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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他了!我自小同他一起长大,实在是有时都会忘了他是个男儿,哈哈。”娇俏的少女脆生生一笑,换了个话题:“长乐姐姐,我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进府,还是做个粗使奴婢,若只是为了照应你的起居,那也太小题大做了。”想了想,改了个更合适的词,“大材小用。”
“小芝如此蕙质兰心……”长乐靠在榻上,寻思着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段旭这样刀架在脖子上都扯不出半个笑的人却有这样一个灿漫俏皮的师妹。
“师兄对我讲了,他要是不求我,我才不来呢,管你公主不公主的,实话对你说,师兄有个计划——不过他的计划,你听听就好,毕竟我师兄不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咳咳咳——”商枝已在尽力为段旭挽尊了。
其实不消商枝去说,长乐已经大约猜出段旭的部署,他想让商枝找机会扮做自己,让自己先逃出去,而商枝鬼点子不少,总会想出办法脱身。
他还是过于低估姜弦的实力了,这些日子,长乐总能感觉到姜弦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而姜弦也越来越复杂。
“小芝,再过几日是余寒的天祭,按照惯例仍是姜红妆主持,姜弦也必然会入宫去,又是斋戒,又是祷告,我想她们应是留意不到我,我想那时趁机也混进宫去,寻寻我哥哥。”长乐对昏昏欲睡的商枝说。
商枝翻了翻身,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长乐听她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心想可不要真睡着了,一会儿听絮的迷局解开了,那可是不妙。
终还是不忍心去打扰她,盯着室内的灯烛看了一会儿,所幸的是商枝这时也醒了,揉揉眼,很有觉悟:“长乐姐,我该走了,你说的事情我记下了,咱们到时再见。”
长乐想着道声谢,可是这小妮子身手敏捷快速,早已飞身而出,踪迹全无。
这份轻功,长乐自惭形秽,可是她学轻功最初和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逃命,自然不能跟这些行家翘楚们相提并论。
等待天祭的日子很是平淡,如此盛大的节日身处姜府却没感受到任何氛围,姜弦每天都会来看她,但却真只是看看,有时连话也懒得说,她则很配合地好吃好喝、无所事事。
商枝已暗中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只等姜弦大张旗鼓出了府便要一展身手。
果不其然,天祭的前一晚,姜弦来见长乐,他穿了身青白色的长袍,白玉冠很是剔透,端的是世家公子的做派。
长乐见他如此盛装,颇有几分人模狗样,很想去揶揄几句,只是话到嘴边怎么都找不回昔日两人相处的那种感觉,不知不觉语气中带了疏远:“姜公子深夜造访,有何指示?”
“我明天要进宫,去灵塔诵经,三日后回来。”他说得很简明,但该说的都说了。
“然后呢?”长乐等着他的下文。
他顿了顿:“没有了,只是告知你一声。”
长乐觉得好笑:“其实你没有这个额外的义务,何况你在与不在,于我来说都一样,怎么?害怕我会记挂你?”
她故意用很轻佻的语气对他说话,他藏在冷漠之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她想知道。
可姜弦并不打算现在告诉她,淡笑一声:“其实人有个劣根性,那就是得不到的始终最好,我现在看你,就像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长乐疑心他这不是真话,可他的表情平淡且从容,倒不像是故意说着欠揍的话。
那么这便是他的心声?!
“原来如此!想想也对,姜公子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嘛。”长乐笑道,“不稀奇,不稀奇!”背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的鼻子却酸酸的。
片刻,听得身后那长身玉立的男子又缓缓说:“此一时,彼一时,再美的风景也有看厌倦的一天,这不是我的错。”
“我欣赏你的直白,姜弦。”长乐回身看他时,又是笑吟吟的样子,“只不过别让我死在你母亲手里,让我死在你手里。”
姜弦莫名被激怒了:“成天把死不死的话挂在嘴边?你以为死很容易?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低缓:“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你的母亲若是想让我去死,或许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可是姜弦我们纠葛一场,自有不能抹煞的情分,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所以请你对我干脆些!”长乐说着近似哀求的话,拥住他的肩膀。
姜弦感到周身的血液热了又凉了,他的手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还是轻轻抚在她的发梢上:“希望你不会为这个选择而悔恨终生。”
掌下的女子愕然,双眸里满满都是委屈和不解。
姜弦不敢去看第二眼,只怕再多看一眼就会改变主意。
他亦是没得去选。
长乐自诩演技不错,至少还有能打动姜弦的地方,姜弦这个人并非刀枪不入,他既然能绝情,也必然会有多情的一面。
送走姜弦后,长乐便耐心地等待着商枝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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