和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三丫,这么多年不见,还记得我不曾。”覃翠花脸上带着笑意,率先开口打了招呼。
沈元瑶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想了半刻钟,语气认真,“太久没见了,不太记得您哪位了。”
覃翠花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周围暗暗注意她们说话的人听她这么一说,瞬间安静了下来。
覃花怕场面太过难看,只能出来打圆场,“这是覃家的丫头,翠花,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耍过呢,怎的就不记得了。”
覃翠花脸色依旧难看,见沈元瑶神情如此认真,还真有可能是不记得她这个人了。
但她怎的受得了这种态度,毕竟她一直都记得这个人,现在这个人丝毫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里,憋屈得厉害。
好事者一边看着这边气氛不对,一边大口吃着饭菜,像是把这场热闹当成了下饭的好菜,吃得正欢喜。
“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翠花刚配了婚事,到时候记得来喝上几口喜酒。”翠花娘不知女儿心中想的什么,这都快大婚了闹出点口角也不好看,同覃花一般出声打圆场。
翠花娘的话点醒了覃翠花,现在只是订了婚事,还没成婚,万一传出甚么难听的话来,这婚事要黄了不说,到时候她的脸面要往哪里放。
覃翠花强忍着到嘴边的话,缓和着神色,“到时记得来喝杯喜酒。”
沈元瑶颔首表示知道,拿起篮子往沈厚牛沈弘光的位置走去。
其余人见没甚的热闹可看,专心对付着手里的饭菜,等会还要接着干活,快些吃完还能歇上一段时间。
覃翠花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手里还拿着篮子,指骨间泛着用力过度的淡白,轻声呢喃:“我就是不甘心……”
当年柳大夫到村里来时,一群伢子里就沈元瑶干干瘪瘪的,似是一阵风来就能把她刮走。比起其他伢子,覃翠花不算壮实但也比她好上不少。
覃翠花一直盼望着能被挑走,她很小的时候跟着阿爹到城里,城里人的屋子是石砖堆砌的,屋顶也是瓦盖叠起来的,屋檐上还雕刻了精美的图案,比起家里的黄泥混着稻草的不一样。
她回家后一直忘不了那精致豪气的房子,她想逃离这个破旧的家,住上城里好看的房子,不用受阿娘阿爹的责骂,不用早起到山上去拾柴火,这些才是她想要的。
柳大夫到村子里来的时候,她知道这就是一个机会,她表现得同别的伢子不一样的安静沉稳。
其他伢子没被挑上,她很开心地以为自己有机会了,结果是沈元瑶被带走了。
她娘带她回家后还被打了一顿,送到人伢子手上辗转了好几个大户人家,才得来的今天。
她无法释怀当初躲在被窝里嚎哭的日子,她现在还需忍上一段时日,她总有机会把这种感受让沈元瑶给体会一遍!
“你这丫头想甚么呢,篮子还要不要了。”翠花娘喊了她还几句也没得个反应,伸手推了她一把,夺下快要被捏变形了的篮子。
覃翠花手中一空,没了东西给她捏着,力道松懈下来才觉得手指泛酸,许是刚刚用力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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